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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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油灯燃着微弱灯芯,随风扑闪随时熄灭掉。白墙映射伊索羸弱瘦小身躯,完全覆盖在男人阴影之下。 弥留空气都是男人身上烟草味,浓厚尼古丁味道,她极其讨厌的味道。 居高者姿态俯瞰,男人眉眼压下威严慵懒嘴角勾着笑。 伊索却依旧紧绷身子不敢丝毫松懈,对阿莫德尔的肌肉记忆以及警戒状态毫无意识占据她大脑。 对犹太人轻蔑不屑一顾,从高傲睥睨的神色中伊索能看出来,他不像阿莫德尔直接的宣泄,癫狂固执像一把烈火势必烧毁所有。 或许他会温水煮青蛙那般,如它放进冷水中慢慢加热,察觉不到危险而被煮死,天真地意识不到身边危险安逸地被侵蚀。 高温灼伤,沸水滚烫…… 男人弯下高大身子,俊朗轮廓清晰地涌现在女人眼帘。 轻颤睫翼倏忽对上那双冷不丁眼睛,让她不禁倒抽口冷气。 慌乱垂下眼眸,头顶处喷洒他温热的鼻息伊索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那张巴掌大的脸极具诱惑力,费多尔的骨节发痒在不断收紧手指。五官小巧鼻尖泛着红,眼睛碧蓝迷惘笼罩水汽。 唇轻阖在她耳边响起话语,伊索听得模糊不清。惶恐不安地撇开目光,眼睛早就不停留在费多尔的唇,自然分辨不出费多尔讲的话。 狠戾眸色在男人眼里闪过,瞬间便消失殆尽。 女人鼹鼠那般畏缩,却总能无意间撞上他眸光原来不是巧合,是他高估女人勇气和决心。 她的右耳有很大听力障碍,男人轻佻眉眼眸满是愚弄戏谑。 “你在害怕?”毫无温度语气,费多尔生冷如同机械。 想描摹过女人饱满耳廓,女人惊弓之鸟般躲避开男人触碰,僵硬的大掌滞留在空气中,只有散落的发丝轻挠过羽毛般。 男人手背若隐若现的青筋暴起看得伊索心惊肉跳,在那只大掌又向她伸来时,女人脸部肌肉抽搐,僵硬脸色万念俱尽。 不受控制双臂颤抖抬起,反抗的话她只有死路一条,金属质感机械枪口对准脑袋,利落清脆溅起的血迹糊了她一脸。 微抬起双臂又无力垂落,指尖拧得发白掐进软肉中她毫无感觉。 肥硕袖口露出肌肤带着淤伤,又被布料严实地遮盖住。 意料之外拳头没有落下,他不像阿莫德尔。 可男人冷不丁从嘴里说出的话令她感到一阵耻辱,无法置信神色,水蓝眸里流转哀怨顽抗。 怕她听不清般,男人又重复一次,阴冷目光琐在她身上,“把衣服脱了!”带着强悍狠厉的声音,霸道命令不容她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