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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过的竹马称帝了 第28节

    “不必,他此刻眼里?心?里?只有自己的夫人和孩子,巴不得朕这尊大佛早点走?。”宁云简不喜在?她面前多提别人,尤其那人还是个男的,于是便将话头引开,“这些都是天香斋的名菜,从?前你最是喜欢,快吃罢。”

    “……哦。”

    用?过午膳后?,崔幼柠见宁云简突然?站了起来,忙抬眸问道:“你这就要回?宫了吗?”

    她眼中的不舍之意太过明显,宁云简眸光轻闪:“阿柠不想朕走??”

    崔幼柠一哽:“国务重要,你回?吧。”

    宁云简看着她失落的眉眼,低声道:“陪朕去马车里?坐坐可好?”

    前些时?日从?南阳返京时?在?马车上为他缓痛的记忆瞬间?从?脑海深处浮起,崔幼柠红着脸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宁云简见她虽已?慌乱紧张到眼睫抖动,却仍是答应了自己,胸腔里?那颗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他牵着崔幼柠上了马车,命侍卫和内监退避,缓缓道:“影卫说你想朕想得终日郁郁寡欢不得笑颜,可是真的?”

    崔幼柠瞬间?憋红了脸。

    宁云简把崔幼柠抱起放在?自己腿上,用?那双清澈好看的眼眸定定看着她,等崔幼柠亲口说给?自己听。

    崔幼柠捏紧了他胸前衣襟,半晌才轻声开口:“是有些想你。”

    “朕只八日未去青云庄,且前日阿柠还来宫里?看过朕,今日就想朕了?”宁云简嗓音喑哑,“阿柠就这么喜欢朕?”

    崔幼柠咬唇未答。

    “阿柠?”宁云简抬起她的下?颌,“回?答朕。”

    崔幼柠看着眼前这个倾慕多年的郎君,终是轻轻点了点头。

    宁云简心?口怦然?,立时?重重吻了过去,搂着崔幼柠的力道紧到似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

    待终于被放开,崔幼柠听见他哑声对自己说:“朕也很想你。”

    “朕也很爱你。”这话说完,宁云简低头再次吻住她的唇,慢吮轻含,温柔至极。

    崔幼柠被宁云简亲得脑子晕乎乎,浑身亦是发软,好在?他一直稳稳托着自己。

    她做好了被他褪尽衣裳的准备,可宁云简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向她索取更多。

    崔幼柠有些不习惯:“是因为前些时?日你要太多回?了,所以身子不济了么?”

    “……”宁云简忍耐地闭了闭眼,“不是。”

    阿柠难得说想他,他不想在?这时?候与她行那事,让阿柠觉得自己对她只有欲念。

    崔幼柠扯了下?他的袖子:“你既不需泄.欲便回?去罢,明日我来寻你。”

    “……”宁云简额间?青筋猛跳两下?,将崔幼柠放倒在?软榻上,低头又吻了上去,眷恋道,“你总得容朕再抱一抱你。”

    崔幼柠乖顺承受着他的思念,最后?见他越亲越舍不得松开,只得红着脸去推他:“可以了,还有一堆国事等着你呢。”

    宁云简未被崔幼柠推动半分,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哑声道:“朕今日见到了那刚满月的表外甥。”

    崔幼柠闻言来了兴趣:“听闻宣平侯谢府因有辅佐开国之功,所以自太.祖皇帝开始,谢府每代的嫡长?公?子都是由天子赐名,你今日给?小世孙取了什么名字?”

    “这不重要。”宁云简咬了咬她的耳珠,“重要的是阿柠愿不愿意替朕生一个?”

    “现下?说这个还早……”

    宁云简难得在?她面前认真肃然?:“若阿柠愿意,届时?朕会亲授皇儿为君之道,再择良师任太子太傅,最迟待他及冠,朕便将皇位传于他,你我则选一山水秀丽之地隐居。”

    他亲了亲崔幼柠的耳侧,语调软下?来:“若阿柠不愿,那便过继一个,或是直接将皇位传给?皇弟,然?后?你我再隐居避世,可好?”

    但人心?难料,还是自己的孩子坐龙椅更稳妥些。

    “你……”崔幼柠怔然?,“竟能接受我不为你怀嗣?”

