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犯贱
林舟垚第二天是在乔穗家的沙发上醒来的。 昨晚两人旖旎之后林舟垚洗完澡忍不住回来看一下乔穗的情况，发现她趴在柜台上睡着了，于是把少女抱到床上后便独自在沙发入睡。 他走到柜台旁拿杯子准备喝水，没过一会儿，随着脚步声响起，乔穗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原来是你。”乔穗揉了揉眼睛说道，“还以为我爸妈回来了。” 说到这个，林舟垚又想起昨天自己说过的话。 他好像是不经意间和乔穗表白了。 可林舟垚见她没什么反应，猜想她大概是忘了，原本紧张的情绪稍微放松了一些。 “早上喝冰牛奶，不会拉肚子吗？”他指出道。 “习惯了。” 乔穗看了一眼日期，把牛奶倒进杯子里喝了起来。 “拿过来热一下。” “不要。” 他作势要去拿剩下的牛奶，乔穗反应过来后另一只手紧紧抓住盒子不放。 林舟垚恶趣味上来，原本要去拿牛奶的手抓住乔穗的胸狠狠揉了揉。后者一个激灵把杯子里剩下的牛奶泼了少年一脸。 “别犯贱。”乔穗放下杯子警告道。 少年明显愣在了原地，片刻后接过乔穗递来的纸巾擦去脸上的液体。 “吃早饭去吗？”她问道。 林舟垚擦好脸转身看到乔穗已经在换衣服了，清晰的红印明晃晃地挂在胸前，随着身体轻轻摇晃着。 “穗穗，对不起。”他道歉道，走到了乔穗身边。 乔穗换好衣服后抬头看向少年，见他也在看着自己。 林舟垚的眼睛本就是眼尾下垂的桃花眼，与高挺的鼻梁和清晰分明的下颚线缓和了一下才显得面部的进攻性没那么强。 此时他眉眼低顺了下来，更让人觉得不忍苛责。 “我让你抓回来，好不好。” 乔穗听了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大声回道：“好啊！” 于是她直接将手朝少年的裆部伸去，却被后者抓住了手腕。 “抓胸，胸！不是下面——”林舟垚慌乱解释道，“我胸很大，手感比下面强多了。” 乔穗听后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又换了另一只手扑了过去。 林舟垚见状仗着体型差距直接把乔穗抱了起来放到沙发上，又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尔后轻轻哼出两个字：“试试。” 乔穗看着身上人认真的模样，想起刚才他柔顺的双眸，还是没忍住亲了他一口。 少年作势还要吻回来。忽然，他们听到外面走廊传来了议论声，其中还夹杂一声声大笑。乔穗趁着林舟垚走神挣脱他的怀抱，穿上拖鞋走到玄关处，通过猫眼观察外面的情况。 “怎么了？”林舟垚也慢慢地走到乔穗背后，右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低头试图将乔穗从猫眼前挤开。 “应该是邻居。”乔穗回道，“我看到了徐阿姨，还有徐昕姐。” “徐昕姐？”林舟垚微微一愣，短短几秒后恍然大悟。 徐家是乔家楼上的住户，也是这栋楼最早的一批业主。徐昕在乔穗和林舟垚都还小的时候经常帮忙照看他们，因此两人对她都有印象。 只是后来徐昕去申城读大学，毕业后也留在申城工作，很少再回来了。 “你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吗？”林舟垚问道。 “好想在说什么结婚的事。” “结婚？徐昕姐要结婚了？” “嘘——” 乔穗又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随后说道：“徐昕姐要结婚了。新郎也是行城人，所以婚礼在这边举办。” “那她会邀请我们吗？”林舟垚好奇道。 “不知道，你别说话我听不清了。”乔穗一边念叨着，一边看猫眼。 突然她像受了惊的猫跳了一下，砰得一声撞到了林舟垚的下巴，后者不禁发出了“嘶”的声音。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乔穗往后推了推。 “怎么了？” “我爸爸回来了，快点把酒瓶藏起来——” 乔穗刚跑出去几步就被林舟垚拉了回来。 “我早把酒瓶扔了。” 这时门开了，乔峥诚正好看到林舟垚抓着乔穗的手站在玄关处发呆，一时间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爸…” “乔叔叔好。” 乔峥诚点头回应，把包挂好后又问道：“你们早饭吃了吗？” “还没有，正准备去吃。” “先去吃吧，吃完回来把客厅收拾一下，你妈妈今晚也要回来。” 乔穗见林舟垚似乎想问什么，直接拉着他一起出去了。 没想到一出门，他们便迎头撞上了林熠明、徐阿姨还有徐昕。 “哎，这不是小穗吗，还有舟垚。”徐阿姨高声说道，“两个人都这么大了！” “徐阿姨好。” “都上大学了吗？” “还没有，他们都高二呢。”林熠明说道。 一旁的徐昕听到后很是惊讶：“啊，才上高中？看上去都像大学生了。” “可不是吗，都是大人了！” “小穗和小舟都长高好多，尤其是小舟，我上大学之前他还和我差不多高，现在都这么高了，快有一米九了吧。”徐昕笑着回忆道。 徐阿姨也说道：“就是小穗，太瘦了，平时应该多吃点饭——小穗爸爸妈妈在家吗？” “我爸刚回来。” “乔叔叔回来了？刚才怎么都没看见他。”徐昕疑惑道。 乔穗和林舟垚也有这个疑问——刚才乔峥诚回来的时候怎么没碰上门口的人。按理来说，这栋楼虽然有好几座电梯，但是如果是从楼下来的肯定会经过这里。 这时，乔峥诚也开门出来了。 “我说怎么这么热闹呢，原来是小昕回来结婚了，刚才都没注意到你们。” 徐阿姨疑惑的脸上顿时又绽开了笑容：“你乔叔消息真灵通啊。” 于是几人又开始谈论起了婚嫁工作的事情，乔穗和林舟垚便趁机溜走了。 两人在早餐店用餐，林舟垚见乔穗一直发呆，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爸爸到底为什么没遇到徐阿姨他们。”乔穗说道，“他不是那种会专门避开熟人的人。” 林舟垚分析道，“我们那一层楼有四个电梯，从北边的电梯过来刚好会避开他们，乔叔应该是从北边过来的。”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北边的两个电梯，一个是一楼到十楼的，但是在维修，另一个是十到二十五楼专用的。” “有电梯在维修？” “对啊，我昨晚买酒时看到的告示，要到明天下午才能修好。”乔穗说道，“也就是说，如果他从北边的电梯过来，那肯定是从我们楼上下来的。” “他为什么会从楼上下来呢……”乔穗碎碎念道。 林舟垚一时间也想不到其他解释，于是询问道：“你们家在楼上还有熟人吗？” 她摇摇头说道：“除了徐阿姨他们家，没有熟人了。” 乔穗的外公外婆、爷爷奶奶都不在行城，因此绝大多数亲戚也都不在这边，而父母工作上的朋友也应该在隔壁市居多。 “没准是你爸新认识的朋友。”林舟垚提醒道。 “可能吧。” “先吃早饭吧，等一会儿凉了。” 乔穗听罢啃了一口包子，没有告诉林舟垚自己因为父亲身上的香水味而有的真正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