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为了情报
“过关就好……”方晓玲自言自语地走着，突然被脚下的一具尸体绊了个踉跄。 此时的她，大概走到讲台的位置，回过头，这教室宛如地狱。 尽量平静地呼吸着，方晓玲从储物空间移出十几箱方便面，落在讲台上。 又移出冰箱、笔记本电脑、影院套装、立体音响等大件，然后将地面上的尸体依次收回了储物空间。 剩下最后三具尸体时，她又从储物空间移出了咖啡机、被褥和一堆衣物，然后将最后的尸体也都收回储物空间。 “哎——我到底在干什么啊……”方晓玲自言自语地弯下腰，从地上的衣物中捡起穿越斗篷，卷了卷抱在怀里，往教室门口走了几步，又折回去。 弯腰捡起了那件白色带着彩虹图案的短袖，毕竟三万六千八呢，这是她最贵的一件衣服了。 走出教室的门口，周围突然泛起白色的光芒，和她之前用穿越器时的感觉很像，下个瞬间，她就站在了塔校外的门口。 “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姜彤彤立刻跑过来，嘴里抱怨着，“那个记者都已经报道完回去了，说我没有实现诺言，这可都怪你啊！” “啊……”方晓玲微微皱下眉头，心想这姜彤彤怎么阴魂不散的？ “啊什么啊？明天考试再看到那个记者，你得帮我对着镜头解释，该怎么说你知道吗？” “知道了。”方晓玲的脑海中还浮现着教室惨烈的画面，她现在心情很不好，更不想去搭理姜彤彤。 但是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有姜彤彤提醒，恐怕她早就加入之前考场教室的混战中了。 方晓玲快步走着，问道：“你们的考场，死人了吗？” “当然了！”姜彤彤就像在说意料之中的事情，还得意地笑道，“五十五位考生，最后只剩下十个。” 方晓玲站住脚，阴沉着脸说道：“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我考过了啊？难道不应该开心吗？”姜彤彤说完，恍然明白了方晓玲的意思，她震惊道，“你不会是在意那些死去的考生吧？他们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你……你怀里抱着的，不会是遗物吧？” 方晓玲失望地看着她，说道：“姜彤彤，时至今日，经历了那么多事情。 我也想过，或许你真的是跟我有什么恩怨，过去的事情，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也不想报复了。 但是现在，即使我努力把你当成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接触之后却仍然发现，我很讨厌你。”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姜彤彤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你讨厌我是么？到底是讨厌还是嫉妒呢？” “我嫉妒你什么？你连做人最起码的良心都没有。”方晓玲不想理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自顾离开。 没想到姜彤彤快步从身后追过去，振振有词地反驳道：“你有良心？就这么对帮助过你的人吗？ 一个胜利者的出现，至少要有另一个失败者，至少！你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我跟那些失败者们无亲无故，凭什么就得关心他们的死活？ 你们这些外来者总是喜欢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实际上呢？ 我问你，相同时间线下，哪个平行世界的发展要比主干世界好了？ 我又不是没看过全息影像？ 坏事你们一样都没少干，只是披着虚伪的外衣罢了。 你善良，你怎么没挺身而出和考官战斗呢？” 方晓玲一时语塞，她思考了片刻，回答道：“那是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得了吧你，其实咱们都是一样的人，在意他人对自己的看法，总希望表现出自己好的一面。 不同的就是，最起码我对自己真实，不会欺骗自己。”姜彤彤望向不远处的咖啡厅，“我这个人，爱恨分明，说到做到，之前答应请你喝咖啡的，走吧。” “我不想去。”方晓玲拒绝道，“你选择了聚气派对吧？我是灵修派，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灵修？”姜彤彤惊讶地看了她一会，然后无所谓地说道，“好吧，本来还想给你第二场考试的情报呢，看来你也不需要了。 你参加了第一场考试，应该能明白，对于塔校的招生考试来说，情报真的是可以在关键时刻救命的东西。 可惜，你这么个小美女，要是进入塔校，应该会有很多男生追吧？ 啧啧啧，香消玉殒，可惜可惜。” 方晓玲站住脚，不知为何，她之前对姜彤彤的厌恶突然少了许多。 “你……你觉得我好看吗？”方晓玲回过身，几乎全然忘记了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只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蛋，说道，“我还从来没有被男生追过，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我很没自信的……” 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立刻改口道：“我是为了情报！” 姜彤彤微微勾起嘴角，不管什么样的女生，即使外表再冷漠，心里都住着一个的小公主。 “当然，不过在此之前，你总要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吧？” 方晓玲下意识地看着路过门店的玻璃窗，里面映出的自己梳着七色的双马尾，年轻又有活力，以前她听说很多女生整容，相当厌恶和不理解。 可是到了今天，她感觉真的像做梦一样，仿佛自己又重新活了一次。 她能体会到，那是一种选择的自由，只要方式方法是合理的，每个人都有换种活法的权力。 “我叫方晓玲。”方晓玲自信地说道，“你也可以叫我，彩虹女皇。” “女皇？你可真敢给自己按名头啊？我是主干世界的原族，都没大言不惭地自称女皇。” “虽然我现在还不是，但是未来，全世界都会记住这个称谓。”方晓玲率先推开了咖啡厅的门，看到里面穿着女仆装的服务员，她愣了很久。 “欢迎光临……”服务员也不抬头，看也没看她们，只是有气无力地说道，“菜单在桌上，要什么自己点。” “怎么啦你？快进去啊？”姜彤彤在身后催促道。 方晓玲回过神，又看向柜台后跷着二郎腿玩手机的女老板，和收银机器后坐着的收银员。 “啊——”小女孩打着哈欠，扶着楼梯一步步走下来，“好饿啊！什么时候吃饭呀？” 方晓玲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疼，不是在做梦。 她立刻推开姜彤彤，一个人跑出门外，再次仰头确认着咖啡店的牌匾。 彩虹咖啡厅。 原本以为这个名字只是巧合，可是看到店里的人以后，方晓玲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眼泪却还是忍不住涌出来。 “搞什么嘛，就算店名也有‘彩虹’两个字，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啊？”姜彤彤摇了摇头，“我先进去了。” “等等！”方晓玲的怀里抱着衣物，泪眼婆娑地说，“姜彤彤，考试的情报，能不能明天早上再说呢？ 我很难受。 就让我一个人在这家咖啡厅里安静地待会儿吧？求你了。” “还是因为考场的那些考生？”姜彤彤看她流泪的样子，于心不忍地说道，“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那就明早再说吧，到时候你就来这家店等我。” “嗯。”方晓玲抹着眼泪，点了点头。 等着姜彤彤离开以后，方晓玲立刻冲进咖啡店，喊道：“姐姐！梦璃，小鱼姑姑，晓兰！你们……真的是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