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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之血,若她后悔谁伴他余生孤苦。 他们早是对方的生命,非死即活。 “我不怕,更无悔。” “好。”傅轻竹大声一笑,拽着林愉走进凄寒之夜,“我们走,去救人。” 林愉跟着她一路走,临到时躲于暗处,傅轻竹替她引来宫人,林愉第一次迈进权力中心。推开那扇门,明黄的装饰被琉璃宫灯所映,本来紧张的心情在看见玉玺的那一刻变的平静。 林愉走进去,合上门,速度快但丝毫不显得的慌张去研磨。傅轻竹告诉她一封圣旨所需大小十二章,加封玉玺方成。 御书房戒备森严,那些不必林愉考虑,傅轻竹自会周旋,她要做的就是取出暗格中的各种印章,写下调兵圣旨,送出去。 林愉一步一步的来,等到写完盖好的时候傅轻竹刚好进来,两人对视一眼,也便知道了。 许久,傅轻竹取出不知何时拿来的虎符,颤着手道:“走吧!该去了。” 林愉拿着圣旨,笑道:“好。” 没等林愉下去,大殿之外忽然灯火通明,有人迅速堵在门口。 魏瑾瑜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似乎是笑着有些无奈,“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出来——” 他一个人说着,拔刀的声音被他轻声喝止,“我送你回去。” 傅轻竹抓着她,那虎符硌的林愉很疼,“阿愉…” 林愉静静的看着高门之上的影子,她这一刻不是怕,而是想无论如何,东西必须送出去。 烛光照着女子不自知的苍白面容,林愉忽然灵光一现,把圣旨塞到傅轻竹的怀里,傅轻竹不解,“这是作何?” 林愉脑子转的很快,“长姐,这是御书房,出口不止一个…是吧?” 傅轻竹一愣,随即点头,她怎么忘了呢! “长姐,”林愉把手抽出来,声音压的很低,“你受宠多年,定知晓退路,你出去,去救他,拜托了。” “那你呢?”傅轻竹问。 “我啊…我晚些回去,长姐知道的,宁王不会杀我。” 傅轻竹摇头,她的心就跟热锅里发沸水,明明开了可是没地方流,烫的她整个人撕心裂肺的疼。 “长姐为后,宫廷之中自是出不去,您寻得晋王妃陆念,哄她给晋王送去,事情就成了。” 林愉很清楚,一个能在冷宫之中南下前往姑苏的王爷,他一定有办法把东西送出去。 傅轻竹诧异的很,但没等她犹豫,外头人已经不耐,傅轻竹咬牙出去,“你等我救你。” 林愉点头,“好。” 但林愉却没真的等傅轻竹来救,相信傅轻竹赶回去,很快魏瑾瑜就会派人拦着她,林愉只能自救。 她望着这扇门,随着魏瑾瑜一声令下,门开了—— 林愉一个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崭新的圣旨,在众人愤怒惊讶的目光中缓缓走出,站于高台。她看见林堂声在下面,等到她出来明显的往后退了一步。 是怕被她连累吧!林愉轻笑一声,不再理会。 “宁王殿下,叫你的人退后,东西…我可以还给你。” 众人手持兵刃,显然对于林愉偷写圣旨的行为异常愤怒,有人说:“你做梦,傅夫人几条命不够抵一封圣旨,果真妇人之心,情长无脑。” “偷盗玉玺,已然死罪。” 林愉淡笑不语,只望着魏瑾瑜,忽然抬手,手间寒光乍现,吓的士兵赶紧挡在魏瑾瑜前头。 魏瑾瑜眼眸骤缩,短暂的心惊之后就看见女子高髻冷目,一支尖锐的小刀抵于她脖颈。 林愉像一个不怕死的兽,压抑着咆哮,伸出她并不锋利的爪牙。魏瑾瑜看着她无所谓的眉眼,瞬间血液逆流。 “把刀放下,林愉…你把刀放下。” 林愉反更进一步,瞬间皮肉划破,疼的林愉攥了手指,她咬牙开口,“宁王殿下,让你的人退后。” “退后——”魏瑾瑜看着她大喊。 “王爷,不能退后,”有人扬声说话,“偷盗玉玺,该杀了她以正效尤。” 人群的林堂声看着此刻和崔显心一样英勇的林愉,他想说什么,却见魏瑾瑜一脚踹向说话的人。 “闭嘴。” 魏瑾瑜大火,林堂声见状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魏瑾瑜这一脚很突然,但也有些效果,所有人都安静了,却仍旧没有退。 林愉要为傅轻竹争取时间,便嘲讽道:“怎么?只是退后几步,诸位大人还怕我跑了不成?” 魏瑾瑜一直注视着她,闻言慢慢冷静,朝后面抬手,“退后。” “王爷…” “本王说退后,”魏瑾瑜腥红着眼,“这是傅承昀的夫人,萧家夫人的亲妹,她若殒命,谁来告诉本王后果。” 众人恍然大悟,想到生死不明的傅承昀,以及至今在上京隐忍的萧策,退后了。 林愉看着他们退后,脖颈小刀一直未松,两方对持着,魏瑾瑜顺便叫人去未央宫,“寻皇后,叫她来劝傅夫人。” 魏瑾瑜一点也没有想到,林愉的父亲林堂声此时就在他的身后,自然林愉自认为和林堂声没有关系。 魏瑾瑜这话一出林愉手紧了些,但还算正常,她期望魏瑾瑜的人比傅轻竹慢些,别叫人发现。 就在他们焦灼之时,冷宫中站着一个白衣男子,他带着凶手面具,目光看向那个灯火通明的宫殿,浑身儒雅的气息变的冷冽。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个黄衣女子跑着进来,拿着脏兮兮的东西说:“殊殊,给栗子糖我。” 魏瑾殊,给你东西,把栗子糖给我。 这是女子的原意。 她笑眯眯的,懵懂的眼神让魏瑾殊瞬间回神,他知道陆念是要拿手里的东西换栗子糖,本是无奈垂眸,却被她手中东西震惊。 不过很快,他扬声笑着转身,牵陆念入内。 “谁给你的?” 陆念不明就里,见魏瑾殊笑了也跟着痴痴的笑,“娘娘给,换糖。” 魏瑾殊坐下来,安顿好陆念,这才朝暗处道:“来人——” 很快有影子出现,陆念见惯了只坐着吃糖。 … 那边没等傅轻竹过去,林愉终于在众人不耐之时丢下了手中圣旨,魏瑾瑜赶忙拿起一看,却是空的。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魏瑾瑜紧盯着林愉,“皇后呢?” 林愉看着他身后被簇拥而来的人,“不是在你身后吗?” 魏瑾瑜回头,就见一身凤袍的傅轻竹冷目而来。 这个夜晚过的异常煎熬,宫里宫外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萧家半夜有人外出。 等到了院中,却被烛光下的女子挡住。 林惜站着,望着眼前站起来的男子,眼睛一弯,泪就笑了出来。 “萧策。” 萧策一顿,“你怎么不睡?” 林惜走过来,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