    “嗯。”宁云简将崔幼柠抱起,为她整理好衣襟,低声道,“终归是你重要些。”

    崔幼柠静了须臾:“那若我只能生出?女儿呢?”

    宁云简笑了笑:“那便看她想不想做皇帝了。若她想,朕便用?二十年为她稳固朝纲,为她压制宗室和朝臣,让她做大昭史上第一个女帝。”

    “这很难。”

    “所以需要二十年。”宁云简捧起她的脸,“但只要朕能活到那时?候,定能保我们的孩子坐稳皇位。无论是子是女,皆可一世顺遂。”

    崔幼柠沉默下?来,却没有沉默太久,因为知晓宁云简很忙,此刻多陪她一刻,夜里?就要晚一刻才能安歇。她拥住宁云简:“我愿意的。”

    宁云简身子僵硬一瞬:“若阿柠是怕届时?……”

    “不是。”崔幼柠出?言打断,“我很早前就连名字都想好了。”

    宁云简心?跳骤然?加快,低头将滚烫的脸埋入她怀中,声音却平静如常:“说来听听。”

    “都是从?诗词里?择的儿女皆宜的好字。若是春日出?生,便叫宁鸣翠;若是夏日,便叫宁濯;若是秋日,便叫宁枫花;若是冬日,便叫宁暗雪。”说完,崔幼柠小心?期待地看着宁云简,“你觉得如何?”

    “的确是好字。”宁云简从?她怀里?抬起头来,面色不变,“但孩子最好还是在?夏日出?世罢。”

    崔幼柠抿唇一笑,尔后?又道:“可我现在?长?大了些才发觉濯这个字好似多用?于男子,不若我再另想一个好了。”

    “不必!”宁云简立时?开口,语速极快,“若生的是女儿,无论何时?出?世名字都由朕来取便好,总不能都辛苦你来想。”

    崔幼柠懵懵点头:“好。”

    望着她的娇颜,宁云简眼神蓦地变得柔软:“朕真的要回?去了,明日……朕在?紫宸殿等你。”

    眼前这张俊脸虽仍清冷圣洁,目光却缠绵炽热,崔幼柠不由避开他的视线:“嗯。”

    宁云简最后?亲了崔幼柠一刻钟,目送她上了回?青云庄的马车后?方起驾回?宫。

    *

    马车晃晃悠悠往青云庄驶去,崔幼柠无聊之中掀帘去看外头的风景。

    这附近本是一片桃林,但时?至深秋,加之今年比往年都冷一些,便只余光秃秃的树杈和一地败叶。

    崔幼柠的手举了许久,有些乏累,正要将帘布放下?,却见前方不远处的石桌旁坐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下?意识喊了句:“停下?。”

    女影卫立时?一拉缰绳,待马车停稳方回?头问道:“崔姑娘,怎么了?”

    崔幼柠顶着外头的孟怀辞看了许久,犹豫要不要下?马车。

    女影卫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心?里?一咯噔,压低声音开口:“崔姑娘,陛下?虽仁善大度,但终究是个男人。属下?是成过婚的人,斗胆劝您一句,男人若喝起醋来那可真是不得了,比女子难缠得多,请您三思。”

    崔幼柠也知此举不妥,只是一见孟怀辞便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垂下?眼眸,暗自疑惑这股亲近之感?到底从?何处来。

    “崔姑娘,属下?还得提醒您一句。”女影卫脸色略白?,“陛下?前几日又拨了几个影卫暗中保护您。虽陛下?吩咐过,他们每日只需禀告陛下?您是否安然?无恙便可,旁的小事都不需提,以免令您觉得被人监视。但今日您因为孟次辅而喝停马车一事关系重大,他们定会如实上报。”

    崔幼柠一呆:“可我没下?马车,也关系重大么?”

