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两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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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本届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举办地的d市,这次宣发可以说给足了这场电竞盛事面子。各处商圈宣传屏上不时闪过的广告,地铁的标语涂装,甚至连下水井的盖子都漆上了队伍的图标。各式各样的彩蛋被藏在了城市的角落里,共同营造出一种狂欢的氛围。 一个月以来,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了这场狂欢中,这种热情酝酿着,发酵着,却在前天的最后一场半决赛尘埃落定时,戛然而止。 这家ktv里原本也做了相应的装饰,但自从那天以后,年轻的老板就沉着脸让员工把这些晦气东西都收起来,装修师傅第二天上了门,把墙上标语铲得干干净净,好像从没印上去过一样。 可惜事情总不会那样轻易地消除一切痕迹,仍有一些未被彻底清理小旗帜和纸质手环放在包厢的柜子里,藏得深深的,好像生怕谁发现似的。 上午是ktv人流量最少的时间段,前台小妹于是也在偷偷摸鱼,手机靠在键盘边上,微信聊天界面上不断弹出的,是男朋友接连地抱怨。 搞那么大场面,结果决赛居然连一支本赛区的队伍都没有。 到时候人家不懂的一问,你们这决赛是谁跟谁打啊,咱们回,美韩大战,丢死人了。 唯一值得乐一下的就是黄牛,倒票炒票,这下砸手里了吧。 隔着屏幕,男友的怨气也准确无误地传达了过来,前台小妹眨眨眼,正犹豫着该怎么安慰,就听一道女声在自己身前响起。 您好,请问7916包厢怎么走? 她有些尴尬的抬起头,就见一名打扮入时,年纪很轻的女孩正站在台前,轻声询问自己。 状似不经意地将手机遮掩好,她重新挂上职业微笑,右手鼠标轻点几下,飞速查询到了7916的预订息:7916是vip包厢哦,需要您能提供一下预定客户的姓氏。 女孩垂下眼帘,轻轻吐出一个字:季。 核对过预定信息无误后,前台微笑着为她指明了路:坐这边电梯到七楼,左手边第二间就是。 女孩点头道过谢,进了电梯上了楼。白天的KTV冷清无人,只有那一间包厢隐约传来音乐声,但她还是仔细核对了门牌号,而后才推门而入。 偌大的包厢里只坐了一个男人,看上去二十出头,长相俊得像刚出道的明星,穿着休闲随意,正端了一杯酒,低着头摆弄手机,似乎对这场约会不很在意的样子。 直到女人进来后将门关上,他才懒洋洋抬起头来,听到一声“好久不见。”,更是丝毫不领情,压根没打算寒暄:无事不登三宝殿,罗经理有何贵干,还请直言吧。 女孩脸色未变,将包随手挂好,也在沙发上落座:“是想请你帮个忙。” “哦?”男人总算关上手机,轻轻一挑眉:“让我猜猜……现在这决赛前的关键时刻,你还有心情出来奔忙,为了约训练赛?” 我已经退役两年了罗放。他的表情完美,堪称无懈可击。一点为难,一点不好意思,再加一点遗憾,可以想象他平常也是顶着这样一张脸拒绝来求他的各路人等:人走茶凉,何况是电竞圈流速这么大的地方,这个忙,你找我是找错了人。不过你可以问问原来A队的经理,说不定他能帮着联系一下。 被称作罗经理的女孩微微攥紧手指,脸上的表情还是不变的:“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男人摇头,依旧是一副万分遗憾的样子:你真的误会了,我现在只是在帮着家里做事,这方面实在是无能为力。 大概是知道此行注定艰难,接下来的话也难说出口,罗放脸上的血色褪去了许多,声音有些艰涩地挑明:G队的赞助商是季家旗下的新锐集团。 话到此处,似乎也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了。 男人脸上的苦笑渐渐消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尖刻的情绪:“好,假设我有这个能力,但凭什么我要帮这个忙呢?凭咱们两个人的情谊么罗放?” 那张看似体面的面具顷刻间裂开一条深隙,暴露出其下掩藏着的极为深重复杂的情绪,恨,怨,妒……还有只偶尔在眼底一闪而过的,和着痛苦伴生的爱意。 他冷笑:“凭咱们那半年炮友的感情,还是凭你两年前在我输了那场季后赛后转身出国,落地后又干脆利落删了我所有联系方式?” “我实在不懂,还请罗经理指教。” 罗放脸色愈发地白了:“季殷,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季殷表情讥诮:“如果没有你求到我头上的这天,我有生之年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你一面,更难得有这天大的运气,能从你嘴里听到句对不起。” “经理和队员——”他怪笑一声:“到底是外面放得更开。” 罗放的语气更弱了:“我的状况你也知道……” “是啊,知道,漫漫长夜寂寞难耐,总要有人来暖床,不过我的确是好奇——”接下来的话简直是尖酸刻薄了:“他那女装起来弱柳扶风的样,真能满足你么?” “为什么呢?罗放,我说过我看不到你对这行业的热爱,那你现在又是为什么呢?即便约上了训练赛,你们队伍夺冠的几率也超不过一成。”季殷的表情故作好奇,却掩盖不了语气里滔天的妒意:“为了帮他不留遗憾圆梦么?” “不是——”罗放任由他发泄到现在,终于反驳了第一句话:“我和他们是——朋友。” “朋友?” 季殷又是一声怪笑,好像听到了全世界最可笑的笑话,再开口,语气中的妒恨几乎要化成毒汁滴出来:“能上床的朋友?那我算什么?这时候想起来守望相助这句话了,当时为什么扔下我就跑呢?” 这次罗放没有回答,气氛一时间凝固住了,房间里只有作为背景音的音乐声在缓缓浮动。 等待中,季殷的表情渐渐归于平静了。 食指在玻璃台面上敲了敲,他缓缓开了口:“好啊,我的确能帮上这个忙,我也给你这次机会。” 伸手倒了一杯酒,他自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枚小药片丢进酒里,药片飞速溶解,在金黄酒液里开出一丛白色的烟雾,黄豆粒大小的药片很快缩小成一点针尖,最终彻底消失不见。等到酒液恢复澄澈了,他伸手,缓缓将这杯酒推至看清了全过程的罗放面前。 “喝了它,然后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