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在谁身旁?
所有受伤的人员都被送到江氏企业底下的医院里，院方将慕羽霏等人和普通民眾分了开来，经过了医院即时的处理之后，慕羽澄和赖凌夜的状况的稳定了下来，慕羽霏和小凯两人没回家就直接来到了医院，慕羽霏在医院里的浴室洗去一身的血腥和疲惫后，被小凯拉去急诊间里擦药，两人肩并着肩走在医院的长廊上，慕羽霏的心情一直很低落，而小凯则是静静的陪在她的身旁，两人在慕羽澄和赖凌夜两人病房中间的长椅坐了下来。 「别担心，医生都说他们都没事了，不久之后就会醒来的。」小凯拍拍慕羽霏的肩膀。 「小凯……」慕羽霏的语气有些悲伤。 「怎么了？」小凯低头看向慕羽霏那张垂头丧气的脸。 「前几天小澄跟我说：『爱情里永远只有二这个标准答案，我会是那个能牵着你的手走到永远的人嘛？』小澄的意思是要我在他跟赖凌夜之间做出选择嘛？」慕羽霏语气依旧十分低落。 「没意外的话，我想是的。」小凯点点头。 「那选择了是不是就有人要离开了？」慕羽霏的声音开始带着微微的哭腔。 「羽霏，没有人能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别的人在一起还可以无动于衷的。」小凯的语气有些严肃。很多事情是无法完美的，在爱情里从来都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解答。 「可是我……」泪水一滴一滴的从慕羽霏的脸颊上滑落。 「你心中是不是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了？」小凯问。 「可是我说不出来……我觉得好自私，我不能失去小澄，真的不能……」慕羽霏双手掩面，声音充满了痛苦。 「我知道在你心中小澄一直都很重要。」小凯轻揽着慕羽霏轻声的说着。 「我真的不想伤害他……他是陪伴我最久的人……我怎么可以伤害他……我怎么有办法失去他……」慕羽霏的心中涌入了巨大的悲伤，她再也止不住她心中的那份苦楚，泪水倾泻而下再也停不下来。 慕羽霏很讨厌自己为甚么不能爱上慕羽澄，明明他是那么全心全意的对待自己，但是她对慕羽澄的情感却只停留在亲情和友情之间，为甚么她非得要选择伤害一个人来造就自己的快乐？ 「你喜欢赖凌夜对嘛？」小凯看着慕羽霏的眼泪心疼的拥住了她。慕羽霏在小凯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就去跟小澄好好谈谈吧。」小凯轻声的说。 「可是……我……」慕羽霏真的不忍心看到慕羽澄受伤，她真的很自责、很讨厌自己。 「他会明白的。」小凯的语音一落，慕羽霏哭得更大声了，伤害是注定要有的，抉择是必须的，不然三个人都只会被困在原地无法再向前。 在一旁两间病房里的人都已经醒了，慕羽澄和赖凌夜听着慕羽霏哭声满是心痛，但是三个人的爱情最终有一个人是必须要退出的。 小凯明白慕羽霏的痛苦，稍稍的加大了拥着慕羽霏的力道，想用自己的温暖让慕羽霏好过一点。 隔天一早慕羽霏就来到慕羽澄的病房里，她坐在摆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慕羽澄，眼神有些空洞，内心仍然满溢着说不尽的苦楚，即使昨晚已经大哭过一场，但心情却没有因此而舒缓了下来。 「小澄。」一见床上有了些微的动静，慕羽霏轻声的唤了唤慕羽澄。 「羽霏你来啦。」慕羽澄一见到慕羽霏便扬起了温柔的微笑。但那笑就不断的刺痛着慕羽霏的心。 「小澄，喝点水。」慕羽霏起身将慕羽澄扶了起来，让他坐了起来并递了一杯水给他。 「谢谢。」 「小澄我……」慕羽霏才开口，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羽霏，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的决定？」慕羽澄喝了一口水后，看着慕羽霏一副为难的样子便开口了。 「嗯，其实我……」慕羽霏点了点头，但是却又十分难以啟齿。 「那你就不用说了。你那天和小凯在外头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你说你不想伤害我，所以我猜你选的应该是隔壁房的人吧？」慕羽澄的语气十分的平淡，他昨天已经好好的释怀过了。 「小澄，我……」闻言，慕羽霏的泪水又因为不堪悲伤的重量而落了下来。 「羽霏，你选择谁都没有错，不需要自责。至少我知道在你心中我还是很重要的，这样就够了。」慕羽澄伸手轻抚慕羽霏的脸庞。 「小澄……你会离开嘛？」慕羽霏问。 「羽霏，我们之间不会有生离死别的，若有的话一定只是短暂的分离，不管我去了哪里最后都会回到你的身边的。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每个在外头流浪的人最终都会回到家里的，你说对嘛？」慕羽澄扬起温柔的笑容，轻柔的抹去了慕羽霏脸上的泪水，殊不知眼泪也在自己的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跡。 「小澄……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了……」慕羽澄的话像一道温暖的清流拂过慕羽霏的心底，加温着眼眶里的泪水，慕羽霏的情绪不堪负荷慕羽霏跌坐在地上，趴在慕羽澄的床沿痛哭失声，慕羽霏难受的久久无法自己。 「羽霏，你说甚么傻话呢。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一个做哥哥的本来就希望妹妹能开心快乐阿。