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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只是她怕常海有事儿,只能赶紧说自己的目的,“常海哥哥可否叫我回一趟荣威堂?” 常海皱了皱眉:“回?你可是墨宁院的丫头了,这我可做不了主,你得问侯爷。” 俞桃急得眼眶发红:“我不敢去求侯爷,红梅姐姐马上要出嫁,她照顾我许多年,我想给她送点添妆。若是我出不去,可否麻烦常海哥哥让人帮我捎过去?” 常海迟疑了一下:“这……行吧,那你赶紧回去拿。” 他正好要去荣威堂给老太君送东西,也不算是个麻烦事儿,他觉得主子对俞桃姑娘不一般,倒是也乐意替她跑一趟。 只是他乐意,自家主子可未必乐意。 常海手里拿着东西,正准备出墨宁院,便瞧见武宁候从门外进来。 常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见主子第一时间,竟然飞快将东西藏在了身后,刚藏完,他就被跟在主子爷身边的弟弟那看白痴的眼光给惊醒了。 天呐,他一定是被弟弟给传染了,他常海怎么会做出这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儿来呢? 翟远晟倒是没冷脸,只淡淡问:“拿的什么?” 常海乖乖将东西拿出来:“回爷的话,是俞桃姑娘给荣威堂红梅姑娘的添妆,她出不去,托奴才给送过去。” 翟远晟伸手将东西拿过来,随手翻了翻,声音更淡了几分:“你倒是热心肠。” 常海心里发苦:“奴才只是想着要去荣威堂,给老太君送关外那边淘换来的老山参,顺手的事儿才答应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许她出门?”翟远晟也不多计较,只一边往里走一边道,虽然是问话,他却没有等常海回答。 常翰在后头偷偷戳了戳哥哥:“主子爷叫你去喊俞桃姑娘呢。” 常海翻了个白眼:“还用你提醒我,没事儿离我远点!”省得传染他傻,他们家好不容易出他这么一个聪明的。 常翰面无表情,他哥哥就是这么个没良心的玩意儿。 俞桃被常海请到书房时,虽然是她期待并且预料到的事情,内心还是止不住有些忐忑。 “奴婢见过侯爷。”进门俞桃便低着头跪下,尽量将声音放粗一些,显得没那么软和。 翟远晟许久没见俞桃,如今看见她,倒没在意她听起来有几分沙哑的嗓音,只忍不住皱眉。 本来打算端着的姿态也端不下去,他起身跟拎兔子一样将人拎起来,拉着她的手冷了脸。 “你就是这么养身子的?” 俞桃红着眼眶缩了缩手:“奴婢很听话,一直呆在莲荷居,脸上……脸上也好了。” “手怎么回事儿?”翟远晟不自觉顺着俞桃的话,瞧到了她脸上。 白皙柔嫩的小脸蛋儿上,红通通的眸子和鼻头完全不让人觉得难看,只叫人心里怜惜,还有些……想捏上两把。 俞桃缩不回手,被冻了许久的手指在武宁候温热的掌心有些痒得发疼,她咬了咬唇瓣:“奴婢要洗衣裳,要洗漱,奴婢……都是奴婢不争气。” 翟远晟脸色有些发黑,墨宁院的浆洗和针线都有专人伺候,他前头没上过心的女人也没在这上头委屈过,反倒是上心…… 翟远晟突然松开俞桃的手,脸色恢复了淡然:“你要去荣威堂,不会跟本侯说?” 俞桃眼泪默默落下来,不吭声。 “说话!”翟远晟见到她掉眼泪,莫名就有些烦躁,冷着嗓子沉声呵道。 俞桃抖了抖才哽咽出声,一哽咽故意放粗的嗓音又软得叫人心疼:“常源说侯爷吩咐,没有您的命令,我们那儿都不能去,奴婢不敢逾矩。” 翟远晟下意识伸手想将人抱过来,手伸到一半才攥起来缩回去,他闭了闭眼:“墨宁院的奴才不是替你跑腿的,想去送东西,自己去。” 俞桃赶紧屈膝:“是,多谢侯爷,奴婢这就……” “你就准备这么出去丢本侯的脸?”翟远晟冷声打断她的话。 俞桃委屈:“可是离红梅姐姐成亲就还剩两日,奴婢……已经很本分了。” 翟远晟心里冷哼,她就是太本分。身为他的女人,叫人欺负成这样子,叫别人看见,说不定以为在墨宁院里伺候都这么没脸面呢。 他又改了口:“你先回去歇着,衣裳不用你自己洗,我会叫人安排,东西让常海替你送过去,仅此一次!” 俞桃有些失望,她其实更愿意自己送过去,不过能达成一个目的她也很满足了。 她小心翼翼抿唇讨巧:“是,奴婢谢过侯爷体恤。” 待得常海回来告诉她东西已经送到后,俞桃安心等来了浆洗处过来收衣服的粗使丫鬟,过后好几日她都没见到常源的身影。 芷秋已经得了那方子的好处,倒是忍不住嘀咕:“这常源是被侯爷派出府了吗?” 俞桃乖巧笑笑不说话,低着头替芷秋叠衣服。 等替芷秋将衣服都收进柜子里,看见放在柜底那个叫她眼熟的葫芦状玉佩时,俞桃唇角的笑才更深了些,只眸子冷得叫人心惊。 第17章 这男人是不是太不经撩拨…… 安氏从荣威堂回来,一进澄馨园正院便瞧见了翟远林身边的长随,苦着脸站在门口。 “给夫人请安。”兴文赶紧上前请安,只脸色尴尬,“主子叫奴才回府,说是想取回去年您生辰时得到的那方珊瑚座雕,主子他……他有急用。” 安氏狠狠捏住钱嬷嬷的胳膊,脸上表情不变:“既然爷有急用,叫如心取了给你便是。” 兴文讪笑着不说话,虽然澄馨园是三爷说了算,可他一个当奴才的若不经过三夫人同意就拿走她屋里的东西,两口子吵起来,倒霉的还是他,这点眼色他还是有的。 最近三爷已经不是第一次从三夫人这里拿东西,兴文只垂首安静等着如心给他取。 等兴文告退后,安氏才狠狠拂落桌上的所有东西,气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次又是给哪个贱人?”安氏胸膛起伏得像是要闭过气去,“他就是想羞辱我!好叫满院子的奴才都知道我堂堂侯府三夫人,还比不过外头那些千人骑万人枕的玩意儿!” 钱嬷嬷小心扶着安氏坐下,嗫嚅半天也不敢说话,怕主子气得更厉害。 “说!”安氏狠狠拍了把桌子吼道。 钱嬷嬷叹气:“三爷近日迷上了栾锦湖畔十香居的头牌……主子您先息怒,您跟三爷这般闹下去,到底吃亏的是您,若是叫外头那些卑贱蹄子坏了子嗣……您何苦来呢?” 安氏默默垂泪,她知道翟远林管着公中,并不缺从她这儿拿走的东西,一次次派人回来取,只是为了羞辱她。 那天俞桃从家里回来时,她叫自己娘家嫡亲大哥怀庆伯借口有事儿,将翟远林拉到栾锦湖畔灌醉。 等他第二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