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都市小说 - 爱妃百媚一笑,反派君王不经撩在线阅读 - 第125章 顾羌之死

第125章 顾羌之死

    “不!”

    温寻儿斩钉截铁。

    可就在她的话音刚落,宿德宫内突然传来了侍卫撕心裂肺的一声喊:“九殿下!”

    温寻儿心下一紧,莫不是九皇子受伤了?

    他若死了,整本书不是完了吗?真要让大皇子那种人当皇帝,那跟萧霁危又有什么区别?

    “等等,我交易!”她抓住了萧霁危的手。

    萧霁危挑了挑眉,看向一旁的张远:“让他们去吧。”

    “嗖嗖”的箭矢声由远而近的时候,温寻儿看见了着装整齐的士兵举着弓箭一路朝着宿德宫的方向而来,带队的赫然是张远。

    她心中隐隐生出什么不对,待反应过来的时候,气得身子都抖了:“所以你早就准备好了这样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否则,他们怎么会收到命令就开始射杀大皇子的人?”

    若非事先安排好这一切,那些人怎么会这样一番作为?

    所以萧霁危并没有背叛她?

    也不对,他若是没有背叛她,为何要玉玺?

    思及此,温寻儿恨恨抬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萧霁危耸了耸肩:“你也知道我不是大炎人,大炎的皇位与我而言没什么作用,但我需要用它换些东西!”

    温寻儿这才明白了过来,却脸有些黑:“你该不会要换李云霓吧?”

    书中的他废了那么多心机都得不到的人,这一世有这样绝好的机会定然不会放过。

    可萧霁危听后,眉心明显拧了起来,眼底的烦躁愈演愈烈,温寻儿甚至都觉得他想打人。

    “怎么?一个玉玺换一个女人,不行?”

    温寻儿满目了然,却也满目愤怒:“最讨厌你们男人用女人来捆绑政治了,李云霓若是喜欢你便罢,可她又不喜欢你,强扭的瓜不甜,你何必拆散人好姻缘?”

    萧霁危拂过微红的唇瓣转眸看她,眼底流露出几分风情:“也许我就喜欢拆散人姻缘呢!”

    温寻儿沉眸。

    一波攻击之后,宿德宫里的人终于冲了出来。

    大皇子眼瞅着“黄雀”是他们,气不打一处来:“萧霁危,你居然背叛我!”

    “抱歉,大殿下,妻命难为!”

    一听这话,大皇子的目光立刻在人群中搜罗起来,待看见远处大树旁太监服的温寻儿,顿时神色一厉:“那好,我就先杀了你这个‘妻命’!”

    说话间,他夺过随从手里的箭,直对着温寻儿的方向,遥遥朝她射来。

    此刻,温寻儿仍独自在树下,萧霁危离她的距离有些远,根本来不及救她。

    就在温寻儿眼睁睁看着那支箭就要朝着她的方向射来的时候,忽然不知从哪里也跟着射来一支箭,那箭直追着大皇子的箭矢,终于“叮”的一声,两箭相撞,分别散开,擦着温寻儿的身子朝两边飞去。

    温寻儿出了一声冷汗。

    大皇子一击不成,又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

    与此同时另一边,萧霁危也夺了手下的弓箭,对着大皇子的方向拉满了弓弦。

    “嗖”的一声,两支箭同时出发,只不过一只是设下温寻儿,另一只是射向大皇子。

    “扑哧!”

    箭矢入肉,大皇子被巨大的冲力撞得身形微晃。

    他不可置信盯着自己胸口的箭,又双目圆瞪朝着前方举箭的萧霁危看去,直至倒下的那一刻仍满目震惊。

    而温寻儿这边,则有人从宿德宫宫墙一跃而下,冲上前,护着她躲开了大皇子这致命一击。

    萧霁危偏头,正巧看见沈魏护着温寻儿完美避开那支箭,只不过他的手臂被箭擦过,受伤了。

    “沈将军!”温寻儿一惊。

    “我没事,你没受伤吧?”沈魏上下打量她。

    宿德宫内九皇子一行人终于走了出来。

    九皇子右胸口种了箭,被众人搀扶着,沈魏带着温寻儿出来的时候,他目色诧异:“温姑娘,你不是已经离宫了吗?”

