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线(十七):共浴(h)
金盏酒,玉炉香,任他红日长。 循着礼节,各家年轻人都不去正堂摆客。南静王妃在池渚的湖心桥的涵碧阁里摆了两桌。阁四周有窗,左右有曲廊通到岸上。 “南方进来了海(螃蟹的方言),都养在水晶池子里,想你们定爱吃些个甜肉的,请了上京的紫石楼的伴食来做的。” “王妃有福,是为我们有心了,便是有口福了。”女眷们听是年年难沾几次的蟹子肉,登时叽喳着道谢。 “温了几壶玉露酿,和着暖暖身子。”王妃见众位家的行罢礼,偏头让侍奉丫头上了烧酒来。 她不过四十出头,却是有种尘世安定之态,如今坐于上席,倒真真像个慈眉善目的菩萨。不过眉宇间也染着丝愁色,近日来心头总是乏着,提不起劲儿来,为王爷的事儿搅得心烦意乱。 她一个远离政场的又可以做什么呢?不过只能邀些人来表明立场。 未几,下人端来好大一只蒸笼,“噔”地一声搁置在主桌中央。掀了盖子,雾气缭绕,最上层一排明晃晃二三十只蟹子。遂给每位都一只大蟹子。 将最上一层的蒸笼拿了去,下面摆着蟹香藕粉,溜蟹玉豆腐,蟹黄青豌饺。不多久,又上来了橙瓮,黄熟的大橙子截去顶儿,剜掉肉瓢,将蟹肉塞进去,混了甜甜的果子酒去腥,再一并蒸熟。(橙瓮出自《山间清供》) 可巧摆了戏台,定了一班时新的小戏。 陆涟被分了只大鳌的海,她平素不喜蟹,嫌着极腥,再者蟹肉性寒,身子才走不宜多食。不过打了几笔马虎,蟹八件上却是干干净净。 其他人吃的是不亦乐乎,挖了小勺的沾着果肉的蟹子,唇齿闭合间白肉油脂溢出,服帖地瘫软在清甜的果肉上,略略压迫蟹肉,只余沙糯的鼾甜。糖分已中和蟹的鲜美,无需显山露水,已于其中出落的鲜美丰润。 “太子怎的不吃?”陆涟怔了怔,回过神来,却见是个陌生的姑娘——极白皙清爽,几缕碎发布于额角,往下是两道浓淡适宜的眉,一对柳叶吊梢眼因微笑而略微上翘,极标志雅重的模样。 太子“名声”在外,除开几位旧友,大部分都看着脸色行事,鲜有搭话的。 陆涟摇摇头未接过话茬,那姑娘也不甚在意,继续道:“这蟹子卷儿,我听闻是只取了白油,拌了栀子、丁香等花儿料,油锅里过了遍端上来的。我见太子不吃,便是赏与我了?” 她神色不动,手撑在腮下问道。“姑娘是哪里的?” 姑娘笑道:“原是汝州的,随爹爹来了上京” “我听闻汝州的姑娘都善骑射,孤是极佩服的。” “哪里的话。”那姑娘啄了口甜酒,是把话匣子打开了。 “不知姑娘何名?” “何月。”那姑娘歪头笑笑。 蟹宴过半,因着王妃去正堂陪侍的空档,周边人都走散了,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儿。 正巧着池渚靠岸几只桃叶舟,两头尖尖,圆弧形向上翘起。不远的湖面空洁澄澈,湖水翠微。 “他们既备下舟了,姑娘可愿与孤坐一回?” 游玩山水,不必到什劳子的崇山峻岭,小山水潭也是精巧美丽。山尖都泛着浅绿,又向下渐次渗出青色。 陆涟执桨,何月掀起袖子,光光的手臂贴在水面。 “王妃是好招待,我以为樱桃是果中尤物,蟹是水中尤物,酒是饮中尤物,词曲为文字尤物,却是差了月,月为天文尤物。” 陆涟惊讶其思常与自个儿是如出一辙。 小舟绕着山庄半圈,渐入无人之境,只有岸上的侍卫不远不近地跟着。赵子沐将桨固定一侧,提着裙子坐到苏娆左侧。 “太子在想什么呢?”何月忽地将脸凑近。 “无事。”陆涟倒没避,甚至反常地温和地笑起来了。 直至月落眉梢,王府来个几个丫头掌了灯,前前后后去接宾客会宴。恰陆涟才回房中净手,心下一动想到自赴了蟹宴就没见着越郃,现下他又没了踪迹,不由得朝里屋喊了喊。 没喊几声,越郃从屋外走进来。 