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冯善财吃定了柴老伯的家传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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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在这个城市里面仍然如同浮萍一样,既不能决定自己的生死,也不能决定别人的未来,那么遭到那些大人物的践踏也是不可避免的事。 就像现在,面对金先生和梁先生,我已经明确提出,孙沉香和孙和尚两个人我照定了,因为他们说过手里没有传国玉玺。 金先生的表现相对温和,毕竟他到汴梁城跟梁先生的来意不同,他本来就是治病疗伤,跟我形成合作关系,如果没有我,恐怕他早就完了。 时间过去二十四小时,梁先生没有动手,应该是给金先生面子。 我们在医院里暂时蛰伏下来,每个人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冲突爆发。 在万小龙的帮助下,我拿到了顶级药材,再搭配牵机,已经完成了药物的配制,当天晚上就开始熬药,希望金先生能够尽快打通浑身经脉,彻底去除以前的各种病毒危害。 假如换了另外的人就算开出药方,病人也不敢吃药。 这些药毒性太大,一个没有武术底子的人也承受不起。 中医看病讲究望、闻、问、切,针对每一个病人,哪怕是同一种药方,每种药物的数量增减也很重要,是一种微妙的搭配。 金浩对我无比信任,他的态度也影响了金先生和三位小妈,尤其是春茉莉那边,既然在我面前演足了戏,那就继续演下去。 第一副药喝下去,金先生的反应很明显,上吐下泻,彻夜不眠,我守在他房间的门口,随时等待帮他解决问题。 金浩陪着我在一起,对我的感激又深了一层:“天哥,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救了我爸的命,这份恩情必当厚报。” 我根本不需要他报答,大家相聚就是缘分,如果没有牵机神药,我也无可奈何,既然上天让这种神药横空出世,就是告诉我,一定要用它去做正确的事。 金浩提到一个小问题,他也知道二马路发生的事,因为中兴楼那边放出风来说,我不顾江湖规矩,骗了他的宝贝,这件事没完,所以金浩提出,要利用金先生的势力,让中兴楼那边的钟老板彻底闭嘴。 我笑着摇头:“不用管他,这就是生意,生意上的事要用生意人的手段去解决,不能借用黑白两道的力量,兄弟的好意心领了,我自己会处理。” 金浩握着我的手,用力的摇了好几次:“天哥,多谢了,感谢的话不必多说,以后用得着兄弟的地方,一个电话赴汤蹈火。” 我当然不希望再次借用白道的力量,尤其是金先生的位置太高,有任何事情用到他的话,恐怕就是超级大事,在汴梁城已经解决不了。 我不想那样,更希望在安静的状态下,开始自己寻找仇人、报仇雪恨的计划,但这个计划是我内心最大的秘密,牵扯到太多方面的问题,我也不可能告诉金浩。 到了凌晨三点,房间里突然传来金先生的吼叫声。 我和金浩冲进去,他站在床上,高举着双拳,满脸通红,大声吼叫…… 金浩吓坏了,愣在那里瞠目结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从金先生的面目表情立刻察觉,他是因为过度兴奋才那样的,所以说我们只是虚惊一场,药物已经达到预想的效果,跟我想的完全一致,他的身体正在复原。 金先生从床上跳下来,赤着双脚,抓住我的双手:“叶天,我感觉到了身体正在复苏,你的药太管用了,今天上吐下泻大半天,到了现在我的精神又回来了!” 这就是这服药的奇妙之处,先破坏他体内的防守结构,不破不立,大破大立,到了最后开始重建他的免疫系统,让他变成正常人。 道理虽然简单,药物变化确实异常复杂,起作用最大的就是牵机神药,其他那些药物只不过是为了中和它的毒性,让它变成一根钢针,刺破金先生体内那些顽疾,只有医术高明的人才能看懂。 我怀疑耶律貂蝉看了我的药方,就知道我的水平。 金先生兴奋的抱着我又叫又跳,仿佛变成了年轻人,金浩看着我们目瞪口呆,没有任何反应。 到了天亮,金先生宣布,从今以后他的身体完全交给我,不设任何防线,我就是他的贴身医生。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金先生身体的反应每一步都如我所料,在我的控制之下,五天之内恢复正常身体,跟三十岁时候一样强壮,所以说,三位小妈给他生孩子只是迟早的事。 到了第七天,所有的事情结束,金先生准备回京城,他没有像普通人一样给我开出一张高额支票,而是把我和金浩叫到一起,单独嘱咐:“金浩,从今以后,叶天就是你的大哥,他吩咐你任何事,就像我吩咐你一样,哪怕是叫你去死,也得立刻执行!” 