我的生命是我母亲给我的，但是告诉了我生命的意义的人是你阿，你已经为我付出了很多了，我们谁也不谁欠。」慕羽澄温柔的说着，他轻柔的摸着慕羽霏的头。慕羽澄虽然心中不捨，但是他终究决定了放开他的手。 「羽霏，出院之后我想一个人去旅行好嘛？等到我能成为一个称职的哥哥的时候我一定会回来的。」慕羽澄又说。他需要时间去沉淀自己的心情，等到他再也不会用情人的眼光来看待慕羽霏时，他一定会再度回到慕羽霏身边的。 「说好了要回来喔，我们打勾勾。」慕羽霏抬起头，顶着很重的鼻音说着。 「嗯，我一定会回来的。」慕羽澄伸出自己的小指勾住慕羽霏的，他一定会再回来的。 小凯和赖凌夜两人静静的坐在外头听着两人的对话，小凯转向赖凌夜说：「你都明白了吧？他们两个对于对方来说都是多么这样的存在，现在为了解决三个人的问题，他们两个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诚意，要是你敢对羽霏有一点点不好，我和小澄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嗯，我明白。」赖凌夜坚定的点了点头，他早就在心底发过誓他不会再让慕羽霏难过了。 「好了，该进去把那爱哭的女孩给带出来了。我怕小澄的情绪再压抑下去会得内伤。」小凯起身走进病房里，赖凌夜也跟着进去了。 「小澄，身体状况都还可以嘛？」小凯若无其事的走进了病房，开口关心着慕羽澄的伤势。 「羽霏，我们出去好嘛？」赖凌夜走到慕羽霏身旁，轻声的在她耳边说着。 慕羽霏微微的点了点头后，赖凌夜将慕羽霏扶起把她带到了自己的病房去。当慕羽霏离去时，慕羽澄脸上的浅笑慢慢的垮了下来。 「难过就别忍了。」小凯看着慕羽澄那失落的脸，小凯知道慕羽澄不想让慕羽霏更难受所以才把自己的难过给藏了起来。 慕羽澄一听见小凯的话，积在眼眶的泪水一滴一滴缓缓的落下，每一滴都包裹的深深的伤痛，小凯拍拍慕羽澄的肩膀，在一旁默默的陪着他。 「羽霏，今天哭完，答应我明天要让我看到最真心的笑容喔。」两人回到赖凌夜的房里后，赖凌夜将慕羽霏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嗯……」慕羽霏拼命的点头。她今天要把所有的难受化成泪水，让它们全都流出她的心，还给自己一颗透明单纯的灵魂。 自从那次的大哭之后，慕羽霏突然有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慕羽霏每天都会来医院探望赖凌夜和慕羽澄两人，两人的復原状况十分的良好，不久之后就健康的出院了。 慕羽澄履行了当时说的话，一出院后跟底下的人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就拖着行李厢出去旅行了。 关于火车爆炸案和车站枪击案的后续处理搞的警方一个头两个大，慕羽霏为了对伤者和死者表示歉意，匿名捐出了两、三千万英镑以便大家的灾后復原。 还有慕羽霏当初让人寄出的在仓库打斗的影片，立刻让业界的人一阵譁然，看着慕羽霏在影片中的模样，所有人都知道「褐羽」真的回来了，再也不会有人相信「褐部」已经衰弱的这种鬼话，正确来说根本没人敢相信了，慕羽霏再次的替江家挽回了该有的威势，也让所有的人从此之后都又多敬慕羽霏三分了。 两年后— 在这两年间，慕羽霏、赖凌夜和小凯就像以前一样一起窝在马里波恩的房子里面，只是慕羽霏和赖凌夜成天放闪光简直快让小凯受不了了，老是说他也要去找个女朋友，不然整天看他们两个这样子谁受的了阿？ 赖凌夜现在常常拿着吉他自弹自唱给慕羽霏听，慕羽霏很喜欢听赖凌夜唱歌，因为那音符可以让她劳累的情绪彻彻底底的放松。 他们的生活算的上是很完美，虽然慕羽霏的病始终都没有好起来，但是却也没有恶化的情况。 小凯也已经决定要一直当慕羽霏的专属心理医生了，他和慕羽霏他们生活在一起也一直很开心。 「多希望在你身边的是我握着你是我的手……」和往常一样赖凌夜和慕羽霏两人在办公室里唱着歌。慕羽霏听了很多次之后便也会跟着一起唱了，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后，慕羽霏说：「也许你以后再也不需要唱这首歌了。」 「怎么说？」赖凌夜疑惑的看着慕羽霏。 「因为我就在你的身边阿。」慕羽霏笑笑的牵起了赖凌夜的手。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嘛？」赖凌夜也回以一笑。 「当然，直到呼吸停止的那一刻。」慕羽霏一说完，赖凌夜便感动的俯身吻了慕羽霏一下，两人幸福的模样任何人看到都会羡慕不已的。 叮咚— 此时门铃响了，有人赶紧去开了门，从门外传来的声音让慕羽霏感到如此的熟悉：「羽霏，我回来了。」慕羽澄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慕羽霏跳下沙发飞奔至慕羽澄身旁，紧紧的拥着慕羽澄，慕羽澄看到慕羽霏也开心的回抱着她，赖凌夜看着这一幕欣慰的笑了起来。 慕羽澄的归来，让慕羽霏心中的那份缺失再次被填满了，慕羽霏觉得此刻的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所有的黑暗都离她远去，所有的幸福快乐都再次的回到她身边。 虽然对慕羽澄来说要完全放下对慕羽霏的感情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答应了慕羽霏他会一直陪在她的身旁，即使不做她的情人也无所谓了。 「说好了，我们会一起走到永远。」 【黑暗之后，任何简单的小快乐都能成为心中最甜美的幸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