陆涟塞了颗党梅进嘴,拢着腿,身侧的小木匣里齐整列着布缠等物,她问越郃:“你去哪里了?” “爷去了春宴,我便一直待在屋里等您回来。”越郃回道,他把水盆里的水泼在屋外末了折回来。 他说:“王府备下的屋子内设不过左右两张榻,榻前漆几。又有海棠式的,又有荷叶式的。一个放着炉瓶,一个放着攒盒,我候着爷回来已经看了好几遍了。” 陆涟从越郃的字里行间察觉到他的小小变化,字句里倒显出几分撒娇来。她顺着所指瞅了眼,自觉反不如案台上的缠丝白玛瑙碟子来得好看。 夜里南静王布了宴会,陆涟想着先沐浴一番,遂叫越郃备了水准备沐浴。越郃并没有走,只是侍奉在一边。 陆涟散了发,毫无装饰的素颜显得秀美异常,她的眼睛在笑时会微微挑,像只狐狸。 越郃站在一旁并不敢看她,只是吞咽口水的动作暴露了他的紧张。 “越郃。”陆涟的嗓音不带感情,于他而言却带了似诱惑之感。 “你看起来很奇怪?”她把他拉进水池。 “我……”越郃有些艰难地看着陆涟的唇。 陆涟轻笑,吻上他的唇,轻轻地辗转,逐步攻陷早已溃不成军的城池。 越郃心跳如鼓,却连喘息也忘了,只愣愣地瞪大眼,继而又在垂下眼,遮住了贪恋的双眸。他的吻极生涩,不愿意浅尝辄止。 这近乎鲁莽的态度恰恰取悦了陆涟,任谁听到他的呻吟都会把持不住,于是将手沿着越郃的皮肤纹理勾勒,点燃情色欲火。 “啊......嗯....”少年好看的眼眯成了一条线,牙齿在轻颤,溢出细碎的呻吟被她尽数吞下。 她故意用丰乳摩擦,隔着一层布料,绸布衣衫在水的浸润下紧贴身子,越郃顺势脱下衣衫,也赤裸着身体。 陆涟轻笑,手滑向他的挺立。 “啊!”越郃轻声尖叫了一下,大脑是一片空白,只有原始的欲望在驱动下一步的举动。 她的手在性器突出的青筋上摩擦,惹得越郃的身体微微颤抖,龟头溢出些精液来。三指按压前端硕大的蘑菇头游离,她潜下水去。 “啊……啊哈,殿下…我不要……哼……”越郃嘴上虽喊着不要,手却插入了陆涟在水中四散的长发。 正当他觉得腿一软,将沉下去时,陆涟忽地浮上来,腿环上了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上。 “月牙儿想要吗?”她偏还“恶劣”地明知故问。 越郃又觉得羞得很,一时又不明所以,便摇了摇头。 “骗人鬼。”陆涟一口咬上他的耳垂。穴口在他的性器上蹭了蹭,在水的包裹中,略滑了些。 越郃循着本能,几次想插入又无果,最后还是她借着水力,先吃下了前半端。 “啊!”大得惊人,把小穴撑开大半。 “殿下?”越郃又不敢动了,小穴拼命蠕动着,等过了会儿掐着臀肉一入到底,兀自大动起来。他从未如此快活过,只觉得像是去了极乐天堂,激起水花阵阵。 陆涟被猛烈地肏干着,乳波摇曳。 水面上是两具年轻精致的身子在紧紧纠缠着,做着原始的欢愉之事。 越郃仗着年轻力壮,只一味冲撞,满室都是耻骨与耻骨撞击发出的“啪啪”声,在这封闭空间混合着水声显出淫弥的感觉。 微掩的门被轻扣三下,外头婢子恭恭敬敬问道:“殿下,备下了干净衣裳,可要奴婢来伺候更衣......” 候在外头的婢子原先去取了衣衫,回来后又约莫等了许久,见太子久不出,宴会即将开始,便踱到门前问道。 越郃的性器仍泡在这温柔乡里,听见有人在门外,反是胀大一倍。“嗯.....不必,放到外头便可。” 陆涟想逗逗他,将其推倒又跨坐上去。若是候在外头的婢子推了门,便看见他们狂放的模样。 “殿下......别,外头有人......”越郃爽得想叫起来,陆涟又将手伸向两个囊袋,甚至是露在外头的半截也被戳戳点点。只乘教他憋红了脸,又不能出声儿,死死咬着唇。 一段话说得断断续续,那丫头在外面听得也不真切,便回了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