    温寻儿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袖中放了许久的圣旨抽出来,然后对着九皇子叩拜了下去:“九殿下,皇上交给你的圣旨!”

    顾允之惊异于温寻儿给他行这么大礼,更惊异的则是她后面的话。

    他一把将圣旨接了过去。

    待看见那竟是一份传位圣旨时,整个人都不能平静了:“怎么会……父皇醒了吗?”

    “已经醒了!”温寻儿应道,“只是皇上身体抱恙,已经跟随玥妃娘娘离开了,他临走时交给我圣旨,让我务必交给九殿下。”

    旁边的人看见圣旨的内容纷纷大惊。

    “这……这是传位圣旨啊!九……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旁边的人也都跟着跪了下去,然后是所有人都跟着跪下。

    萧霁危也掀开衣袍,跪了下去。

    朝廷有了新主,九殿下又素有贤名在外,他继位再合适不过。

    顾允之沉默良久,这才示意众人起身,然后又示意沈魏:“把温姑娘扶起来!”

    一切似就此尘埃落定。

    有人将一个妇人带了上来,发髻散乱的皇后从没有这么狼狈过。

    她看见那一头已经死去多时的大皇子,疯了一般扑了上去,再顾不得自己皇后的形象,嚎啕大哭。

    “羌儿?羌儿!”她把大皇子扶起来,去试探他的鼻息,待发觉他必须全无,顿时抱紧了大皇子,一口气险些没顺过来。

    “羌儿……怪母后,都是母后的错,母后不该让你去争什么皇位,争什么江山,那些本该都是你的,迟一点又有什么关系?都是母后的错,是母后错了!”

    皇后悲怆的哭声在这夜里分外凄凉。

    顾允之拧了拧眉,有些不忍。

    他与皇后虽不是亲生母子,但多年以来,一直寄养在她名下,多多少少有几分感情在。

    尤其此刻,皇后经历的是丧子之痛!

    “殿下,别去!”沈魏拉住他。

    顾允之想了想,到底是没有上前。

    “是谁杀了我的羌儿?是不是你?”皇后却像是突然醒悟过来,猛然站起身朝着顾允之扑来。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了我的羌儿?是不是?”

    旁人想将皇后拉开,顾允之阻止了他们。

    他扶住皇后:“母后,是父皇下的令。”

    “不可能,绝不可能!”

    她眼尖的瞧见了一旁人手里的圣旨,当即夺了过去,待看见圣旨上的内容,说要将皇位传给顾允之,并赐顾羌死罪时,皇后整个人都疯癫了。

    “不可能不可能!皇上怎么可能会杀羌儿!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说罢,她就要撕毁圣旨。

    只是圣旨都是特殊材质,哪里撕得破。

    皇后便把圣旨丢在地上,使劲踩。

    “都是你,都是你们!是你们害的我羌儿,是你们害死了他!我不会放过你们!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我要你们死!”

    她抓紧了顾允之的手,猛然一口咬在顾允之的手臂上,顾允之痛得浑身打颤,却没有松手。

    “皇上!”

    手底下的人反应过来,要去将皇后拉开。

    可皇后听到“皇上”两个字后,动作猛然就停了。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顾允之,瞪大了眼睛看他:“皇上?你一个庶子,你也配当皇上?你怎么配当皇上!”

    说到这里,她眼底涌过一丝杀意,猛然便拔了头上的簪子,朝着顾允之刺去。

    “还我羌儿命来,还我羌儿命来!”

    温寻儿里皇后最近,当即第一时间抓住她的手。

    “皇后,你松手!松开!”

    皇后一转眸看见她,更疯了:“温玥?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小贱人,若非你勾引皇上,皇上怎么会杀了我的羌儿?你还我羌儿命来!还我羌儿命来!”

