第九章-母子之间的争吵

    「这样好吗？哥哥。」

    「什么？」

    「那个姐姐好像要找你，不理她没有关係吗？你这样不理她只找我，我觉得她好像在瞪我欸！」纪予璇也不是笨蛋，还是搞得清楚敌意的。

    「没关係啦！反正我不喜欢她。」他轻笑表示不在意，「不过她居然瞪你，看来她是要跟我作对了，璇璇别担心！哥哥之后来去处理一下就好。」

    「咦？可、可是也不用特别去处理啦！可能只是我的错觉….」纪予璇怕哥哥会去打人连忙解释，「哥哥好厉害！才国一就可以当副会长了。」

    汤成轩只有点头，谦虚的说：「没、没有啦！那没什么！哈哈哈…..」其实内心一点都不想当，要不是陈智杰硬把他拉进学生会，那个女生也不会接近他了。

    唉！果然麻烦就是会找上自己。

    「哥哥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嗯？」

    「你会永远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除非你赶我走，不然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的。」

    「真的？」

    「真的。」他点头。

    「那我们约定好了喔！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喔！」她开心的笑着，伸出小拇指，打算与他打勾勾。

    「好喔！打勾勾。」他也伸出小拇指，微笑着。

    没错….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我们约好了…..

    谁知道肩膀，突然被触碰一下，他一瞬间被拉回现实。

    赫！这里是哪里？

    「阿汤？你还好吧！」

    汤成轩转头望向声音的方向，却发现是陈智杰。

    刚刚那一个…..是梦吗？

    突然，他转回头，却发现纪予璇还躺在床上，他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她没事。

    「你可以解释一下了吧？你要我处理这件事，却让我发现了现场这么残忍…..」陈智杰也不怎么意外，但要知道事实是什么。

    即使是好友，也要懂得是非对错。

    「唉！说来话长。」汤成轩说完，拿出手机的录音档，播放。

    陈智杰边听边皱眉头。

    「所以，你才把那混帐打到重伤？」亏他那个时候有点难处理，「予璇情况如何？」

    「第一时间昏迷，幸好还有呼吸，不过医生说要留院观察。」他叹气，「

    我有请医生开验伤单了，我如果再晚一步就糟糕了，如果璇璇出了什么事情….」说话时有点颤抖。

    陈智杰也不意外，毕竟阿汤把予璇看得的确很重要，「你想怎么处理他？虽然你的确把他打成这样了，但我认为你气还没消吧？」

    「怎么可能消？把人当成东西！」他握紧拳头，「不过这方面可能会扯到你跟你爸还有月依，所以只能找你来想对策了！那垃圾如果醒来一定会跟他老爸讲，到时候就是藉由你爸之手来处理我，到时候璇璇就危险了！所以党务之急就是麻烦让你爸听这段录音还有观看验伤单！」他怎么样都无所谓，即使被退学他也接受，可是他无法忍受璇璇受到一丝一豪的伤害！

    「我知道了，其实那个人我也见过，嘛！虽然我爸的确跟他们要好，可是我跟那个孩子一点都和不来。」陈智杰拿走阿汤的手机，把录音档传入他的手机里，之后还给他。

    「不过有一点他说错了，我爸再怎么跟人要好，月依的身世和名字我爸绝不可能说出口，毕竟那有关于自己的女儿的演艺事业，要是曝光就麻烦了，这也就是为何我到现在还不愿告诉你月依真正的名字的原因，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分危险，我希望你可以理解这一点，至于予璇….」陈智杰看纪予璇一眼，「我会好好跟我爸和校长他们讨论清楚的。」

    「可是我希望你也能理解，你做出这种事，一定会得到处分，因为现在我们不是小学生，而是快要高中生了，绝对不可能不避免处罚，而这件事一定会让你父母知道，我希望你可以谅解这一点，至于予璇的事情我想好了我再告诉你怎么处理。」陈智杰很冷静，因为他知道真正难过的是阿汤，所以他才能冷静。

    毕竟，阿汤的底线被触碰了，那个人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当他去现场时也知道阿汤有多么愤怒了。

    「我知道了，反正只要这事情不要再发生就好。」他现在只祈求这样。

    「学校怎么办？你打算先请假个几天陪予璇吗？医生有没有说何时醒来？」

    「唉，医生说何时清醒还不知道，只能请假了。」不然他也无法安心上课。

    「你父母那边怎么办？有对策想要怎么说吗？」阿汤的爸爸还好，妈妈就….

