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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一模一样的给我。” 一副油嘴滑舌的调调,好不烦人。纪得难得看他这般,被逗得气急败坏,顿时新奇。 一旁的小姨笑骂着他:“就你能贫,这么可人的姑娘,吓跑了也是你活该。” 一家人看着陆禾难得吃瘪,被惹得俱都笑出了声。 陆禾委屈巴巴在纪得耳边吹着风:“他们都欺负人,媳妇儿。” 纪得难得没有反驳他的称呼不当,这么多长辈面前,总要给他些薄面,笑着哄他:“嗯,你乖啊。” 瞬间通体舒畅了,多刺耳的笑声都不敌她一句哄咙。 笑容奕奕地瞧着她,久久舍不得移开。 应酬完外头,带着她去里间寻爷爷奶奶请安,这算是第一次见长辈了,纪得不觉有些紧张,手心都渗出了汗。 正堂座位上,陆老爷子携夫人坐在上座,周围一圈小辈围着,好一派其乐融融。 陆禾走近,瞧着陆析正说什么呢,逗得奶奶笑容满面,合不拢嘴。 边上的黎梨满目灿烂,星光难抵。 陆析看着不远处陆禾牵着纪得走来,顿时心下了然,附耳在黎梨边上说着什么,惹得她瞧过来,一脸欣喜,又早知当初的模样。 “爷爷,奶奶,这是纪得。我女朋友。”在陆老爷子面前,陆禾自然是不敢造次的。 “陆爷爷好,陆奶奶好。”纪得低头颔首,欣然应允。 陆老爷子看着她,眼里是欣赏。 而陆老夫人本就喜爱女娃儿,这会儿更是喜悦之情浮于言表。 “你爷爷近来身子可好。”一样的,见面总要先问候老友几句。 “爷爷一切安好。”纪得乖巧作答,随即拿出从T市带来的礼物,双手奉上:“爷爷感念您的赠画之情,特地将这东坡先生的墨宝奉上,望陆爷爷您喜欢。” 陆老爷子见惯了市面,倒也是愣了一下。 这墨宝正是当初两人不打不相识之作。千方百计托人去求,费了老大心里,还是被纪元海那老小子捷足先登。 这会儿凭着他的赠画之谊,竟然舍得割爱了,实属万想不到。 当下亲自接过,手轻抚了好几下,眼睛不眨地看着。 纪得看出陆爷爷喜欢,笑容也更加轻松明快了几分。 “老伴儿别瞧了,让孩子们看着笑话。” 陆老夫人适时出声,转身对纪得说道,“你奶奶我也是许久未见了,当年去T市隐居,这一算,也有十来年了。什么时候回Z市,定好好好与她叙叙旧了。” “嗯,奶奶也时常想念Z市的旧友,您挂心了。”纪得礼貌地回答着。 陆家二老真是打心眼子里喜欢这礼数周到,温婉大气的小姑娘,连带着对陆禾,都感受到了爷爷奶奶这满分的好感。 他从来不担心自己的小姑娘会有什么不妥。她这么娇嫩可爱,谁会不喜欢她呢。傻子才会。 随后又见了陆父陆母,两位长辈自然是对她万般喜爱。 从前年三十的失约,陆母颇有不快,但眼下瞧着是这么懂事和善的女孩子,自然是挑不出半点毛病。 陆家算是大家族,今日宴请的都是嫡亲的关系。 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都来了,还连带着他们的几家几口。 这两个包厢里里外外坐了三桌。 纪得随陆禾坐到小辈那一桌,都是同龄人居多,反而松了口气。 黎梨在她边上扯着她咬耳朵:“嘻嘻。我就知道你早晚会被收服。” 纪得被她念的一阵害羞。 又反驳不过,只顾自己喝着面前的果汁不说话。 她们两人同桌许久,这些年没好好聊过,面前堪堪见了那一面自然是不够的。 纪得便前往T市休假,前前后后不再有什么联络。 这会儿黎梨缠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闺蜜两个脸上都是惬意舒适的笑,煞是好看。 有人欢喜有人愁。 陆禾早就不耐烦了,给陆析使了不少眼色,“哎,管管你女朋友,别再缠着我媳妇儿说话了。” 陆析对内欺负黎梨,对外自然是护短得多:“什么媳妇儿,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老婆爱聊天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着痕迹地用眼神回敬了陆禾。 “我知道个鬼。你不制止,我回头把你大学时候小女朋友的事都抖了,我看是你八字没一撇还是我。”陆禾冷着嗓子幽幽地威胁着。 陆析想到自己堂哥的手段,还是忌讳几分,当下不敢造次。 谁叫他温柔可爱有人怜,自然是把柄多多。 不像某人,出国十年过着和尚般的生活,清汤寡水,简直荒度人生。 那些个媒体说他是Gay也是情有可原。 陆析一把搂过黎梨的身子,强行掰过她的头,硬生生稳住喋喋不休的小嘴,这一桌子都是同辈,也无需顾忌什么。 让她闭嘴的方法不多,这一招是屡试屡爽。 其他人是见怪不怪了,黎梨恨得牙痒痒。 臭陆析,当众让她出糗,回家带他飙车外加睡一个月书房。 纪得见他们怡然相处的这一幕,好笑地摇摇头。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啊,不是吵闹斗嘴就是浓情蜜意。 陆禾看她笑得动人,心痒痒地不行。 想将她搂入怀中好好亲一番,又怕她不适。 这样的家宴她第一次参加,时刻记着规矩,不敢造次。 堪堪压下心头的痒,男人只是牵起她的柔荑吻了吻便作罢。 饶是这样克制的举动,也让她羞红了脸。 饭后,陆禾与纪得携手同行,踏着月光散步。 他方才席间喝了酒,却之不恭。 纪得遵纪守法,自然是不肯让他开车。 陆禾借机醒酒,说与她一路散步回去。 这地方与她的公寓不远,不过三两个路口。 想了想,便同意了。 “方才梨子在你身边喋喋不休说着什么?” 陆禾出声道,配着这一弯月色,他的声音好听极了,仿佛带着香浓的酒气,让人沉醉。 “女孩家的私房话你也愿意听啊。”纪得取笑他。 “怎么不听。她霸着你那么久,我倒要听听看她到底讲了什么。”讲得你笑如花儿一般绽放。 方才还是酒,这会儿加了一大勺醋,着实酸的很。 “说从前的同学要聚会了,问我有没有时间参加。”纪得如实以告。 “哦,这样啊,与此前的同学叙叙旧也好。”陆禾大气地说道。 这倒让纪得惊讶了:“从前啊,不知道是谁,说同学聚会最无趣了,叫我少去去,总归是浪费光阴。” 儿时同样是同学聚会,她说不想去,陆禾举双手赞成,还列举了种种不去的好处,荒唐的很。 这会儿倒是另一种说辞了。 陆禾汕然,笑意浮上脸颊,“那怎么一样。从前你待字闺中,名花未有主,自然是想着法把你藏起来。现在啊,也是想把你怎么藏起来。不过这同学聚会还是得去,带上我,有什么去不得的。” 纪得不理他,顾自己走路。 不一会儿,肩头一沉,某个耍赖皮的大小孩不好好走路,非靠着她。 “鱼儿,我的头好晕啊,你扶着我走。” 她170的个子就是穿了高跟鞋,也及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