我彻底的征服了金先生,从医术的方面,他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而且这份人情他一定会还,不然良心难安。 然后金先生叮嘱我:“梁先生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不允许他随便动你,就算那两个年轻人藏着传国玉玺,那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总之,与你有关的事情都得先向我报告。” 这就相当于在我身上贴了一张护身符,以后任何白道力量都不可能直接向我下手。 金先生走后,事情变得平静下来,我吩咐孙家姐弟做事小心,不要跟任何人去争执,有人欺负他们就报我的名字,由我来解决。 暗地里我跟踪孙沉香,想知道她背后那个神秘组织到底是些什么人? 很快就发现,那些都是她的手下,混迹于市井之间,彼此联络非常紧密,只要她有事立刻集合,总人数大约有四十人。 如果我对孙沉香有任何不好的念头,这些人恐怕立刻就会向我动手。 同时,我猜测传国玉玺藏在这些人中间,就算把汴梁城翻过来恐怕也找不到。 一切安定,我再次登门拜访柴老伯。 关于那个木盒,我对他没有亏欠,只不过他相信冯善财,才落到这个地步。 在他的客厅里,柴老伯说了实话,过去他也以为自己是柴家的后代,拥有的丹书铁券、免死金牌,都是最伟大的宝藏,能够卖个好价钱,如今一切真相大白,他再也不抱任何幻想。 唯一感到遗憾的是,那只鲁班锁还没有打开,他想知道自己顽固的妻子究竟在里面藏了什么?取得他的同意之后,我带走了鲁班锁,当然这是假的,真的已经被冯善财替换掉。 柴老伯非常感激,因为他过去对我有所误会,尤其是在冯善财的挑拨下,认为我采用非法手段抢走了那个盒子。 “叶天,盒子当然重要,但必须是有德者居之,如果没有你,谁都不知道里面藏着牵机,我愿赌服输……” 如果我能找到鲁班锁,帮助柴老伯打开它,就等于还他一份人情,当然,以他现在的状态,已经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从我们的谈话中看得出,他已经萌生了浓浓的死意,追念亡妻,自己也不想活了。 我先去找冯善财,警告他交出鲁班锁,不然他这条命就完了。 冯善财嘴硬:“那是老柴的东西,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活腻了?” 我逼近他,鼻尖几乎抵住了他的鼻尖。 对于这种古玩行里的老流氓,不震慑他,他有的是办法抵赖。 这次见面,是在他的小店里,位于二马路最东头的一家不起眼的杂货店。 店里店外没人,我又提前关掉了摄像头,所以,他不老实,我绝对不会惯着他。 “滚你妈——” 三个字刚出口,我就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拖着他,把屋内大大小小的抽屉拉开,最终从一个半旧的绿色保险柜里,找到了柴老伯的鲁班锁。 “打不开,打不开……” 我刚刚松手,冯善财就哀号起来。 鲁班锁结构精巧,很难通过暴力破解打开。 更何况,里面存放的东西对柴老伯至关重要,几乎是关系着他的性命。 “叶天,你是不是跟老柴串通好了?他不舍得把宝藏交给我,就早说,不至于请你来祸害我,呜呜……” 冯善财挤出两滴老泪,瘫倒在地上。 我意识到,冯善财说的是另外一件事,而不是盒子与鲁班锁。 “你真的想要宝藏?” 我只是在诈他,但冯善财上当,脱口而出:“我当然要,清明上河图的真迹,是绝对真迹……” “清明上河图”五个字出口,我暗自吃了一惊。 世人皆知,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是史上瑰宝,价值已经无法估算。 冯善财虽然是流氓,但不至于没有基本知识。 《清明上河图》的真迹目前在馆,谁都无法否认。 当然,还有一些临摹的精品,也各有出处。 冯善财这样说,一定有蹊跷。 “你想要,也得走正道,不能坏了江湖规矩,不是吗?” 冯善财开口叫骂:“你他妈的才不懂规矩,我不是硬抢,而是帮他大忙,扶乩请神,让他看到亡妻灵魂。这种功劳,难道不值得一幅《清明上河图》?” 我被冯善财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话绕糊涂了,起初,我以为他只从柴老伯那里骗了盒子、鲁班锁,现在竟然牵扯到不可能存在的《清明上河图》和扶乩招魂,简直越来越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