    只能说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了。

    「我爸方面说实话就好，至于我妈的部分…..只能改编一下了。」汤成轩叹气，「反正如果闹家庭革命我可能就要跑到你家了。」他苦笑。

    「我知道了，只是我得说一下，学校铁定会说实话，我个人认为无法混过去，所以我觉得你只能老实说了，先这样吧！你好好陪予璇，我得告诉我爸一声。」反正他家大的是，完全不怕阿汤来借住。

    而且事情闹这么大，他不处理也不行，唉！

    算了！有关于月依的事情，老爸不可能不处理，毕竟月依是爸爸的女儿啊！

    「好了，多谢。」

    「只是做身为朋友该做的事，我走了。」说完，离开病房。

    他叹气，不晓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才好…..

    说实话吗？

    他突然觉得好困难。

    隔天一早，纪予璇揉着眼睛，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好久，她往旁边一看，却发现汤成轩趴在床边，似乎很累的样子。

    奇怪，这里是哪里？她怎么了？

    她小手伸向他的头发，汤成轩似乎感觉到有动静，立刻惊醒，还顺便抓住纪予璇的小手。

    「哥哥…..你怎么…..」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没事了吗？还会痛吗？还会不舒服吗？」汤成轩很心急地问道，一次丢了三个问题给纪予璇。

    她摇摇头，「这里是哪里？」

    「医院。」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吗？」

    「我…..」突然，她脑中闪过几个画面。

    对了！她想起来了，她记得她拒绝告白，之后…..之后…..

    所有的事情其实很模糊，但又很真实。

    那个时候明明被掐住脖子了，她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

    她伸出另一隻手摸着脖子，「我记得我那个时候已经…..是哥哥救我的吗？」

    「如果再晚一点，我就见不到你了…..太好了。」头靠着她，握住她的手。

    「对不起…..」然而，渐渐模糊的那些事情，现在却一点一滴地回想起来。

    不知不觉，纪予璇眼眶突然感到湿热，流出了不明液体。

    「奇怪，我怎么…..」内心的恐惧感在心里逐渐扩大，她却不敢表现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快死的感觉是什么。

    这就是即将死前的莫名恐惧感吗？

    「璇璇…..」

    「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她连忙擦乾眼泪，但眼珠一直掉落。

    好可怕！这三个字佔据她的脑中。

    汤成轩连忙抱住她，「没关係，你想哭就哭吧！你说你害怕就害怕吧！会觉得可怕是正常的。」

    「哥哥…..」之后，像是找到了安全感，她紧紧揪着他的衣服，放声大哭。

    而她那令人心痛的声音，完全把汤成轩的心揪得让他感到难以呼吸，手臂的力道也越紧。

    不要紧…..有他在，他绝对会保护她的…..

    然而，再过几天，他请假了好几天，然而如智杰所说的，他打人的事情，在校园如病毒一样扩散开来，越传越夸张，然而在大家上课的日子，他却请假在家里。

    没错，他老妈知道了。

    然而现在客厅只剩他们两个母子了。

    「成轩，你为什么又动手打人？我跟你说过好几次，个性不要这么衝动吧？」母亲瞇起眼，正在质问他中。

    「等死人出事了，才要去后悔为什么吗？」他回瞪，母亲根本不懂事情的严重性！

    「那你有必要把人打到住院躺了好几个月吗？害我得去跟对方家长道歉….」她伤脑筋扶着额，「而且不是什么事都用拳头解决！你外公送你去恆扬不是让你闯祸的！到底是谁教你的啊？」母亲无奈地又摇头。

