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玄幻小说 - 太昊金章在线阅读 - 第190章

第190章

    张烈当然也是投桃报李,分享出自身修炼紫心大法的心得,五感六识通论的洗炼法门,甚至修炼师门传承的七煞剑诀都不避着王婉仪。

    王婉仪对张烈也是十分真诚,一身道法所悟,尽数分享,其中许多玄机妙悟,让张烈也感到大受启发。

    两人一起练剑,一起下棋,一起讨论道法,一起读书,一起双修,一起临摹练字。

    浓情蜜意,时光飞渡。

    随着前线战事的逐渐结束,金虹谷逐渐占据了妄岳门的山门灵脉、人口土地。

    但是这也并不是没有付出代价的,金虹谷三位金丹老祖虽然没有大的损失,但是二十四名紫府境修士,却因此战战死四人,重伤四人、道途损毁。

    筑基、练气境修士更是死伤颇众。

    杀敌一万,金虹谷不至于自损八千,但是一两千总是损失的,现在虽然依然可以与定军山战斗,但是没有必要。

    攻破妄岳门山门后获得的灵脉、资源还需要大量的时间以及人手消化,继续扩张势力并无必要。

    在这样的情况下,金虹谷与越国残余的五宗共同会盟,定下永不再战的盟约。

    至于之前打出的除魔卫道旗号,现在根本就没人再提,越国七宗划去其一,变成为:

    金虹谷,定军山,墨霞谷,霜缠宗,幻心教,白云洞六大宗门。

    局面稳定之后,宗门奖赏也很快赐下:

    经过书信申请之后,张烈如愿的获得赤眉老祖研习的紫心大法全部资料,当然是有少量删减的。

    但其中被删减的部分不是为提防张烈,在赤眉老祖看来张烈几乎就是知根知底、根正苗红的金虹谷传承弟子。

    典籍中被删减的部分,多是一些容易引人步入歧途的推想与非常之道。

    除此之外,还有五万金虹谷宗门善功,以及一页、已经翻译好的大日金经残章。

    以此酬张烈抵御外侮,镇守砺锋山的功劳。

    第一百一十九章:赏罚,书山

    有人受赏,自然也就有人受罚。

    张烈在火云都统这个位置上做到职能的极致,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与忠诚。

    又有师尊七煞道人尹天仇的存在,师叔王婉仪的全力请功。

    因此获得紫心大法全本,五万宗门善功,以及一部分本门最高典籍大日金经的传承。

    虽然这些奖励,与其抵御敌方紫府修士、守住资源重地砺锋山的功劳,是不可相比价值的。

    但是在任何势力,向下的赏赐都不可能与功劳完全匹配:立下多大功劳,就给予多大赏赐?

    这是不可能的,那样宗门就完全没有收益对冲经营成本了。

    高阶修士才是一个宗门的上层核心,低中阶修士都是受盘剥的对象。

    以在这场漫长修士战争中,为宗门战死的筑基境修士为例,他们也有几十个人,宗门对他们的后人,不可能再按他们的家族依然是筑基家族标准对待。

    供养其百年?供不起的。

    赐予下一枚筑基丹就算是完成抚恤了。

    那些跟随宗门战死紫府修士的家族,宗门甚至不可能为其后人直接提供开辟紫府的灵物。

    辅助开辟紫府的天材地宝动辄十万灵石,还有价无市。

    只能说在方方面面给予一些照顾,而这些恩情与照拂也未必能持续太久。

    砺锋山的四位都统,除张烈受到嘉奖赏赐外,就只有直接参与一线战事的西区都统孙静欣没有受到严厉惩戒,甚至在功劳簿上被记下一笔。

    堪称尽职尽责的东区都统寇葛福,反而受到申斥,并且很快就被调回宗门进行述职,不过这也就是走走过场,但凡是稍稍知晓一些当时情况的上级,都不会过分苛责他。

    与张烈、孙静欣、寇葛福这些人相比,李兴元、富云以及秦云枫都受到堪称惨烈的事后清算。

    李兴元才刚刚当上北区都统没几年,就因为走私一事,同郑德业,梁元州他们一样,被设下禁制,投入到灵矿深处,去开采高阶灵矿渡过接下来的人生。

    富家被抄没家产,族人沦为散修,富云本身也同李兴元一个下场,被禁制法力,投入矿坑。

    最后则是秦云枫,因为他的师尊是紫府修士沈平川,因此宗门还是留下一些余地的,判下的处罚是:废除修为,逐出宗门,秦家也没有受到过多牵连。

    秦云枫说是驱出宗门,其实就是被遣回家族,虽然一身修为被废,此生再不能与人斗法,但筑基境修士的寿元还在,下半生在秦家生养子嗣,教导族人,做这些事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对于一名修士来说,废除修为这种惩罚同杀他也没什么不同。

    因为双方交情不浅的关系,张烈特意在秦家露面,震慑那些秦家昔日的敌人,让他们不敢于落井下石。

    然后张烈与秦师兄相见一面,两人一起饮酒畅谈半夜后,张烈才告辞离去。

    站在秦家的门外,一身酒气的张烈回想着之前的秦师兄。

    秦云枫虽然还可以谈笑如常,但张烈却在他的身上感受到死意,他未必会主动寻死,但这种心如死灰的精神却会不断侵蚀他的身体与寿元,再加上废除修为对修士身体不可避免的伤害……

    但张烈却没办法再对此说什么了,站在他的处境无论多说什么,在秦师兄看来都更近似是践踏与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