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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前往精神病院的路上,邓胡雅就把两张温泉的门票预定好,虽然她对泡澡的欲望不是很强烈,但主要还是想让陈萝尽快恢复一个好心情,,才陪同前去。 可一到精神病院门口,就见张岫慌慌张张地披着一件外套准备出去,护士医生们也是焦急地看着张岫,却束手无策。 陈萝跟邓胡雅顿时面面相觑,招呼道:“张岫,你今天要出门啊?” 张岫带着哭腔说:“我爸妈准备去学校闹事了,我要去劝劝他们,他们刚刚才走。” 邓胡雅疑惑:“闹事?” “他们觉得是学校看管的责任不到位,想去找学校要赔偿,他们太胡来了。” 身旁的护士关切地劝阻:“你现在还是在巩固恢复期,去了会受刺激的。” 邓胡雅摸了摸脑袋思索片刻,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去,他们不就是闹大了想要钱嘛?直接找领导不就行了?你们俩呢,去泡泡温泉啊,直接报我手机尾号就行。” 她潇洒地朝路边挥挥手,拦停一辆出租车后就往学校的方向赶去,路上一直在给担心情况的陈萝跟张岫,汇报自己的情绪和做法,希望两人不要太担心,放松享受温泉就好了。 果然大门口堵着几个手拿大喇叭的男女,邓胡雅细心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简单地将人群分个类。 围观的、拉架的、起哄的、录像的,以及闹事的主角,张岫父母。 她直直冲向校长办公室,也就是之前受训的地点,没有敲门走了进去,就看到校长正背手望向楼下吵闹的人群。 办公室里团坐着一堆商讨事件处理的秘书们,一见到邓胡雅突然闯入,不禁皱起眉头心生困惑,“学生有事,找辅导员。” 邓胡雅清了清嗓子,端起一副主持大局的模样:“我是张岫的亲友,但不是来要钱的,因为要钱的在楼底下找茬。我的建议呢,是在他们打砸抢之前,先把他们心情安顿好,也不是说供着他们。现在约束个人行为的办法多了去了,上个失信名单啊,定个老赖罪名啊,或者进拘留所株连叁代。” 办公室内商谈议论的声音渐渐消减下去,不少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邓胡雅身上,有的人还掏出笔准备记录。 邓胡雅见状停顿了一下,淡淡地补充:“钱嘛,你们肯定是贪…不是,挣了不少的,拿一点出来平息事端,不亏。我话就说到这里,得亏我来得早,还用不上补救措施,来挽留学校声誉,毕竟招生工作也就在几个星期后了。” 一众领导脸上流露出尴尬,端着水杯喝茶的校长,手指隔着玻璃,指了指楼下维护秩序的人群,“付临昀的学生对吧?去把你辅导员拉上来,我要跟他好好谈话!校长办公室随意进出,教出个什么东西!” 沉默不语坐着的人堆里,站起来一个面容和善的男人,他先是毕恭毕敬走到发怒的校长面前,低声耳语了许久,而后在路过邓胡雅身旁的时候,点头示意让邓胡雅跟上来。 邓胡雅不以为然地看了一眼校长的背影,乖乖跟着那个男人离开办公室。 男人不紧不慢地走下楼梯,老态龙钟的身体也使得下楼更加费劲,“我是副校长的秘书,最近副校长啊,去别的学校考察了,出了这档子事,还没来得及联系他。不过,小姑娘你说的办法确实可行,我们先去把楼下的场面稍微控制控制。” 邓胡雅点了点头,伸手扶住了男人的胳膊以便他下楼时不那么辛苦吃力。 邓胡雅跟男人拨开推搡的人群后,不少学校内的老师和领导也围了上去,把情绪激动的张岫父母带领着前往适合商议的会议室。 男人临走前,转头对着付临昀说:“跟着你学生走,去见一趟校长。” 邓胡雅在一旁冷脸,内心满是不情愿,但她装作若无其事地点点头答应,心里盘算着到底要不要去见那个蛮横无理的老东西。 付临昀灰头土脸地站在一旁,嘴唇干裂发白,看得出刚刚他劝阻得特别卖力,他一脸茫然地看着邓胡雅问:“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邓胡雅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付临昀:“什么叫又?你说话注意一点,校长说…嗯,他叫我俩去搬个告示牌,他要用。嗯,没错。” 邓胡雅知道学校的告示牌都放在哪里,她是广播社团里专门打杂的负责人,时常蹲在那个黑漆漆的小屋里翻找各类学生上报的老旧物件,什么小鼓大鼓,棒槌,响锣等等,应有尽有的杂物间。 不少人因为那里偏远灰暗,总是灰扑扑的,便不常经过,所以对于邓胡雅来说是个好地方。 付临昀默默跟在邓胡雅的身旁,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一声不吭只顾着向邓胡雅所谓的杂物间去。 两人越走,身旁的草地也越荒凉,最终还是走到了远离校园中心,在操场不起眼角落的那个杂物间。 邓胡雅轻车熟路地踮起脚,在门框上摸索钥匙,随即拧开了生锈的锁头,推开门走了进去,转身向付临昀若无其事地招手,让他跟紧自己。 偌大的杂物间里堆积着陈腐老旧的物件,不远处的地方,整齐码着锃亮反光的告示牌,付临昀正朝着那个方向走去,而邓胡雅则是趁他不注意偷偷带上了门,还上了一道保险的锁。 一瞬间屋内只剩昏暗,隔着泛黄玻璃透进来的夕阳光线,把屋内的空气都渡上一层金色阴影。 邓胡雅优哉游哉地走到一张桌子旁,吹了吹表面的灰尘后,一屁股便坐了上去,短裙刚刚好将她嫩白的大腿根露出来。 付临昀回头看着邓胡雅怪异的举动,预感不妙的他吞咽了几下口水,定在原地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邓胡雅将两腿来回摩挲着,眼神里充斥着迷离的调情,她拨了拨肩上的长发,“辅导员,你说你费劲口水,维持了那么久的秩序,口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