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都市小说 - 被死对头的信息素弄哭之后在线阅读 - 第99章

第99章

    ——对方毕竟是真·omega,在夜晚的山里单独行动不安全,可回头时,严泽却未见沈烬身影,他想不起来刚才沈烬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所以赶紧给沈烬发了条信息:人呢?

    沈烬回复:我有点头晕,已经上楼躺下了,一会儿你带人去找秦逐就行,不会搞不定吧?

    “……?”严泽答道:质疑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

    沈烬没有再回复,严泽也权当他一个omega身体素质跟不上,没再做过多追问。

    一群人在楼下弄出的动静不小,三楼侧面的小阳台探出个脑袋问:“严副队,你们在干嘛?”

    严泽抬头一看,发现是那个下午才认识的c大同学,贺森洲。

    “没干什么。”严泽敷衍道,“有人不见了,我们找找。”

    贺森洲好奇:“谁不见了?”

    严泽顺嘴一提:“没谁,秦逐说要去吹吹风而已,人肯定就在附近——”

    可他没想到自己话还没说完,这个贺森洲就一副恨不得从阳台上跳下来的样子:“什么?学长不见了?”

    严泽微愣:“……你俩很熟?”

    他立刻后悔起来,生怕楼上这帮人横插一脚坏事,然而十几秒后贺森洲就闯入院子,非要管这闲事:“什么时候不见的?他有没有说他要去哪儿?”

    严泽应付着,解释道其他人都去找了,不幸的是顾屿和陶晏也跟着下来,他只好留下号码随便指了个方向说:“你们去那边看看……!有情况联系我,我往另一边。”

    *

    山里的夜路不好走,更何况抄近道,沈烬费了点功夫才提前走到山上背坡附近,预备找到上山小道的路口,制造一场“偶遇”。

    得亏他年少时常常到处给人送菜,否则他怀疑自己得累死在半路。

    周围暂且没什么人声,他握紧兜里的手机推测,杜骏大概还有三五分钟就能过来。

    飘落的小雪落在他额头化作一滴接一滴的冰凉,他搓手拍去身上雪花,等了大概六七分钟,终于等到了脚步声。

    黑暗里,一束光线照过来,沈烬马上出声问:“谁?”

    光线停了停,伴随着杜骏的声音:“……是我,杜骏。”

    当初送杜骏停课的人正是沈烬,可沈烬一点也不嫌尴尬,反而寒暄道:“是你啊小骏,我还说来这边找找秦逐——你跟我过去看看?”

    黯淡的光线落在杜骏眼里,像一把刀闪着寒芒。

    他沉默地望着沈烬,揣在兜里的右手不由蜷紧,触到了一处异物。

    是那个装着药片的卡包。

    洁白得不可冒犯的雪不断飘落着融进腐坏的枯枝败叶里,沈烬又问了句“要不要一起”,这一次杜骏终于轻眯起眼睛,沉下声音回答:“好啊。”

    *

    按沈烬的想法,杜骏会不会真的动手都是个未知数,他原本还打算套两句话,或是告诉对方自己突然“不舒服”要回去休息,然而现实却让他知道,alpha的饥渴远超他想象。

    或者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根本无需担心一个alpha和omega独处时会不动手。

    一句“好啊”刚说完,杜骏就几步踏到他面前,抬手猛地掐住了他脖子:“沈烬——我要是早知道你和秦逐是omega,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了。”

    对方原形毕露且毫不遮掩,只一瞬间,眼底便爬满了狰狞的红色血丝。

    第53章

    沈烬抬击杜骏手肘倒退半步躲开,问:“你什么意思?”

    他早已开了手机里的录音,可杜骏却脸色阴沉不回答,而是直接将他摁向斜坡,红着眼发疯般直接拉扯他衣服。

    alpha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爆发出来,沈烬一懵,心里暗骂:艹,狗见到肉包子都没这么急。

    周围充斥刻入骨髓的寒冷,杜骏抬手想扇人,沈烬立刻回过神抓住他肘尖反抗,两人扭打在一起,起先谁也没占到多大便宜。

    沈烬挡了两拳,鼻腔里有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儿,杜骏同样嘴角流血,却还是硬拖着他不放。

    为此沈烬踹了杜骏一脚,问:“你他妈到底想干嘛?”

    打归打,套杜骏的话他没忘:“难道我们没看错……当初西街那个想侵犯学姐的人真是你?”

    杜骏一听便狰狞着表情,拿手掌虎口捏开他的嘴,说:“那又如何?”

    他压着沈烬,嘴里全是污言秽语,突然开始控诉omega生来下贱,凭什么都看不起他。

    沈烬几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找准时机再踹了他一脚准备爬起来——风雪里,沈烬原本略占上风,可正当他翻身站起时,杜骏却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并发狂般全身压上,死命捏着沈烬下巴将东西塞进了他嘴里。

    药物融化出的热烫苦味儿霎时直冲沈烬鼻腔,他一怔,立刻呛咳两声想吐出来,杜骏却下了死手,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抓住他的长发压着他不让他动。

    沈烬原本还能反抗,此刻却忽然感觉浑身无力,手脚神经都被切断了似的,只剩脉搏还在突突狂跳。

    洁白的雪在他眼里摇晃着模糊成一片灰黑色,这场架打得中道而止,滚烫的汗珠迅速爬上他额头,他本能地隔着厚重羽绒服死死摁住自己腹部,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道浓热的奶油香气喷薄而出,弄得他发病一般浑身酸软,整颗脑袋都烫得没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