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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为自己完不成挑战觉得羞耻。” 谢初鸿愣住。 耳边周什一还在替他说着那些他从没在意过的细枝末节。 谢初鸿以为秋芸听完顶多只客套两句,结果她摸着周什一的后脑勺说:“我心理平衡了,我不该总在心里偷偷觉得你不如你弟弟。” “我一直很平衡。”周什一满意咧嘴。 作为每天跟谢初鸿黏一起的人,他其实很讨厌大家总把谢初鸿成绩好,归结到他天生聪明上。 优秀的人之所以“轻松”,只是因为这件事他们做过成千上万次,展示给你看的时候,早就是熟能生巧的成果。 秋芸欣然拍拍自家儿子的肩:“儿子快冲,你还有救。” “……在冲了在冲了。” 秋芸咂舌:“果然根本没什么天才嘛。” 听到这句,谢初鸿忽然就释然了。 甚至觉得自己先前那些顾虑有点幼稚。 搬进周家这段日子,谢初鸿也慢慢习惯一个屋子里有四个人的生活。 每天放学回家有准备好的水果,第二天的早餐也会问询他的意见,有时学习安排少,就一家人坐在一起随便聊聊天,关心关心他们学校的生活。 安逸让他已然把北京那点事抛到脑后,有时闻着饭香晃神,会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以前谢鹤城还在的时候,很割裂。 唯一提醒他不同的,就是周什一。 “哥,你把豆浆给我留一口!” 谢初鸿最近跟他们打排球,出了汗贪凉,风一吹就感冒了,头昏脑涨的,今天一早听了闹铃也没从床上爬起来,还是他哥坐上桌发现人还没出来,才去叫。 周什一朝他招手:“你过来喝,把早饭带去教室吃,抽纸我已经帮你放包里了。” 他现在每天听谢初鸿张口闭口地叫“哥”,照顾人起来还挺是那么回事。 秋芸在厨房里一听着喊,就把豆浆机里剩的最后一杯五谷豆浆,找来密封杯盛好,正说着“这里还有豆浆”往外走,就被餐桌上的场景看愣了。 剩下半截“不用分”死死卡在嗓子眼里,出不来。 谢初鸿想也没想,端起周什一喝剩的豆浆对嘴灌,另一条胳膊还伸着让周什一给他披校服外套。 两人动作亲昵又自然,一下就把秋芸好不容易攒下来一点的踏实,又给戳散了。 周什一抬头喊她。 “该走了妈,我已经把初鸿的早饭打包带好了。” 秋芸迟缓回神:“好……这里还有一杯豆浆,也放包里吧,你们先去门口换鞋。” 周什一向来察觉不到这些,谢初鸿鼻子还塞着,想接过自己的包,却被周什一看他鼻头红红的,可怜,主动帮他背了。 后来秋芸开车送他们去学校的一路,都眼睁睁透过后视镜里看着谢初鸿歪在他儿子肩上。 周什一眉头紧锁探了好几次温度,叨叨要去医务室买感冒药。 谢初鸿被他念得烦了,凶起人来瓮声瓮气的,像撒娇:“你别念了,脑子要炸了!” 周什一赶紧闭了嘴:“好好,你睡。” 清晨的阳光顺着半开的车窗溜进来,被周什一抬手挡在谢初鸿眼皮之外,十几分钟的路程,少年也能在他怀里睡得很沉。 秋芸终于还是把自己想说的话咽回了嗓子,只在最后车停下时叮嘱:“如果实在不舒服,记得找班主任请假。” 但周什一似乎并没有听见她说话,一心一意望着谢初鸿下车。 注: 1.不同学校在不同的省份录取线不一样,分数状况也不一样,不要纠结,都是我瞎掰的。 2.为了养出这两只崽,年纪轻轻的我送上今日份育儿经(? 在教育方式上,表扬为主,容易培养孩子固定型思维模式,在迎接挑战时有包袱,害怕自己完不成、得不到表扬而退缩。 鼓励为主,则是培养孩子成长型思维模式,用询问法或是描述法,问类似“你是怎么做到的?”的问题,会让孩子更加注重努力的过程,不畏惧迎接挑战。 第48章 病来如山倒, 病去如抽丝,说的就是谢初鸿。 平时一年也不感冒几回的人,这次愣是被彻底搞崩溃了, 病恹恹在桌上趴了一整天, 喊他去医务室也不肯, 周什一只能自己帮他跑。 结果人才刚进医务室,就被今天也很时髦的校医劈头盖脸一通骂, 咬定医务室见不到病人,不卖药。 把周什一急的:“只是买个感冒药, 他很不舒服,过不来。” “又不是腿断了, 怎么过不来。”校医当场就把手里写发||票的签字笔扔桌上了, “你知道他什么症状?是只感冒,还是有炎症?如果有,严不严重,多严重?是病毒性感冒,还是流感感冒?要是给他开头孢, 他头孢过敏怎么办?” 周什一被砸了个哑口无言。 一段时日不见,他把他们校医火爆的脾气给忘了。 周什一老老实实退出校医室:“……我去把他喊来。” 但这一喊喊了好几天,都没能把谢初鸿喊来。 早自习太早,医务室没开门, 下午最后一节下课,医务室又下了班, 中途课间谢初鸿趴在桌上几乎没睁过眼,明摆不想吃药、不想去医务室。 周什一总不能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 把人扛过去。 直到他们班排球复赛。 一中排球赛流程简单, 打得也快。 一周初赛, 一周复赛,剩下一周决赛,排在期中考试之后。 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周什一鼓舞,他们文科还都挺争气,进复赛的除了他们,还有一班和五班,就是抽签运气不太好。 复赛两个组,一组四个淘汰两个,一组三个只留一个,一班和五班正好和十一班抽一块。 拿到这个抽签结果,打都不用打了,众人纷纷鼓掌恭祝十一班保送决赛成功,然后全围过来看他们文科的独苗苗跟三个理科班厮杀。 三班虽然没跟十一班抽一起,那组里也是去年的二、三、四名。 谢初鸿头疼脑热一个礼拜,病恹恹的,根本上不了场,只能换纪委顶上。 原本决赛有望的事,立马背上了压力,就连冷板凳上的谢初鸿,心中都鲜少地升起了愧疚。 周什一来的这段时间,他参加的集体活动总数往前数两年不够,得把初中的也一起加上,才能勉强画等号,生生培养出了点集体荣誉感。 “要不我还是上吧。”谢初鸿塞着鼻子冲身旁白斯明说。 “打一球就让周什一扛下来吗?”白斯明都懒得看他。 这是他们跟九班打的第三局。 看状态,他们班几个已经明显开始力不从心,每个人都大汗淋漓的,尤其是纪委。 两边场上就她一个女生,汗水直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