    她从温寻儿手里挣脱出来,猛然一簪子刺向她肩膀,那簪子尖端锋利,夏日的衣衫又轻薄,一簪子下去直接刺中了血肉,痛得温寻儿浑身颤抖。

    沈魏反应过来,一掌拍在皇后肩上,直接将她拍飞了。

    但因为顾念到对方的身份,他也并没有太用力。

    “温姑娘!”他抬目看向上头的九皇子,“皇上,快传御医吧!”

    “传御医!传御医!”

    皇后被宫人擒拿住,可她整个人还在不住叫嚣。

    沈魏本想把温寻儿扶起来,可旁边忽然有一道身影插入,直接将温寻儿整个人抱起。

    温寻儿捂着左肩,看向萧霁危森寒的面色,伸出手来,揽住他的肩膀:“慢点!疼死了!”

    “就该疼死你,看你下次长不长记性!”

    宿德宫隔壁就是春寿宫,正好是二人之前的住所。

    萧霁危带了温寻儿直奔房间,待把她放到床上之后便立刻撕了衣衫的里布出来,团成一团压在伤口上止血。

    他力道很大,痛得温寻儿整张脸都白了。

    九皇子一行人便只能去了隔壁。

    御医很快就来了,被九皇子赶来先给温寻儿看诊。

    大夫一番诊治之后,明显松了口气:“还好只是簪子,伤口不大,虽然深了些,但没伤到关键部位,休养些时日并无大碍!”

    他留下纱布和药,先去了隔壁。

    萧霁危探手直接把她肩上的衣服撕开,对着伤口洒药粉上药。

    伤口虽然不大,但簪子锋利,却伤得极深,鲜血一度流了她整个身前。

    温寻儿痛得没什么力气,待萧霁危包扎妥当,她已经苍白着脸昏死过去了。

    另一头,九皇子身上的伤可就比她严重多了。

    御医进去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出来,且出来的时候,满头大汗!

    萧霁危就站在门口,看着血水进出了一盆又一盆。

    天色微亮之时,整个院子才彻底安静了下来,因着九皇子伤重不宜挪动,便暂时都宿在了春寿宫。

    萧霁危盯着床上温寻儿的睡脸好一会儿,才靠在一旁的椅子上闭目养神去了。

    别人可能是清醒了一整夜,可他为着这一遭周密计划已经三天三夜没有阖眼了,这一刻,整个人的精神已经撑到了极致。

    春生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也是这一刻,才能感觉到他满身的疲倦。

    春生有些心疼,取了一块薄毯盖在萧霁危身上,这才悄无声息走了出去。

    直至当天傍晚,春寿宫才重新热闹起来,御医专程去给顾允之换了药,而这一头,萧霁危刚刚接替御医的工作将温寻儿的伤口包扎好后,他便阻止了温寻儿的继续睡觉任务:“下来,找玉玺!”

    被他一提醒,温寻儿才想起玉玺的事儿,吓得一个激灵。

    玉玺那么重要的东西,若是丢了,她可赔不起!

    她匆匆忙忙裹了衣服,只是一动,肩膀便痛得不行。

    萧霁危干脆打横抱起她:“指路!”

    如此一来,温寻儿这才好受了些。

    来到昨天的那处假山前,温寻儿才让萧霁危放她下来,挣扎着找到了那块石缝中的玉玺。

    玉玺重见天日的一颗,太阳光照得玉玺通体通透、碧绿,好生惹眼。

    萧霁危收了玉玺吩咐人:“春生,找张辇把她抬回去。”

    “萧霁危,不带这样过河拆桥的!”

    然而萧霁危却理都不理她,将过河拆桥发挥到极致。

    温寻儿气得不行。

    接下来的时间,她一直都在春寿宫养伤,而九皇子那头也花了近半个月来肃清宫中事务,以及养伤登基。

    一个月之后,登基大典才落下帷幕,顾允之正式得了玉玺成为了真正的皇帝,而温寻儿悬了一个月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萧霁危这次倒是没有食言,把玉玺给了顾允之!

