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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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温寻儿安然无恙后,温玥去找了萧霁危。 书房里,萧霁危正在看书。 自年初入宫起,他手边的书就没有断过,起先,那些书晦涩难懂,总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理解意思,重复翻阅,到了而今,已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温玥进来的时候,他放下书坐在书桌后面,没有起身。 “玥妃娘娘有何指教?”对温玥,他是心存过杀意的,若非那日温寻儿阻拦,或许,他真能卸下她一只胳膊! “我有话跟你说,让闲杂人等出去!” 春生有些犹豫,他可没有忘记,这位玥妃娘娘是会武功的!她若真要动手,公子不是她的对手! “怎么?连同我独处都不敢?还是说,你怕我会杀了你?” 萧霁危看向春生:“去外头守着!” “可是……” “下去!” 萧霁危的声音沉下去,春生无奈,只能出去。 “玥妃娘娘现在可以说了吧?” 玥妃走到他书案前,取过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尽之后,她忽的将茶杯往桌上一拍,紧接着扣住残破的瓷片朝着萧霁危喉咙划了过去。 她动作极快,一个跃身便来到了萧霁危跟前,瓷片直指他喉咙。 萧霁危没躲。 “玥妃娘娘是要你的侄女守寡么?”他静静盯着温玥。 “呵,倒有几分胆识!”看着他面不改色的脸,温玥冷斥,“你可别忘了你是赘婿,你若死了,我家寻儿只管再娶或再嫁,断没有为你守寡的道理!” “虽是这般说,可她到底是跟了人的,哪怕是再娶或再嫁也没那么容易!” “只要有我在,她是再娶还是再嫁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 “可今非昔比,而今的你已是大皇子的阶下囚!” “少跟我提大皇子,别以为能用大皇子压我!”瓷片往前送了一分,锋利的刃口直接将萧霁危光洁的颈项划破。 玥妃盯了他半晌,这才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你若敢对寻儿不好,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必取你首级!” 收了瓷片,玥妃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现在迷途知返还来得及,否则,待皇上醒来,你必死无疑!” “玥妃娘娘觉得,皇上还会醒来么?” “当然!”温玥瞪向他,“顾羌他虽然是嫡子,但这么多年,他做的那些混账事皇上一直看在眼里,在皇上心中,他从来都不是太子的第一人选,想来顾羌他自己心里头也清楚,否则不会这么迫不及待逼宫!” “可你想想,皇上身居高位那么多年,会全无准备,任人宰割吗?顾羌他只是得到了暂时性的胜利,只要他一日没有坐上那么位置,一切就都还有变数!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他当上了皇帝,你觉得,一个靠着杀弟弑父登上大宝的皇帝,天下人会认同他吗?你跟他又怎么可能会有好下场?” 萧霁危伸手给自己倒了被茶,清俊的面容之上毫无波动。 “你说的这些,大小姐也同我说过。” “既然寻儿都与你讲过,你就更应该知道其中的厉害,你总不能让寻儿跟着你受千夫所指,一辈子抬不起头吧?” “一辈子?”萧霁危细细咀嚼这三个字,笑了,“玥妃娘娘觉得,我与她有一辈子么?” “你什么意思?”温玥一下子站起身来,“难不成,你还想弃了寻儿?” “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不妨把实情告诉你,我与大小姐成亲不过是权宜之计,时至今日,我与她从未有过亲密之举,更不曾有半点男女之情!”说这话时,萧霁危表现得一派坦然,好似一切真如他所言。 只是当脑海中浮现那日画面,他扣着茶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隐隐泛白,只是这一切,玥妃并没有看到。 “怎么可能?你俩成亲也有月余,日日同床共枕,怎么可能没有夫妻之实?还是说,你为了把自己白眼狼的行为摘除干净,故意这么说?”玥妃细细一想,当即动怒,“好你个萧霁危,枉我以为你虽卑鄙无耻,却还有几分胆识,算个男人,没想到你敢做不敢当,居然连这样的事情都要抵赖,你这么做,把寻儿至于何地?!” 萧霁危拧眉,一时没说话。 “好,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既如此执迷不悟,那寻儿也决不能被你拖下水!我这就去让寻儿写下休书,休了你这个赘婿,从今往后,你以下犯上也好,谋逆造反也罢,皆是你的命数,别想寻儿再护你一分一毫!” 说罢,玥妃便推门走了出去。 萧霁危看着她离开,目视她直奔寝殿而去,扣着杯子的手再一次用力。 “公子!”春生从门外进来,“你当真仍由大小姐写下休书?一旦有了休书,你与温家便没了关系,大殿下那边必然会视你为一枚弃子,休书写不得啊!” 萧霁危抿紧唇,没说话。 春生又道:“公子……” “闭嘴!” 他弃了杯盏站起身来,大步朝外走去。 入殿之时,玥妃正好从里面出来,看见他冷哼一声便直接走了出去。 萧霁危进入内室,正好瞧见温寻儿伏案写着什么,拢在袖中的手指当即动了一下。 温寻儿抬目看了他一眼:“你跟我姑姑说什么了,让她这么生气?” 她拿起写好的东西吹了吹上面的墨汁,萧霁危走近,目光在纸张上掠过,见只是一份临帖,心头当即一松:“因为顾昀的事,她心中不快,尚可理解!” 温寻儿从纸张里抬目看他,男子目色幽深,静静与她对上,里头似有波涛汹涌又似平静无波,辨不清思绪。 温寻儿忽然觉得,他好像越来越像个成年男子了。 她绕过桌子上前,环臂倚在桌子上看他:“姑姑让我休了你,你怎么看?” 萧霁危刚刚平缓的思绪一下子被提了起来,他抬目朝温寻儿看去,企图在她脸上寻找蛛丝马迹:“你想休了我?” 温寻儿扬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都投靠大皇子了,咱俩的婚事也没什么意义,再说了,这场亲事本就是交易,如今你我背道而驰,何必还因为一纸契约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