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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尽心尽力很难说。 可也没有必要过分担心。 毕竟还有岳母在,其对女儿的宠爱是有目共睹的。 悠然的抽完一根烟,余师长决定回去看看。 横竖都是一家人,总这么生疏,也不是法子,可对方摆出泼妇的姿态,他还真没必要,看她那张脸色。 索性,昨天谈下了一块地皮。 原本是废弃的养猪场,价钱也算公道,不用那么马不停蹄的到处乱跑,再来,不是还有副镇长呢吗? 那老小子想擒着现成的,不出力,想的美。 所以下周,四处奔波的苦,他也得承受。 男人换了身干净衣服,脏的暂时放在休息室,想着过后,让田馨拿去洗,他在外面这么多天,造的太过狼狈会被人笑话。 下楼后,便看到一个熟悉的同事,两人站在楼门口闲谈两句,本想尽快离开,没成想对方突然神秘兮兮的,欲言又止。 余师长满脸和煦,叫他有事直说。 本以为是求他办业务的,没成想,同事连声恭喜。 男人听得一头雾水,可也不是没有抓手。 摇头问道:“你这喜从何来?” 同事往前一探身,轻声道:“老兄,你还跟我卖关子,我都听说了,你这要高升。” 余师长脸上扔挂着笑,却是职业化的笑,没有什么温度,也不至于失礼,这种闲话他也是听过的。 自己的助理不是问过吗? 只不过,同事亲自过问,还是头一遭。 “我都不知道,你就知道。”男人打马虎眼。 表情和气坦然,不像作假。 其实,曹家的鼎力支持,在他看来事情肯定是有把握的,只是时间早晚罢了,还没成事,这边就一哄声,着实令人费解。 到底是谁透的底呢? “你就别谦虚了,谁不知道,你老兄厉害,恐怕过年后,就要官宣了。”同事继续朝他挤眉弄眼。 “哦?!”余师长挑眉,显然对他的话很在意。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借老弟吉言,到时候,少不了请客喝酒。”他继续客气道。 同事当即哈哈大笑,摸了摸肚皮道:“这话,你可别忘记了,我一定去。” 余师长抬头,虚虚的点了点他,笑眯眯的,找了个借口,兀自走开,及至转身迈步的刹那,嘴角的笑容还收不住。 他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很多事,未必空穴来风。 上次去C市,没见到曹首长,下周五过去的话,一定得逮到人,他边走边想对策,很快来到吉普车前。 打开车门,钻进去,发动引擎的刹那,手指紧紧的握住方向盘,却是没有立刻动作。 吉普老旧,发动机转动的声音,有点刺耳,也不影响其思考,你还别说,这动静听多了,别有韵味。 余师长摸出手机,翻找一番。 从通讯录里调出曹军长司机的电话,拨过去后,很客气的寒暄两句,接着直言不讳的问起老首长的行程。 当即心理有了计较,周六有聚餐,家庭式的。 周日没什么事,对方这把年岁,眼看着就要退休,很多事,都放权给助理或者手下,准备享受晚年生活。 听说其要定居北京,男人还有些诧异。 司机对其很有好感,说话也没什么顾忌,当然这些建立在没有利害冲突的前提下。 再来一旦,余师长就职,那么他能不能鞍前马后,混口饭吃?毕竟跟老首长去北京的可能性不大。 先不说对方需不需,自己却是老婆孩子都在C市,走得开吗? 曹军长有个儿子,他是知道的,对方很厉害,他也知道,具体厉害到什么程度就不清楚了,实际上,这么个大人物,会好几国语言。 手下的资产,庞大到能买下一个小国家。 这还是保守估算,不过他最厉害的是资本运营。 说俗点就是用钱生钱,投资的项目,几乎一本万利,这是必然的,因为朝中有大树,党国的钱很好挣。 钱准成,不会拖欠,并且回报率可观。 只不过,需要沟通和打点的地方也多,没有七窍玲珑心,想吃这碗饭也是难。 如今,想着让父母过去养老,C市毕竟是个二线城市,国际交通不发达,而北京呢,政治中心,出国也方便。 国内的旅游线路已经走的差不多,就差国外。 儿子的想法是,想要两位老人周游全世界,尽享晚年。 这听起来,都很烧钱,没有钱做陪衬还真是不行,起初,曹军长是不同意的,他惦记着儿子的前途和家业。 三十豪几的人了,还没结婚,他能安心游玩吗? 可没成想,对方给他吃了颗定心丸,告诉父亲,想抱孙子很简单。 并且已经有了眉目,本以为是其有了结婚对象,希望其能带回来看看,可实际情况并不那么乐观。 孩子是在肚子里,但结婚恐怕还得等。 而且听儿子的想法,根本没有成家的打算,简单说就是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 曹军长有点生气,觉得儿子品行不端,都怀孕了,为什么不能娶进来,那小子却自有一套说辞。 怕对方不忠诚,到时候分走自己的财产。 老人家被他的歪理气得吹胡子瞪眼,可孩子那么大了,一直孤身在外,自有主见,想管是管不了的。 更何况,对方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寻常人等还真奈何不了他。 就拿出国的事来说,也是奇葩,初中毕业就敢孤身闯海外,这可能有点夸张,但总之是胆子和野心大的出奇。 本想其走仕途这条道,但人各有志,他们老曹家的人就是天生傲骨,不服输,也不服管,随便拉出来个人,都是条铮铮汉子。 余师长放下电话,觉得以后可能跟曹军长的弟弟,接触的机会更多,还是多加拉拢为妙,曹家是有保护伞的,要不然也不能混的风生水起。 只是有些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否则,说不定啥时候祸从口出。 余师长发动汽车,沿着甬道往前开,一路上,有认识的士兵,都会避让并且行礼,及至出了部队大院,驶入国道。 才算消停,男人拿出香烟给自己点燃。 就这么,匀速开了二十来分钟,便看到镇头。 余师长将车开进院子里的时候,便看到客厅内闪过一个人影,看样子是老太太在家,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就不清楚。 他下车径直往里走,推开门,客厅冷冷清清。 若是往常,肯定不会如此。 老太太对他还算不错,没成想,到如今却是躲着自己。 也不能这么说,他确实在跟其姑娘冷战,换位思考,其肯定得站在女儿那边,人之常情很是平常。 余师长上了楼梯,来到所住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