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春之日，开幕之前

    克劳恩皮丝和美游离开教堂没多久，就有个不速之客造访。

    但绮礼并没有因为明明因为前不久还在和俄罗斯方面应酬得要死要死的时候，自己被打扰而感到不悦，相反，还有点高兴。

    绮礼放弃了休息一下的打算，在教堂和凛打起了招呼：“凛，就连我的电话留言都从来不回的你，竟然主动来看望我，有什么要事吗？”

    “绮礼，到底怎么回事，圣杯战争和职阶卡的事情。”

    “嗯，”绮礼有意沉默着，觉得凛差不多该不耐烦了，才开始绕着教堂踱起步，缓缓开口，“教会从十年前就开始监视和调查有关圣杯的任何残余蛛丝马迹，凛，你要从哪里开始听呢？”

    “当然是全部。”对凛来说是理所当然的答案。

    在时臣的遗托中，他和凛提到了，他可能无法从这次圣杯战争中活下来，但圣杯一定会降临。可或许时臣也没想到他死后，大圣杯居然会给破坏掉吧。

    因为圣杯机能停摆，凛甚至没有学习有关圣杯战争的大部分知识，对圣杯战争的认知，除了御三家的存在，其他方面最多也就是时钟塔一般教员那样的程度。

    “是吗，本来见到凛向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提出协助要求，还以为你应该基本了解概况才对。”绮礼嘴角上扬起来。

    凛顿时一阵气恼，要不是那个魔杖暴走投奔可爱的小萝莉，她哪里会找伊莉雅啊？再说现在的伊莉雅也只是个普通孩子而已，又不是圣杯战争的竞争对手。

    可从魔术协会前不久发来的消息看，凛明白收集职阶卡这项任务的性质和等级已经彻底变了。

    虽然很不爽，但找圣堂教会问确实是最简单的。

    “我明白了，老师把凛托付给我，现在难得凛有事拜托，那我就从头说起好了。”绮礼开始愉悦起来。

    以爱因兹贝伦、远坂、间桐为主导的圣杯战争，是以御主召唤七个或七个以上不同职阶从者英灵相互战斗的形式进行的。但具体过程很难说这一句话能概括，重来一次——

    首先是从灵脉——也就是地脉中吸收大量魔力积累起来的大规模魔术阵是仪式的核心，这就是圣杯战争的核心术式，通称大圣杯；而每次圣杯战争，爱因兹贝伦则要提供启动术式的钥匙，小圣杯，说穿了就是小圣杯。

    上一任小圣杯是伊莉雅的母亲爱丽丝菲尔，但因为圣杯战争的系统运行其实一开始就出现了差错，这是教会在七年前才得知的真相——

    servant是人类召唤御使的英灵，英灵即是其丰功伟绩在死后留为传说的存在，但是即使是实际并不存在，而在神话、传说等里面的英雄也会通过聚集信仰而诞生。

    若是架空的人类幻想，甚至有可能被其他有着一定关联的实际存在人物直接代替召唤；

    也有可能是生前与“世界”缔结某些契约即将成为英灵的活人。

    后两种情况中，因为召唤的servant不是或还不是英灵而无法像英灵那样灵体化。

    第四次圣杯战争就有命运中的一对……咳，两个御主有着无法灵体化的servant，一个是从于远坂阵营的言峰绮礼的assassin，另一个是入赘爱因兹贝伦阵营的卫宫切嗣的saber。分别是后两种情况。

    在这种情况下，assassin持有能够吸收灵魂的武具，加上她那小心翼翼算计到底的assassin风格，和本来就足以支撑她的实力，亲自先后击杀了lancer、berserker、rider、caster，吸收了他们的灵魂，导致圣杯几乎没有接收到该有的内容物而无法启动。

    在战争的最后，本来同盟阵营的assassin和archer发生战斗，同归于尽。

    因此，这场圣杯战争被明明赢到最后，却无法达成目的的爱因兹贝伦势力失控般地“付之一炬”。

    第四次圣杯战争大约两个月后，爱因兹贝伦势力的卫宫切嗣和爱丽丝菲尔带着伊莉雅和两个人造人女仆入住冬木市，爱因兹贝伦本家则似乎连同被破坏的大圣杯一起陷入了完全停摆状态，大圣杯术式残渣也完全封锁。

    接下来便是职阶卡出现在地脉形成镜面界的事情。

    大圣杯所在地圆藏山发生大范围置换，出现新的圣杯术式，则是不久前的事情，和职阶卡出现有一定时间差，却和美游与克劳恩皮丝的现界时间吻合。

    凛很清楚美游与克劳恩皮丝的存在，但也没想到其与圣堂教会却是这种层面的关系。

    “那，那两人是？”

    绮礼停下绕着教堂走的脚步，正面看向凛：“这是另一场和御三家无关的圣杯战争，关于美游的身份，我们的判断是她与爱因兹贝伦的作用相似但不同，但她毫无疑问就是圣杯；至于‘克劳丝’，就是我上次参加圣杯战争的servant，这次以职阶卡英灵现界，不过因为与我重新契约，而摆脱了职阶卡。”

    “assassin职阶卡呢？”

    “很遗憾，已经损坏了。但并没有关系，就像爱因兹贝伦每次都会派出小圣杯作为master参战，损坏的职阶卡由美游持有。”绮礼说道。

    说实话，美游的作用还很迷，然绮礼只需要根据现象和结果把事情说清楚即可。

    “是吗，那些孩子…………”凛多少有些厌恶，但作为魔术师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所以也没有因为自己似乎被瞒了不少事而大发雷霆。

    “那么，怎么办，凛？既然这场圣杯战争的举行得到了支持，那么，要不要参加呢？毕竟你已经持有了职阶卡。”绮礼问道，并且明白自己并不需使用进一步的诱导。

    “哼，当然的。”

    和绮礼意料的一样。

    “但是，若是无法维持意识或魔力耗尽而导致职阶卡装备解除的参战者，你们会接收和疗伤的吧。”凛提出了质询。

    “我会履行我的职责。”绮礼说，“但是，只要对手还活着，那作为魔术师也并非没有战斗能力，存在职阶卡夺回或夺取其他职阶卡的可能性，因此——”

    “住口，绮礼。”凛当然清楚其中的关系，可她就是讨厌必须把对手置于死地这点。这对于常人来说是好事，但对传统魔术师来说只能说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