    「一定要等到别人打死你儿子我才要去问对方有必要这么狠吗？道歉个头！是你自己要去的干我什么事情？谁教我的？绝对不会是你，反正从你身上学到的只会被别人当成工具，要当自己去当我才不干！」说话又直又白，语气也有点衝动。

    「喂！汤成轩！你说话给我注意点！我是你妈欸！难道我会害你吗？对方只是个小学生而已，这种事给个教训找老师就好了，你何必多管间事？我听说了，你是为了叫予璇那个女孩子吧！住在隔壁豪宅的那个女孩子？」了解儿子个性衝动，所以她也见怪不怪。

    要是她不了解儿子的个性，她铁定气死了！

    「有没有害我不知道，但是绝对无益，说不过只会拿是我妈压我！」他冷哼，「让老师给教训？笑死人了！你是想要老师直接被炒魷鱼吗？保证那老师绝对找你算帐！」大家都知道老师都避不唯恐了，所以璇璇的事情老师才没有一直处理，知道念恆扬，所有大多数的人都是有钱人的孩子，谁敢多管间事插手？

    既然如此，他插手总行了吧？

    「知道了你还打算找人麻烦？唉呀，原来是欺软怕硬啊～幸好我没有学～」他凉凉说道，却藏不住嘲讽的语气。

    「汤、成、轩！」母亲被他气得头顶冒烟，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要以为你的朋友是董事长的儿子就可以藉由他挡掉，让你随意闯祸，你以为你想干嘛就干嘛吗？事情没你想得这么简单！你老实告诉我！三年前你之所以去打三年级的人，是不是也是因为纪予璇？」

    「告诉你干嘛？让你借题乱发挥吗？事情没有想像的简单没错，但是你的头脑还真是简单！」豪不犹豫呛回去。

    「你还敢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你知道这在社会上如果不小心闯祸，未来可是会毁掉的欸！汤成轩！你不要以为你是这个家的独子就可以随你乱来！我该好好教你的还是得教，你也别以为有外公疼爱就可以认为所有你做的事情都没错！我在问你详情、了解事情，什么借题发挥？」幸好两个女儿没有儿子这么难搞，不然她一定会更头痛。

    神啊！谁可以告诉她儿子到底像谁？老公也没这副德性啊！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这样做？每次事情发生不问过程劈头就是骂！每次解释你都只听一半！这样叫做教导？抱歉我还是不懂！」他顶撞，「你以为是谁让我成为独子！我还不想当独子！麻烦死了！反正我就跟外公说霍圣他自己另外找接班人不要找我，看外公他会不会生气？」

    「汤成轩，你在威胁我吗？你明知道你一出生的将来就是继承「霍圣」集团！不然你以为你外公这么用心栽培你做什么？把你送去「恆扬」也是为了继承「霍圣」所必经的过程，你可是汤和池家的独子，的确这是我造成的，可是就因为这样，你外公才这么看重你！你以为外公谁谁都疼吗？」

    母亲叹口气，「看看文亚和文雪的例子，她们是我的女儿，我一样疼她们，可是对你外公呢？他为什么只看重你？不只因为你是汤和池家的男丁，更是因为你有那个实力，你要好好珍惜你所得来的一切阿！」

    「连一个人都保护不了，那更不用说接手霍圣这样的集团了！」他冷哼，「没错！我确实衝动但我有野心，外公就是想要有野心的继承人，而不是像你们一样容忍让人打压威胁，那样霍圣不会强盛而是衰退甚至被併吞！」

    「不过我先声明，如果外公对妹妹用政治联姻的话，我绝对不会手软！我一直都珍惜我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商业联姻这种事绝不能发生在妹妹身上！

    「你不相信你外公的眼光吗？虽然文亚和文雪确实不被看重，但如果她们两个不幸福的话，我也不会让她们嫁出去。」觉得儿子想太多了，怎么突然扯到联姻的事情？

    「而且说到联姻的话，你外公一定会帮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文亚她们阿！」知道儿子生气起来有多固执就有多固执，身为他的亲生母亲，有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儿子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他那固执的个性像谁。

