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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大佬在虐文(快穿) 第208节

    她知道继母将黎美云拘着学规矩的事,可惜看情况是没什么好进展。

    虽然黎夫人是想拘着女儿学规矩,掰一掰她糟糕的性情,可惜黎美云不是能吃苦的性子,实在受不了,便让人给四皇子送了一封信。

    后来也不知道四皇子说了什么,黎大人回来后,让黎夫人解除了黎美云的禁闭,也不再逼她学什么东西,任由她高兴就好。

    对此黎郁云也不奇怪,她那继母,连女儿公然在家里与外男幽会都没什么惩罚,哪会真的下狠心去掰正女儿的性情?

    或者在当娘的心里,自己女儿只是有点小毛病,其实大体还是好的。

    若是黎美云依然是这种性子,已经能预测将来她在四皇子后院的结果。

    黎美云眼珠子转了转,假惺惺地道:“大姐,真不好意思,听说你今天又点了红烧肉吧?我突然想吃红烧肉又不耐烦等,最近不知为何,胃口特别好。”

    黎郁云冷冷地看着她,满脸鄙夷之色,“是吗?你昨儿也是这么说的!黎美云,你能不能要点脸?我让厨娘烧的菜都是你未来姐夫特意给的菜方子,他心疼我,特意让厨娘烧给我吃的。”

    见她生气,黎美云反而高兴,“我昨儿突然想吃回锅肉嘛……哎呀,说起来,我前儿也突然想吃炸鸡腿……虽然知道这是大姐你吩咐厨房做的,但我实在忍不住。哎哟,长姐,你以后嫁去定远侯府,天天让未来的姐夫下厨就是了,这点小事不要介意。”

    黎郁云脸上顿时露出愠色,“那炸鸡是按你未来的姐夫给的方子做的,我都没吃过!”

    黎美云拿着手帕捂着嘴,咯咯地笑起来,像只骄傲的老母鸡,“那炸鸡可香了,听说满厨房都是香味,香得人都在流口水呢。未来的姐夫不愧是名满京城的纨绔,别的本事没有,吃喝玩乐一流啊。”

    当时她都忍不住吃了好几个鸡腿,炸得酥脆的面皮,外焦里嫩,好吃极了。她决定今儿的晚餐,就让厨娘再做一次——不,应该让厨娘天天做,只给她做,馋死黎郁云。

    黎美云炫耀完,心情愉悦的走人。

    仿佛今儿她过来,便是为了来这里炫耀似的——确实也是如此。

    春芽气呼呼地瞪着她的背影,扭身回了屋子,正想说点什么,突然发现小姐脸上并无怒气,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得十分愉悦。

    春芽摸不着头脑,虽然小姐不生气,她还是生气的,骂了几句二小姐是贪吃鬼后,她悄声道:“小姐,是奴婢的错觉么?二小姐好像胖了。”

    胖得那双下巴都出来了。

    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结果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在二小姐骄傲地抬头的时候不怎么明显,但若是她低头时,那双下巴真的好明显啊。

    “那是错觉吧!”黎郁云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道,“天气热了,衣服单薄,看着比较显肉。”

    春芽哦一声,想想也对。

    冬天养膘是正常的,今年春天来得比较晚,春膘继续养,胖点也正常。

    黎郁云又问:“那奶茶的方子给厨房了吗?”

    “哦哦,给了。”

    “?”

    黎郁云只是笑了笑,又拿出未婚夫送的簪子欣赏,“放心吧,她会有报应的。”

    她可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菩萨,想占她的便宜,那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

    西山距离京城不算远,若是骑快马的话,需要一天时间。

    一群纨绔子弟一路游山玩水地过去,肚子饿了就下马。

    随从们拎着各种肉一顿烧烤,洒上小侯爷特制的调料,再喝上两口果酒,纨绔们再美滋滋地念上两首酸诗,顿时觉得自己很有诗人的风采。

    杜明规张嘴就来:“鸡腿焦脆羊肉香,茄子软绵果酒甜。蝴蝶飞舞野蜂忙,呼朋引友齐进飨。”

    纨绔们十分捧场:“好诗啊好诗!”

    “诗人也是到处游历才能写出好诗。”杜明规扭过头,兴奋地问,“小侯爷,我这诗写得怎样。”

    小侯爷嘴角抽了抽,“写得很好,下次不要写了。”

    好好说话不行吗,真是荼毒耳朵。

    一个纨绔道:“咱们加快速度,傍晚就能到西山脚下,我家在西山脚下有个庄子,咱们去那儿休息一晚,明儿就在庄子里游玩,后天大早,咱们就上西山玩一天,然后住一晚,看日出……”

    “那咱们就去宁兄庄子打扰了。”众人笑眯眯地说。

    宁查思表示包在他身上,然后扭头对杜明规热情地邀请,“明规兄,你到时可以写诗了,听说很多诗人都是看日子写出好诗。”

    其他人哄然大笑,“明规啊,你去西山寺写诗可以,千万别写什么鸡腿羊肉,佛门圣地,不好不好。”

    **

    宁家在西山脚下的庄子风景优美,这里离京城远,地皮不值钱,圈了一大块地,三步一景。

    纨绔们纷纷夸宁家的审美不错。

    宁查思道:“这园子是特意为我祖父建的,他就爱往乡下跑,去年刚建好的庄子,他今年就来住了三四个月。”

    小侯爷瞅着池塘里悠然游过的肥鸭,“那鸭子也是你祖父养的?”

