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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那里,却让他感觉遥不可及。 如果她真的去了国外呢? 是不是……就再也抓不住她了? 他的心慌乱无比。 他竟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这滋味着实难受。 其实吧,他觉得自己挺贱的,人追着他的时候他百般推拒,人不理他时他却想着她了。 那时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又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想自己表明心意的? 想来她说的倒也没错,他就是个狠心的人、虚伪的人,看着他的挣扎无动于衷,自我纠结时害怕那黑暗而绝望的深情,将罪责全都归咎于她,还反过来宽慰自己都是她的错。 他却从没想过,她有多痛苦。 如果这份爱是罪孽,既然他动了心,既然他自认为爱她,那么这些罪恶感、这些苦楚都不应该由她一个人来承担。 尽管这份爱很痛,可如果有她在,想必他们能一同走下去吧。 温尧站了起来,魏满和赵怀安看着他。 “怎么?要回家了?先把烟花看完再说,好不容易我们仨都在。”魏满拍拍他的肩。 话音刚落,天空中就传来巨响,巨大而绚丽的烟花灿然绽放,在黑暗的天空中留下五彩斑斓的光迹。 他怔怔地仰望着夜空,脑海里却全是她,高兴的、惊喜的、可爱的、忧郁的、悲伤的……他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她那在他的世界里掀起惊涛骇浪的吻,想起她诱惑自己时那个带着苦涩烟草气息的吻,想起她恼羞成怒带着狂野血腥气味的吻,还有她柔软温热的娇躯…… 她的一切都令他着迷。 他很想见她,现在就想。 她现在已经回家了吧…… 是不是一个人守着岁呢? “我有罪,这是我的罪孽。”他轻声说。 魏满没听清,赵怀安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我要回家。”他甚至还没等那两个人反应过来就要往楼下冲。 魏满赶紧推了赵怀安一把,“操!他喝酒了,赶紧去送他!” “哎,好。”赵怀安追了过去。 *** 温见月站在人群中,抬头看着那场烟花秀。她觉得很无聊,大概是今年没人陪她一起看吧。 她也许不该一直与他对峙的,为了逼他让步,大过年的连家都不回,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 要不要现在回去看看?还是等半夜再偷偷回去? 要是真的等到半夜,那就是明年才回家了。 她笑不出来。 算了,回家吧,为什么不回家呢? 那里有她的爱人,她要去陪着他。 温见月转身离开人群,搭上了回家的公交。 站在家门前,她深吸一口气,还是打开了门。 意外地,房屋里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他不在? 或者是已经睡了? 她打开灯,犹豫着进了他的房间。 真的没人。 巨大的落寞从心里升起,她脱力般地靠着门,眼神也跟着黯淡了下去。 什么嘛,原来被抛弃的是她啊。 她大概知道他在哪儿了,肯定又是去找那两个叔叔喝酒了吧。 温见月叹了一声,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心出了门。 可到时只看到魏叔叔一人在收拾残局。 “哎哟,真不巧。”魏满看着温见月,心里有些吃惊,没想到小姑娘居然找过来了。 “叔叔,我爸人呢?” “他啊,喝的烂醉,被你赵叔叔扛回家了。” 温见月吃惊地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真是……真是…… “唉,小温啊,你也别着急回去,坐下来,叔叔有话跟你说。”魏满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她。 温见月依言坐好,安静地听着。 “唉,其实你爸爸以前过的不怎么好,特别是你没上幼儿园之前。那时候他虽然有一套他爸妈留给他的房子,但还要抚养你。那时候半工半读很难啊,一边要读书一边要工作,虽然请了人照顾你但他还是不放心,总是要亲自看着,还要抽空去参加各种比赛拿奖金……” “他比我们两个都要辛苦的多,那时我也没能力帮上他什么,倒是你赵叔叔很照顾他……他倒好,跟个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 魏满的声音带着无限的怀念,然后转为低沉,“那个年纪该是人最恣意妄为的时候,老温却不敢,有时候压力太大就会出问题……那时候他已经有些不对劲了,有时跟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工作,有时又和抑郁了一样意志消沉,要不是老赵和我把他硬是拽去了医院,只怕是真的要得什么精神疾病了…… “医生说幸好来得早,如果确诊了会更麻烦,后来还是开了些药。我们也劝他,想想你女儿,你要是先撑不住了,你女儿还那么小,谁来照顾?他应该是听进去了,吃了大半年的药好了点,结果留下了头疼的后遗症…… “当年医生说他这种情况还可能再复发,这么多年过来了也没什么事,就是最近,他好像又开始了,问他也只是说晚上没睡好头疼。我看哪有那么简单啊,这人不让别人操心惯了,什么也不说…… “唉,我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小温啊,别和你爸吵架了。你当女儿的要多体谅一下他,他把你养这么大也挺难的,有什么过不去的你和他好好谈谈,毕竟也是你亲生父亲,不比其他人重要得多?告诉他身体要紧啊,没有了健康什么都白搭。” 魏满絮絮叨叨,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今天他已经叹了无数遍了,看着好友难受,他心里也不好过。 温见月脸色渐渐发白,“我知道了,谢谢你,魏叔叔。”她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她告别,离去的背影在魏满眼里有些萧索。 温见月脑海里思绪纷乱,她早该想到的,从他那天说自己有些头疼而她以为是普通的感冒还不让她陪着买药开始,她就该知道是她把他逼成这样的。 她克制住自己激荡的心绪,匆匆赶回家,他不在的夜晚真的像吃人般的可怕。 她打开他房间的门,果然,他已经醉倒睡着了。 印象中,他还从来没醉过,清醒的可怕。 原来他是不敢醉倒,怕醉了后就没人保护她了是吗? 温见月放轻了脚步,缓缓走到床头,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心里一阵抽痛。 她转身走向了他专门存放资料的箱子,蹲下去慢慢地找了起来,终于在最底层找到一本陈旧的病例,她借着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的光细细地查看。 事情和魏叔叔说的一模一样,甚至在后来的一段时间他还患过胃病,半年后去复查才完全恢复…… 这半年他又吃了什么苦头? 她不敢想。 她的目光被床头柜上的药吸引,仔细看是她不认识的药,似乎是减缓头痛的。她打开一看,药片还有很多,她松了一口气。 她不忍看他在睡梦中还紧锁的眉头,手颤抖着抚上了他的眉心,轻柔地按压着,希望抹平他的愁绪。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吗? 你如此难受都是我造成的吗? 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皎皎……” 睡梦中,他如此呢喃。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