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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鸟和天堂岛(中)

    房间外是冬天,房间里是春天,潮热,香腥,仿佛有东西要破土而出。

    他们做着爱,席梦思老旧,弹簧嘎吱嘎吱响个不停,两个人都汗津津的,湿漉漉的性器啪啪啪套弄着,像是要做到死,胡笳仰起脸喘息,眼里淌下生理性的眼泪水:“哈、啊……好爽嗯……又要喷了……鸡巴好硬、唔啊!”阗资一记深顶,她勾起脚,死死夹住他,白嫩的脚后跟上下蹭着他的背,高潮了,胡笳嗯啊乱叫,眼泪止不住地淌下来,像哭又像笑。

    阗资吻掉她的眼泪,喃喃说:“别哭……佳佳,你舒服么?我想你舒服。”

    胡笳小脸酥红,头脑发晕,她磕磕巴巴说:“舒服,真的舒服。”

    他低眼笑了,吻上她水泱泱的小嘴。

    两人吻了会,阗资撑起身,把他那尺寸骇人的性器拔出来。

    像是红酒开瓶,木塞拔出,胡笳的小穴跟着发出“啵”的声音,软滑晶亮的爱水汩汩流出。

    胡笳不哭了,她潮红着脸,咿咿呀呀叫着,抱住自己的膝弯,把漂亮的腿摆成“M”字,朝阗资露出湿艳粉香的小穴,她扭着屁股,揉着阴核,用低软的嗓音勾引他说:“嗯、小狗好会操……小骚逼被操得水汪汪的……啊、水又流出来了……里面好痒、帮我舔……”

    阗资果然听话,他趴下去,认真帮她舔起穴儿。

    胡笳把手探进阗资发间,攥住他柔软的黑发,她似玉的小脚轻轻蹭过他的脸,打他两下。

    他不恼也不羞,全把她的触碰当成种恩赐,用最柔软的嘴唇和舌头讨好她,她舒服了,穴里就淌出花蜜给他吃。胡笳眼神迷乱地看向天花板,情欲里头,她呼吸声急促,阗资啧啧舔弄着她,用舌头模仿阳具抽插她,她绷起足尖,还想要更多。

    阗资重重嘬了口她的阴核。

    “嗯啊……坏狗!”她爽到脚软,娇滴滴骂他。

    阗资又把她的花核包在嘴里抿弄,他抬眼看着她,温良的眉眼里是让人窒息的爱欲。

    刚才,阗资没要够她,他欲壑难填,阳具还高高的挺立着,龟头炽热胀大,马眼吐着馋水,他难受地蹙起眉,用手笨拙地撸动起鸡巴,实在忍不了了,他稍抬起头,和胡笳求饶说:“佳佳,我们做爱好不好?我想要你……”

    许久不见,他像是有了性瘾,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说要她,要和她做。

    胡笳看见他眉间疯狂滋长的欲望,心里萌发出酸甜的怜悯。

    她摸摸他说:“怎么会这么可怜的?”

    阗资要和她用女上位,他最喜欢这姿势。

    胡笳压在他身上,他抱着她,嘴里喃喃喊她的名字,带着渴求:“佳佳、佳佳……”

    胡笳被他顶得浑身酥软无力,雪白丰腴的胸脯甜丝丝出着汗,像是春日的夜樱,白亮柔美到晃人,阗资受不住诱惑,吻上她的胸乳,轻轻用牙齿衔住她粉圆的乳头,嘬弄起她,像是要吸出奶水似的,胡笳发起善心,身子往前送了送,让他吃到更多,“嗯啊、好会嘬……喂小狗吃奶……嗯……不行了、操慢点……唔啊啊啊……”

    阗资顶弄得更卖力。

    胡笳的腰软了,她趴在他怀里喘,阗资含住她耳垂,含糊叫她:“佳佳?”

    她没力气和他说话,哼了哼,手臂没力地抱着他,小穴泥泞湿滑,阗资挺动着腰,阴茎猛烈狂浪地操着她,两个人紧紧嵌套着,像是被捏成了一个人,他吻着她的耳朵,恋恋地说:“我好喜欢这个姿势……可以抱着你做。”

    胡笳靠在他怀里,弯了弯嘴角,很轻很轻地说:“我也喜欢。”

    阗资听到了,脸红到脖子根,他渴雨似的吻上她嘴唇,舌头探进去,咽下她的唾液。

    胡笳又快要到了,他掐住她的臀肉,用力抽插捣弄了十来次。

    “嗯、啊啊啊!”胡笳喘出来,玉粉的脚趾头也蜷起来,她头脑空白了。

    太舒服了,觉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胡笳不可抑制地抽搐着,蜜道里喷出烫人的水,冲上他的大龟头,她湿热的甬道朝里飞速缩紧,凹凸不平的柔软肉壁狠狠绞住他的鸡巴,像是要把他夹断,又像是要把他吃掉,阗资低低地叫了声,觉得自己像到了天堂,他爽得尾椎骨发麻,只晓得要用力抱着胡笳,意识模糊间,他又挺着鸡巴硬生生往上顶了数十下,肉刃几乎要撞开她的宫口。

