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我更懂算命[玄学] 第38节
书迷正在阅读:我炼的法器绝对不正常、雾里青、韩氏仙路、龙,真无耻(百合futa,讨龙精的丫头)、我那迷人爱娇气的转世老祖、疯批总裁的失忆金丝雀、投桃报你、被死对头的信息素弄哭之后、迫降、主动成为阴鸷攻的心上宠
直播间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按照自己的想法猜测哪里可能藏着东西,床底,床缝? 木桌有没有夹层? 视频里的梁景瑶狠狠踹了下墙角,又一脚。 早先条件有限,农村都用泥胚盖屋,很多人年轻人想不通,用泥巴,下雨一泡不就塌了嘛。 古人的智慧无穷无尽。 泥胚制作工艺很复杂。 先找来合适的黄土,倒水,放入麦秸秆等柔韧性极强的植物茎秆用来防止脱裂,然后活泥,大人小孩妇女齐上阵,光着脚丫踩,一直踩到麦秸秆充分融入黄泥。 这是第一步,叫脱胚。 接着,把黄泥放入长方形的木制模具。 等水分稍微少点勉强成型,放在烈日下暴晒,定型,翻晾,干透才算成功。 整个过程需要很大的体力,累不说,就怕遇到坏天气,一旦下雨,等于白忙活。 这样制造出来的泥胚,比砖差不多哪里。 几十年过去,泥胚墙依然结实,要不是梁景瑶暗暗用了点法力,怕是要借助工具。 黄土纷扬洒落,露出个黄褐色的东西。 直播间众人:“.......” 梁景瑶没再踢,一点点扣,视频里,她漂亮的手指很快变得脏兮兮的,脏是其次,看着头疼。 墙里面是空的。 很快,一个黄褐色的纸包状东西被轻轻取了出来。 直播间众人:“......” 新粉:“她,她怎么知道里面藏着东西?” 老粉:“当然算出来的啊。” 新粉:“.......这都能算出来?” 气氛让人心跳加速,不敢大声呼吸,有上了年纪的人低低惊呼,那是个油纸包。 不同于普通的纸,油纸刷了桐油,柔韧性很强,防老鼠,防蚁虫,防水防潮,以前的人专门用来放贵重东西。 梁景瑶动作很轻很慢,时间太长了,油纸几乎粘到一起。 直播间众人也看出来了,弹幕都不敢发了,生怕打扰到梁景瑶,不小心弄坏。 藏到墙壁里,贵重的黄油纸,里面会包着什么? 油纸包足足好几层,梁景瑶额头带了细密的汗珠,当最后一层揭开,像按下暂停键,为数不多的弹幕消散。 油纸包像一扇缓缓打开的门,重新打开了那段艰苦岁月。 油纸包里,有张退色的破旧黄纸。 一张写着毛笔字的纸。 梁景瑶轻轻展开,一点点放到镜头前,仿佛,那薄薄的纸有千斤重。 “牺牲个人。” “严守秘密。” “阶级斗争。” “努力革ming。” 写字的人好像第一次写字,笔迹歪歪扭扭,勉强看清,其中还写错了一个字,但力度很重,每一个字,力透纸背。 下面落款人:陆东。 纸张右下角,还有行字,刚劲有力。 入dang引荐人:王存三。 小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宛如个求大人夸奖的孩子,指着“陆东”两个字兴奋道:“我认识,我认识,这是爹爹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梁景瑶摸摸她白发苍苍的脑袋:“小花真聪明。” “爹爹也是这么夸我的,又听话又聪明,还漂亮。”小花开心极了,手舞足蹈转圈圈,她没好意思说,她其实还会写自己的名字呢,爹爹教的。 直播间众人依旧盯着那张泛黄的纸出神。 都说文字是有生命的,现在他们信了。 他们仿佛看到,夜深人静,两个男人走进这间屋子,悄悄关上房门。 昏黄灯光亮起,两个人影被拉的老长。 中年人低声道:“陆东同志,想不想加入我们的组织,做一名光荣的dang员。” 陆东声音激动的微微颤抖:“想,想了很久了。” 中年人握了下拳头:“好,我来做你的入dang介绍人。” 没有电脑打印机,甚至没有钢笔。 陆东平生第一次拿起毛笔,他紧张极了,比手指还细的毛笔,仿佛比十杆□□都重,字看着眼晕,他集中精神,依旧写错了。 