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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锐利,似那弓上闪着银光蓄势待发的箭头。 只听得“咻”得一声,还未等顾轻舟看清,已经有人拍马而去,不多时便从远到近乎看不见的草地上,捡回了那只已经睁着眼断了气的棕灰色野兔。 周围全是呐喊之声,震耳欲聋。等额托里一手向前划出,所有骑在马上蠢蠢欲动的男人就都冲杀出去,掀起阵阵泥土碎草。 额托里看着奴才手里捧着的那只野兔的尸体,忽然对着顾轻舟说道:“今日午膳,给你烤了这只兔子吃。” “大王亲自烤吗?”顾轻舟原是顺嘴接的话,没想到额托里却应答道:“轻轻想吃,本王就亲自给你烤。” 手里捧着兔子的奴才惊得把头低得更低些。 而顾轻舟则是微微仰着头看向额托里,那一点惊愕只在心中掩盖过去,脸上是得寸进尺的乖张笑意:“那我还想要狐狸皮子做的大氅,大王也给吗?” 额托里想了想说道:“狐狸皮子不难,不过雪狐皮子更为保暖柔软,只待冬日了,本王给你寻来做一件。” 顾轻舟似是娇羞地低了头,伸手拉着额托里的手掌晃了晃道:“大王还是先教我骑马吧。” 过于偏宠 额托里给顾轻舟找来一匹脾气温顺的马,站在战斧旁边一比,简直瘦小了一大圈。 顾轻舟有些看不上这匹怎么看都不合格的马,没把不满意说出口,却让额托里看出来了。 “战斧不适合你刚学就骑。”额托里说。 顾轻舟挑了挑眉毛,倒也没纠结什么,抬手就准备抓住马鞍桩头踩着脚蹬上马。可之前看额托里他们上马都轻而易举,但到了她自己亲自上马,却试了几次,都有种马鞍要歪斜,自己找不到借力的点,如何都没能上了马身。 额托里看她受挫,表情仿佛是被马鞍欺负气到的样子,实在是好笑,便说道:“你再上一次,别怕,马鞍掉不下来,你一定抓紧了,本王在你身后,摔不了你。” 顾轻舟觉得自己从小伶俐到大,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是极有天赋的,怎么就上个马都能落得一个笑柄。那股子犟劲儿上来,便对额托里说道:“我不要帮忙,我不信我凭自己上不去。” 说着顾轻舟就再一次攥紧桩头,踩稳脚蹬,卯足了力气,跨了腿,竟然成功坐了上去。坐上去后,那马前后走动了几步,惊得她上身晃动着,差点儿又给摔下来,额托里也看着她,抬起了手臂随时准备接住她。 好在顾轻舟还是记得额托里之前说的,双手死死抓着马鞍这才险陷稳住了自己。 稳住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俯视着站在地上的额托里,一挑眼角,神情得意,意思不言而喻:瞧见没,天赋。 额托里微微仰着头,将此刻顾轻舟的风情尽收眼中,更是觉得惊艳和自得——你们看,这漂亮聪明的女人,是属于他的,并且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顾轻舟回想着额托里之前骑马的样子,伸手就去拉缰绳,然后两腿稍一用力夹了马腹,那马就准备往前小跑,却被额托里收紧缰绳拉住了。 “怎么了?我都会上马了。”顾轻舟嫌他碍事,语气也不耐烦起来。 “站都没站稳就想着跑?摔断腿的时候,你就知道怎么了。”额托里说着,就牵着马,领着顾轻舟往草原上走去。 太阳落山前,苏巴鲁他们才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布固今日猎了几只野兔一匹狼,心情大好,回来就问苏巴鲁猎了什么回来,苏巴鲁别的倒还好,就是带了只雕回来比较让布固眼红。兄弟二人回来后,正好看到了额托里站在不远处,看着顾轻舟骑着一匹半大的马驹在附近跑圈,速度很慢,额托里却还是一眼不离地盯着。 布固忍不住问身边的奴才:“父王今日就陪这个蕊夫人在那儿遛马了?” 那奴才躬身低头道:“回王爷的话,是的。” 布固眉头深锁,转头对苏巴鲁说道:“咱们这位父王,对这个蕊夫人也过于偏宠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苏巴鲁虽然也不赞同他们父王此举,但也没有对此事发表任何看法。 “那是父王自己的事,你少多嘴。” 布固却又不以为然地笑道:“这不是怕父王太喜欢那个蕊夫人,我日后……不是就,难吗?” “你从现在开始就给我断了这个心思。”苏巴鲁恶狠狠地说着,也不知说给布固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亡国之奴 顾轻舟学了一整日的骑马,在额托里的看管之下,既没出意外,也没特别大的进展。 不过心情尚算不错。 因为出了一身汗,所以没到晚上,她就让冬霜夏花给自己打了温水擦身用。 刚擦洗好,外头就来了奴才,说大王传她去一同用晚膳。 顾轻舟应了后,便收整了自己去了额托里他们议事兼用膳的营帐。 等顾轻舟带着冬霜从营帐外进去时,那里头的人已经都到齐了,见她进来,皆是向她投来目光。 顾轻舟旁若无人地看向额托里,见额托里的首位之侧添了一席小座便知道是给自己留着的。顾轻舟从容淡定地走过去,给额托里施了礼,就被额托里托着一只手拉到身边入座了。 额托里对顾轻舟的偏宠也算得是震惊四座了,当初向额托里争求她的那两个男人坐在下面,见状也不由得怀疑,当初额托里是不是也没打算把这个大启女人送给任何一个人。若是那个大启女人当初在他们二人之中选了哪一个,那自己现在到底会怎么样?此事是永远不敢答案的问题,俩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之间心有余悸。 因着今日猎回的野鹿羚羊不少,所以整个宴席之上都是皮焦肉嫩的烤野味。 额托里他们吃羊肉,多是自己亲自动手把肉削下来,可顾轻舟却是要身旁的冬霜代劳,即便是吃那羊肉块,也要用衣袖遮挡住下半张脸,然后将羊肉送入口中。 吃了几片觉得麻烦,便不让冬霜继续了,自己则是坐在那儿,不时抿一两口酒,听那些男人聊围猎,聊与周边小族的战事。 因为她在场,所以没人会聊他们对大启的计划和野心,可偏额托里要说:“你们觉得,何时是大启气数穷尽之时?” 苏巴鲁看了一眼坐在那儿面无表情的顾轻舟,然后对额托里说道:“大启如今能战之人寥寥无几,举国上下,皆是一群只会张嘴的酸儒,靠他们,可抵不住贺契的雄狮铁骑,自然是父王想何时便是何时。” 顾轻舟好似没听见一般,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