    宁查思得意道:“对,我祖父养的鸡鸭特别肥,今晚给你们煮鸭子吃。”

    小侯爷摆手:“这么肥的鸭子还是烤着吃更佳。”

    只要是京城人,就没哪个敢说自己比江小侯爷更会吃,于是鸭子就被决定了命运。

    小侯爷先是指挥好奇的纨绔们动手建了个土窑,然后摇着扇子,吩咐庄子里的厨子们怎么做烤鸭。

    大概是因为自己动手建的土窑,纨绔们纷纷觉得这烤鸭绝对是天下第一鸭。

    吃过烤鸭,又在庄子里转悠一圈后,纨绔们拿出骰子玩得不亦乐乎。

    小侯爷漫不经心走出庄子,和庄子附近的村民聊天。

    “今年的收成还成,我

    这肥料用得好……洒血在稻草上防蚂蝗?这有用么?”

    老大爷乐呵呵地和京城来的贵人说话。

    他原本还诚惶诚恐的,但贵人居然懂庄稼,这一说开了,就没什么害怕。

    一个浑身晒得黑麻麻,身形比其他孩子还要壮的五六岁男童,光着上半身跑过来,怀里还抱着一条鱼,“祖父,您看我抓到鱼了……”

    老大爷顿时气得大骂:“狗剩,你又下水了!”

    说着扬手要打,却是雷声大雨点水,拍了两下屁股就了事。

    狗剩浑然不当一回事,举起手里巴掌大的鱼,“我抓着鱼了。”

    “还不过来拜见贵人!”老大爷虎着脸,将他手里的鱼夺过来。

    小侯爷觉得挺有意思的,看得津津有味,赞道:“老大爷,您家这孩子养得挺好的。”

    狗剩知道贵人是在夸自己,不禁咧嘴一笑,乖乖地坐在祖父身边,听他和贵人说话。

    老大爷也是个能说会道的,并不怎么见外,说的都是庄稼人最盼望的。

    “可惜,咱们村里没有读书人。”老大爷挺不是滋味的,他低头看了眼坐在身边的孙子,也不知自己孙子能不能读书,全家的希望都在孙子身上了。

    小侯爷笑道:“西山寺游览的读书人多,说不定会带来文气呢。”

    这时,狗剩突然道:“贵人,咱们村里有读书人的,之前村尾的房子被一个书生租了……”

    “对对!”老大爷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老汉健忘了,确实有这么回事,那书生姓赵,从外地过来的,京城的房子贵,于是就租了咱们村的房子。”

    小侯爷摇着扇子,问道:“那书生可是中举了?”

    “没中,他当时哭得可伤心喽,说没钱回乡,要在京城找份活儿谋生,边干活边苦读。”

    小侯爷精神一振:“他找到什么活计?”

    “听说是给南四街的一个户富贵人家当夫子。”狗剩一脸羡慕,“还是读书好,听说主家还给那位先生派了个丫鬟伺候呢。”

    小侯爷面上笑盈盈的,心里琢磨着。

    这书生,听着和杨清泉说的应该不是同一个,杨清泉派来的人也不蠢,不可能这么明显的证据都找不出来。

    小侯爷摇着扇子,笑嘻嘻问道:“这赵夫子长得有我俊么?若是长得俊,日后中举了被榜下捉婿,就不用愁没银子花了。”

    闻言,祖孙俩都忍不住笑了。

    贵人一般都是高高在上的,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么接地气的贵人,都觉可亲得很。

    老大爷道:“哪有你俊哦,那书生的个子也没你高,瘦瘦弱弱的。”

    小侯爷一脸骄傲地道:“那是,像我这么俊的,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

    狗剩点头,这位贵人白着咧,比里正家娇养着的闺女还要白。

    “对了,赵书生的房子还租着吗?”

    “贵人问这个作甚?”老大爷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贵人也未免对那书生太好奇了。

    小侯爷神色自然地道:“嗐,我不是觉得如果赵书生高中了,房子就值钱,肯定有很多落榜书生想买这个房子,吉利!”

    老大爷恍然大悟,“说得有理!我得告诉朱大他们家,这房子不要轻易卖出去。”

    “赵书生现在住的房子还租着哩,他当夫子有钱了,就不退了,以前还有其他书生过来住。咱们西山寺可是很有名的,时不时有书生过来拜访,山上住不下就住山下,咱们家也招待过游玩的书生……”

    直到时间不早,江河和老大爷告辞离开。

    狗剩嘴里含着糖,眼睛都眯起来,贵人给的糖好甜啊,还有橙子的味儿。

    他不解地问:“祖父,为何贵人问西山寺闹鬼的事?西山寺真闹鬼了吗?”

    老大爷顿了顿,然后骂了起来:“咱们西山村人杰地灵,怎么可能闹鬼?”

    狗剩不服气,“我又不是说咱们村,我说西山寺。”

    “西山寺更不可能闹鬼!那是佛门圣地,有佛主镇着呢!”

    狗剩嘀咕着:“可是有人说,晚上起夜时,听着好像是有鬼在嚎叫。”

    老大爷拍拍衣服,拉起孙子的手,“走喽,咱们回家。”

    **

    江河回到庄子,便见那群纨绔涌过来。

    “小侯爷回来啦,可有打听到什么消息?”纨绔们也知道他受了杨清泉的嘱托而来,对此挺关心的。

    小侯爷没好声气地道:“关于鬼的,什么也打听不出来。”

    那边的杜明规将骰子一丢,“圣人都说了怪力乱神不可信,你们还是欣赏我写的诗吧。”

    宁查思拍手,很捧场地说:“明规兄写的诗我都看得懂,不像别的诗人,一堆典故看都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