他写一笔,看一眼。 “牺牲个人。” “严守秘密。” “阶级斗争。” “努力革ming。” 他做到了这份誓言。 他献出了年轻的生命,保守了秘密,最亲密的家人都不知道。 是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信仰? 油纸包里还有个东西,一枚红色的五角星。 做工非常粗糙的五角星,没有任何装饰,但那份红色,后世再精密的机器也做不出来,几十年过去,依然红的像跳动的心,充满希望。 正是这颗星,照亮了神州大地。 那句话都知道,如今的盛世,是先烈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可此刻,才深深感受到这句话的沉重。 直播间无人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任何话都是多余的,他们此刻只想,静静地,静静地看着这颗星。 可偏有脏东西打破这份宁静。 大门被猛地推开,走进三个人,前面的中年男女,一个肥胖,一个粗胖。 肥胖的中年妇女扯着嗓子嗷嗷:“妈,妈,你在家吗?我们来看你了。” 直播间众人不用梁景瑶说,就知道谁来了。 梁景瑶不用翻往生录,同样知道来的是谁。 难道看见直播知道陆东是英雄了,那么快? 小花儿子儿媳没看到,当然,同样不是好事。 “你们,你们是谁呀?”小花最初听到有人说话还挺高兴的,可能爹爹提前回来了,她颤巍巍走出门,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认识来的人,可她有点害怕,“你们来我家干吗?” “妈,你又糊涂了,是我呀。”中年妇女转身招呼跟在后面的瘦弱老头,“王老板,我妈老年痴呆,谁都不认识,走吧,东西在屋里。” 小花儿子则走过来,一眼看到了随后走出的梁景瑶,诧异道:“你是谁?” 梁景瑶淡淡瞥他一眼:“来山里玩的,讨口水喝。”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夫妻俩都是尖酸刻薄的面相,福气稀薄,他们如今的财运,全都来自陆东,如果好好照顾小花,几乎等于改命,可惜,本性难移,太短视了。 小花儿子对她态度很不满意,这里可是他的家,一个路人拽什么拽,考虑到今天目的,狠狠瞪了眼梁景瑶,打开拎着的塑料袋,尽可能柔声道:“妈,我给你买了点鸡蛋。” 他知道,小花得病后什么很多东西不认识了,鸡蛋,是她为数不多知道贵重的东西。 小花看都不看,推开塑料袋,吃力往堂屋跑,她快吓哭了:“你们不要进去,我爹爹,我爹爹还有两天就回来了,他可厉害了,有枪。” 跟着来的瘦弱老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犹豫看向小花儿媳。 小花儿媳哈哈大笑:“你怕什么呀,都给你说了,我婆婆老年痴呆,他爹死了好几十年了。” 小花就听不得这句话,摸摸眼泪大喊道:“你说谎,我爹爹没死,我再睡两次就能看到他了。” 小花儿媳敷衍点头:“好好好,没死。” 直播间众人快气炸了。 “这俩该死的东西,啊啊啊,我想打人,尽管绝对打不过。” “他们来干嘛?不会奔着倭寇天皇的武士刀吧。” “话说,那把刀放哪里了?” “瞧他们那副嘴脸,就能知道平常对小花奶奶什么态度了,梁大师,不行报警吧。” 梁景瑶搀扶住小花,跟着走进堂屋。 瘦弱老头蹲在小花床头的半圆木桌前,摸摸这里,敲敲那里。 之前最早认出的武士刀的打赏者又打赏礼物了:“我昨天就说了,大师没搭理我,这是个民国梳妆台,值不少钱呢。” 直播间众人恍然大悟,骂的更厉害了。 小花儿媳当然听不到,她一脸紧张:“怎么样,能值多少钱?” “民国红木梳妆台。”古董贩子叹口气,遗憾道,“可惜,只有半张,半张不吉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