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玄幻小说 - 和异世创世神网恋了在线阅读 - 第192章

第192章

    第60章

    “冥府门犬!”樊星然第一次如此愤怒和严厉,可一向很乖巧听话的冥府门犬却是很倔强的不让樊星然触碰它的嘴。

    因为冥府门犬的挣扎,原本就止不住的血液,染湿了黑白的毛发和樊星然的衣服。

    突然樊星然放手了,冥府门犬落在了地面上,抬头。

    樊星然半跪在冥府门犬的面前,面色苍白,看着冥府门犬站在他面前。

    很难受。

    那从嘴角滴落下来的鲜血,像是滴落在他的眼睛里,刺-激的眼睛都在难过的抗-议。

    “我知道这样不对,我会反省。”樊星然的声音不大,低低的,隐约透出几分气音,“让我看看好吗?”

    冥府门犬明显愣了下,立刻摇摆着尾巴靠近了樊星然,乖巧的将下巴放在了樊星然的手心,蓝汪汪的眼睛讨好一般的仰望着他。

    樊星然的手心中能感觉到冥府门犬已经松开了嘴,下巴似乎有些微微的颤抖,大概是因为疼痛而产生的不自觉的肌肉抽搐。

    打开了电灯,打开手电筒照进了冥府门犬的口中,一眼就能看出有好几处出血口。

    樊星然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新买的医药箱第一件需要用到的地方不是自己的伤口,而是给了冥府门犬。

    看着冥府门犬的伤口,樊星然感觉自己的捏着镊子的手都在颤抖,咬牙深吸了口气,这才让手指稳住,去夹已经扎入血肉中的塑料和刀片的碎片。

    “需要翻开一下伤口,你忍耐一下,一定要把碎片清理出来。”樊星然的声音虽然平和,却很难说是毫无动摇。

    冥府门犬安静的躺在樊星然的腿上,乖巧的张大着嘴,一动不动,甚至尾巴还轻轻拍打着地面,似乎对这点疼痛一点也不曾放在心上。

    樊星然的在确认最后一处伤口都已经干净之后,给冥府门犬喷上了药膏。

    冥府门犬的恢复能力很好,这点时间已经处理好的伤口都已经不再流血了,从头到尾冥府门犬甚至是连哼都没哼一声。

    可在樊星然放下药膏的时候,却感觉到自己处理的手因为肌肉紧张突然放松后微微的颤抖,额头上也在不知不觉中分泌出汗液。

    樊星然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手指上还有着不清晰的血液,看着血液,樊星然有些发愣。

    冥府门犬稍微拱了拱他的手臂,片刻后樊星然听到了从手机里响起的机械音。

    “对不起。”

    樊星然有些呆滞的目光终于移动到冥府门犬的身上,冥府门犬正趴在地上用狗爪子在手机上打字。

    “我错了。”

    樊星然没有说话,起身去了卫生间。

    将手上的血迹洗掉,脱掉了身上沾染了血污的衣服,放在一旁的洗衣盆里,之后找来了湿巾一点一点的清理冥府门犬的毛发。

    “我知道了。”樊星然低垂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是动摇,“是我的不对。”

    冥府门犬仰起头,看向樊星然。

    有些无奈。

    它的行为大抵是有点太莽撞了,大概是真的吓到小家伙了。

    它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和这么个小家伙闹这么一出,现在冥府门犬光是想想也觉得自己是有点过分了。

    “我是有点急于求成了,现在神陨科学那边说神陨之地目前总是在呈现出数据降低的状况,绝望神也说他可能会消失。”

    樊星然换了一张湿巾去清理冥府门犬嘴边的毛发,轻轻的说着他的理由。

    “可能对绝望神来说,神陨之地的消失没有大碍,但是对我而言是不一样的,我……”樊星然无意识的咬了咬下唇,“我很需要他正常的在我身边。”

    冥府门犬大抵能理解樊星然的焦躁。

    这个小家伙很没有安全感,也很看重绝望神。

    是曾经失去了朋友带给小家伙的阴影吗?

    只是它所担心的并不是这样的事,而是……

    冥府门犬用狗爪在手机屏幕上扒拉着文字,摁下播放键:“你伤害自己,平淡,不正常。”

    任何生物都是惧怕疼痛的,在绝望神所创造的世界中,任何疼痛都代表着可能已经贴近到脆弱的喉咙的危机,伤口的血腥气会迅速的引起周边生物的反应,受伤和疼痛几乎是是预示着和死亡为伴。

    在奇迹神的世界或许不会如此迫切,但是至少不会有人希望疼痛。

    可在那一刹那,冥府门犬真的觉得樊星然在面对自己伤口的时候,没有任何心情的波动,连畏缩和害怕的情绪都没有。

    它的行动,因为这份怪异而过于激烈了些。

    樊星然听到了冥府门犬的机械音转播后,似乎也是有些预料之外。

    “我当时,是很无所谓的表情吗?”樊星然没有注意过,他总不至于对着镜子伤害自己。

    冥府门犬点了点头。

    樊星然擦拭着冥府门犬的毛发,可实际上已经擦拭的很干净了,只是机械性的动作,在冥府门犬挣扎了下之后,樊星然才回过神,去拿了拖把擦拭地面。

    一时之间空气中有些寂静。

    樊星然回到沙发上,看着还铺在地面的刚刚画好的召唤阵,可视线却没有对焦。

    樊星然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腕处,这几乎在这段时间被他淡忘了的,其实依旧很清晰的痕迹。

    他以为这件事对他没有什么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