    「只要妹妹的未来不是外公决定而是自己的话，我没有任何意见。」他耸肩，「我看有哪一家的千金不会被我吓跑就好。」他坏笑。

    「那意思是，如果你外公要你跟纪予璇联姻，你也愿意接受吗？」母亲假设的问。

    「靠！老妈你故意挖坑给我跳干嘛？」这是他从来没想过的事情啊！

    如果真的变这样，璇璇有办法接受吗？

    谁会嫁给如同亲哥哥的人？

    「这只是假设而已。」不如说她是这样打算的，「成轩，我话不多说，我直接切入重点，我希望你和纪予璇一刀两断，不要再来往了！你知不知道你因为她，闯了多少次祸了？再这样下去，你的未来、所有一切都会被她给毁掉！你想要这样的未来吗？」

    「你真要我这样做？抱歉！我做不到！如果你要逼我那我也只好学坏学生那样抽烟喝酒，成绩放着烂，我的未来我自己决定，我不要过你的人生！」要他不管璇璇？做不到！要是连他都离她而去的话，那她怎么办？

    他可不乐意看到这样！

    「什么？成轩！你是不是被那个女孩冲昏头了？你为了那个女孩就打算学坏？」母亲握住他的手，想要好好再劝劝儿子，「什么我的人生？我是为你好！你知道打架闹事会让你的未来受到影响吗？如果不是那女孩的话，你也不会这个样子…..」

    汤成轩就是受不了母亲的这种个性，他甩掉母亲的手，「所以我才讨厌跟你谈事情！什么事情都要照你想的走，连交友也要管也要限制，口口声声为我好，结果到头来还不是帮我决定好，这样不是过你的人生不然还是谁的！！！」他提高声音，他最讨厌别人替他决定事情了！

    璇璇被欺负是她的错吗？为什么母亲都不去检讨加害者呢？而是去检讨被害者？

    要他眼睁睁看到璇璇被欺负的样子，他完全做不到！

    「成轩！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孩？所以才会不顾一切也要保护她？」不然儿子才不会处处管别人的间事。

    「对啊！我就是放不下她！这样可以了吗？」他勇敢承认，他把璇璇当作亲妹妹看待，他当然喜欢她啊！

    但母亲却误认为是爱情，「那个女孩知道你喜欢她的事情吗？成轩，我和学校的人打听过了，听说那个女孩是被诅咒的孩子吧！虽然我不信谣言…..可是你和她在一起也渐渐的变坏和闯祸了，这就证明那个孩子跟你在一起只会招来不幸，你听妈的，就跟她断交吧！而文亚她们我也会告诉她们的。」她不能让儿子一步一步的错下去。

    「我告诉你，断交不可能！老爸的话我会听因为他会理解，你呢！？谣言就会让你相信？那如果外面污蔑说我杀人，你一定会直接认定我杀人，我只能说我真后悔我是你儿子，别人说的话比自家人说的更有用。」他开始狂笑。

    哈哈哈！这就是所谓的家人吗？他爸爸明明可以理解，为何妈妈无法？

    他好失望啊！

    「有什么好笑的？你爸爸万一知道你做那些事情，我就不信他不会教训你！现在你看看你到目前所做的事情，不管发生哪一件事，哪件不是因为那个女孩而引起的？成轩！你真的改变很多！」

    「你是我儿子！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你走偏吗？而且你外公知道又会怎么想？他知道铁定也希望你远离那个女孩！你才几岁而已？你还不懂得判断对错，所以妈才会希望你远离她！你怎么不懂妈妈的苦心呢？」她如果不这样做，儿子根本不懂自己错在哪。

    「我笑是因为跟你谈话希望你懂我简直是白痴！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还会有一丝期待…..」他苦笑，「在我眼中你就是池家的走偏，难怪外公最不疼你，因为根本就是没主见没胆子没脑袋，外人说的都比自家人有用！！！这个家我还回来干嘛！！！」说完，他甩门出去。

    「成轩！成轩！你这孩子真的是…..」

    唉！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错了吗？

    算了！让他冷静一点吧！反正晚餐时刻就会回家了。

    儿子何时才能懂她的苦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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