    “若是没有上次灯会的事,自是无妨的。”女影卫干巴巴道,“不过陛下?极在?意您,定然?不会对您如何。您不必害怕。”

    崔幼柠心?下?惴惴,回?去后?整晚都在?做梦,梦里?有只雪白?漂亮的兔子拿着一根粗长?的萝卜不停戳她,边戳边骂她骗走?了它的萝卜却不好好珍惜,还去找别的兔子气它。

    她定睛一看,发现那兔子竟长?着宁云简的脸,直接被吓醒了。

    醒时?天边蒙蒙亮,崔幼柠已?没了睡意,索性起身洗漱沐浴。

    她想了想,命栩儿将沐浴的清水换成牛乳,再将惯穿的玉色小衣换成粉色的。

    本就如玉质一般的肌肤经过牛乳浸润更显莹白?,俏脸也因晨间?沐浴时?被热气蒸过而雪中透粉。她换了一身鹅黄娇俏的华裳,被扶着上了去宫中的马车。

    到紫宸殿时?,宁云简仍坐在?御案前,听见她来,薄唇紧抿成线。

    崔幼柠在?他身前站定,轻唤他名字:“云简哥哥。”

    宁云简捏紧手中奏折,虽未抬眼看她,却终是低低应了一声。

    崔幼柠瞥见宁云简眼下?乌青,知晓他昨日定是气得没睡好,咬了咬唇,将他手中的笔拔了出?来,搁在?笔山上。

    宁云简仍垂着眼眸默然?不语,但只须臾,蛊毒便开始发作。

    崔幼柠忙用?早已?备好的帕子和水为他拭汗,却听他哑声问自己:“昨日你为何想见孟怀辞?”

    她攥紧帕子:“你信我,我只是无端觉得他面善,一见便生亲近之感?,但这种亲近与对你的不同,只是像故友亲人一般。我思来想去,猜测是因我的母亲与孟国公?夫人是远方表姐妹,我与他也算沾点亲,因着血缘之故才会如此。”

    宁云简别开脸:“即便是亲表兄妹,彼此互生情愫的也不在?少数。”

    崔幼柠急了,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我对他当真没有半点绮念,只觉他像是我的嫡亲兄长?一般,才会想要亲近。”

    宁云简在?她一下?下?温柔的安抚之后?终于把脸转了回?来,沉声道:“真的没有?”

    “自然?!”

    宁云简冷哼一声,将她抱去床上,熟练地除去她身上的华衣,却在?看到那件粉色绣鸳鸯的诱人兜衣后?指尖蓦地一顿。

    他喉结滚了滚,抬眼看着崔幼柠。

    今日他的阿柠格外娇美动人,墨发细眉,乌眸樱唇,以及俏脸之上的那抹烟霞色,被那比平常还要雪白?的肌肤一衬,当真是明艳至极。

    她是有备而来。

    她在?哄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宁云简浑身血流下?涌,俊脸滚烫,敛眸解开那细细的系带。

    粉色衣料飘落。他扶着崔幼柠欺身而下?,却在?触碰到那滑腻到不可思议的触感?后?倏然?怔住。

    世间?没有任何一块美玉的质感?可与身下?的崔幼柠相比。宁云简脑中瞬间?忘了所有,再难自持,狠力凿她。

    这一次非同以往。崔幼柠哭着求饶,却见他的眸色愈来愈深,显然?已?听不进自己的苦苦哀求。

    一回?毕,她又被抱至御案前,眼睁睁看着那些明黄的折子被他挥落。

    宁云简正要将她放上御案,却在?看见对面的大铜镜和案上的笔墨纸砚后?改了主意。

    他拿来一张宣纸铺于紫檀木案上,执笔蘸墨,交到崔幼柠手中。

    崔幼柠捏着那只描金漆管云龙纹御笔,愣愣道:“这是要做什么?”

    “孟怀辞善作画,他昨日去桃林也是为了将深秋之景绘在?纸上。”

    崔幼柠仍是没想明白?:“这与我有何相干?”

    “阿柠既说孟怀辞如亲兄长?一般,那你应也如他那样喜欢作画。”宁云简将她的脸掰正,让她看见镜中交缠的身影,缓缓道,“阿柠可愿将此刻之景画下?来赠予朕?”

    崔幼柠呆滞了好半晌才想明白?他是何意,怒斥道:“宁云简,你无耻!”

    宁云简置若罔闻,一边从?后?缓缓撐入,一边握着她的手置于纸上,温声催促:“快画,墨要干了。”

    崔幼柠本不肯,却被他欺得实在?受不住,只得提笔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