    只是参加完大典回来,春生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姑娘可要收拾什么?直接吩咐春生即可。”

    “咱们这是出宫还是回北寒?”

    春生微微一笑:“自然是先出宫,再回北寒。”

    温寻儿明白了过来。

    她也没什么东西要带,这里面的东西原本都是宫里的,所以没有携带的必要。

    等到一行人在傍晚时分上了马车,温寻儿才惊觉外面的树叶已经开始发黄了,也就是说夏天即将过去,要迎来秋天了!

    一晃眼,来到这里都一年了!

    “你拿玉玺交换了什么?”

    萧霁危上了马车就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环臂靠着马车闭目养神。

    听见温寻儿的话,他没什么反应,直至温寻儿受不了,拿手指戳了他一下。

    他这才睁开眼睛,不悦朝她看来:“与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与我无关了?那玉玺可是皇上交给我的!我总得关心一下,你用它换了什么!”

    “关心换了什么是假,期盼我换了李云霓才是真吧?”

    “我什么时候期盼了?”

    萧霁危讽刺的看她:“你不一直都想找你的老情人么?若是我要走了李云霓,你不就顺理成章与他们一道?告诉你,想都别想!”

    温寻儿眸底藏着一丝怒火:“我跟九……皇上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有必要成日挂在嘴边么?”

    “八百年前?”萧霁危伸手猛然扣住她的左肩伤口的位置,忽然用力,温寻儿便痛得龇牙咧嘴。

    “你干什么?!”

    “不是你说八百年前么?怎么?八百年前的伤势痛到现在?”

    温寻儿抿紧了唇:“九皇山是未来的皇帝,皇帝关乎到的是江山社稷,我保护大炎的江山社稷有错吗?”

    “大炎的男儿都死光了?需要你一个女人来保护江山社稷?”

    温寻儿自认,嘴毒这方面,萧霁危是强项!

    “没听说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么?跟男人女人没关系!”

    萧霁危不欲与她争论,干脆再次闭上了眼睛。

    回到温府的时候,徐兰早已带着春月秋月以及一众家丁等在门外,看见两人的马车停下,她一双眼睛几乎都要望穿了!

    “寻儿?”

    看见温寻儿出了马车,她尝试着唤了一声,当即一双眼立刻泛起红来。

    “娘!”温寻儿立刻下车,与徐氏抱了个满怀。

    才两个月不见,徐氏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下巴都尖得能戳死人了!

    温寻儿心疼又埋怨:“一看你这样子就是没好好吃饭!怎么回事?我不在家你不是更应该照顾好自己吗?”

    徐氏摇头:“书儿远在战场,你又在宫中深受重伤,娘怎么吃得下?好在现下平安回来了,娘这颗心就落地了!”

    “是啊!小姐不在府里的这些日子,夫人经过咱们春归园都要红几次眼眶,更别提一日三餐了!好在后来十一殿下来了,夫人这才好受了些。”

    “十一殿下?是小昀吧?怎么不见他?”

    “今日又不是休沐,他自然是去太学了!”

    温寻儿反应过来。

    新帝登基,之前因为皇帝病种而停课了一段时间的太学又重新恢复,故而以顾昀的年纪,自然是照旧上学了!

    徐氏领了温寻儿回府,这才瞧见萧霁危身后居然多了一个随从。

    眼瞅着随从看人的目光凶神恶煞,徐氏有些发憷:“那人是谁?”

    “张远,萧霁危的贴身随从加护卫。”

    徐氏了然:“是不是武艺高强?”

    温寻儿点了点头。

    “那你离他远点!”想了想,她又叮嘱,“离萧霁危也远些!”

    萧霁危的背叛让徐氏心有余悸,就怕他再闹出什么事端,好在经过温寻儿详细解说,说这次平叛萧霁危有头功时,这才半信半疑放下那么几分成见。

    “虽是这般说,可娘看他仍旧不太像好人,寻儿,要不然,你找机会把他休了吧?再不济,你俩和离!总之,娘越看他越觉得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