    胡笳乱蹬着腿,她二次高潮了,快感猛烈到让她失声。

    她的小逼咬他咬得更狠,阗资松口叫出来,“啊……佳佳……”

    他抱着她射了,这十几日的想念和渴望变成粘稠的白精射出来,像是要冲破套子。

    他还插在她里面,胡笳隐隐能感觉到储精囊被他撑大了,她对上阗资温润的眉眼,知道他正迷恋地凝视她,情欲里头,胡笳抱紧他,主动吻了他,舌头去找上他的舌头,和他骚浪地纠缠着。阗资闭上眼睛,餍足地颤抖着,鸡巴射了又射,心像是被人拽到了天堂口,有种快乐到绝望的感觉。

    结束后,阗资还是抱着她。

    胡笳摸摸他喉结,小声告诉他:“刚才感觉好好哦。”

    阗资羞赧到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她头一回在事后夸他,他弯弯嘴角,耳朵诚实地红了。

    胡笳笑了两声,挠挠阗资下巴说:“这么容易害羞,真变成小狗啦?”阗资蹭蹭她,鸡巴又翘了起来,胡笳哼了哼,问他说:“又硬了,要做吗?”阗资看她绵软无力,温声说:“再休息休息。”胡笳暂且得到运动量的赦免,在他怀里侧了侧身,伸个懒腰。

    她搂着他,嘟囔说:“感觉好像在做梦哦。”

    “嗯?”阗资用手指梳着她的头发,“你说什么?”

    她感慨说:“昨天你突然蹦出来,我还以为自己熬出幻觉了。”

    他让她摸摸自己的脸,“现在还觉得是幻觉吗?”胡笳摇摇头,问他:“说真的,你是不是着急了?这导演老是说再保一条,我们拍着拍着就过时间了,基站又在维修,我没法给你打电话,你肯定是担心我出事了,对不对?”阗资安静了会,老实地点点头。

    胡笳拍拍他:“好啦,别乱想,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阗资摸上她手腕,轻声问她:“上次送给你的手链呢,还有在戴吗?”

    “我在戴呀,拍摄太折腾了,我怕把它弄丢,就先放在宿舍里头了,我在网上查过,你这手链是求给我保平安的,我肯定会戴的。”胡笳说到这,神神叨叨凑到阗资耳边说:“拍摄现场好乱呢,老是有人磕了碰了被送医院,昨天还有个灯光老师摔了,我夹着尾巴过日子,一点事没有。”

    说完,胡笳后悔了。

    她就不该和阗资说她拍摄上的事。

    阗资果然又担心了,商量着说:“那我就住在这里,陪你拍完。”

    “好嘛,都好。”胡笳软声软气哄着他,“其实也没那么危险,没事的啊。”

    “还是要小心点,最近下雨,山里路滑。”阗资想了会,低声说,“佳佳,我妈妈就是在山里出的事,下雨了,她没有走稳,摔下去了,没救回来。你之前告诉我你要去山里拍戏,我就很担心,我讲这些不是想吓唬你,我是想让你注意安全,知不知道?”

    胡笳噤了声。

    原来他妈妈是在山里出的事。

    难怪她告诉他她在山里拍戏,他就表现得很不安,他是害怕失去她。

    胡笳闷了会儿,从床上坐起来,推推他说:“那我和你发誓好不好,我以后肯定很惜命,非常非常惜命,为了你,我要变成世界上最惜命的人。”阗资听了,咧嘴笑笑,胡笳又说:“我再偷偷告诉你哦,我愿意比你活得更久,这样的话,在你的世界里,我就永远不会死,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阗资,这样好不好?好不好嘛!”

    阗资眼睛酸了,哑声说:“好。”

    他知道她年纪小,说的话天真无邪,算不上数,可他还是当真了。

    胡笳懒洋洋窝回阗资怀里,玩着他的手指,从这个角度,她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他是怎样的思绪万千。他妈妈走得很突然,是死亡带走了她,可他爸爸是自杀,阗培英抛弃了他,自己先走了。长久以来,阗资对世界都有种不信任的感觉,对于他来说,肉体和情感一样不值得信赖,他有多爱胡笳,就有多害怕他会失去她,直到今天,她告诉他,她愿意比他活得更久,不论她说的是真是假,在这瞬间,她都成了他的不死鸟,他的天堂岛。阗资倒惨了,他这辈子都会离不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