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亚伦啃着火腿芝士三明治腮帮子鼓鼓的，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

    这简单的料理味道却惊艳到他，他还不住伸出大拇指点个赞，吞咽之后慢悠悠的回答道：“猜的。”

    其实也有赌的成分在里面，即使是经典事件也逃不过创作者的二次设定，只不过自己还有可以称得上是作弊的超直感才能确定在这里。

    “……你才是恶魔！！”

    远处传来熟悉的莫里亚蒂教授的声音，只见他挥动着伪装成权杖的剑，同时胸前燃起了靛青色的火焰，他手中的剑仿佛出现重影般划伤福尔摩斯手臂的同时将边上的土石扎成马蜂窝。

    错愕的神色只在莫里亚蒂教授血红的眸子中停留了零点一秒，随机他趁福尔摩斯吃痛同时一个借力迫使他松开手，在坠落中缓缓闭上眼睛迎接自己的结局。

    冲击水面带来的痛苦，被水淹没沉入水底，灵魂到达地狱……本该是这样的。

    隐约间好像听到了路易斯和阿尔伯特哥哥的声音，他们还是跟着来了么。

    喉咙火辣的痛，意识逐渐回笼。映入莫里亚蒂教授眼帘的是弟弟路易斯焦急的脸庞。

    “威廉哥哥，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路易斯询问之余还按下旁边的红色按钮。

    没多久一个陌生的男人提着医疗包走了进来，对他进行检查。

    “没什么大问题，之后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健康。”很快医生就给出了诊断结果，并嘱咐了几个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莫里亚蒂教授的困惑没有停留多久，他很快就意识到自身不是不是在普通的病房也不是在某个安全点，而是在一辆疾驰的火车上，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接受之前困惑着他的想法变成了现实。

    “国内的情况如何？”

    他最后的记忆是坠落瀑布，虽说与自身预定的殉道不一样，不是假死就是失踪状态，莫里亚蒂教授想知道的是之后情况是否像他预计的那般发展。

    路易斯沉默着摇摇头，他不敢想象自家哥哥知道之后会是什么反应，以哥哥的头脑他很快会推断出来。

    夏洛克·福尔摩斯没能让哥哥改变主意的现在，他只能寄望那位少年王亚伦能让哥哥放弃自我毁灭的念头。

    “是么，我们失败了。”最后也不过是重现当年的那次大革命，教授微微低下头眼眸中只余下迷惘。

    “失败乃成功之母，我们得到了成功的基础，并不是毫无意义的事情。”阿尔伯特坐到床边，轻轻揉了揉教授的头。

    “按照约定，威廉先生该来帮我了哦。”顺利将人打包走的金发少年心情甚好。

    “那么，你想让我这个满手血污的恶魔做些什么呢？”即使失败，他的结局也是登上处刑台而不是远走高飞。只是他们确实有过这样的约定……教授看着自己的手略微出神。

    “赎罪。”或许是环境关系，教授产生厌世情绪，自我毁灭倾向越来越严重。亚伦啪的一下拍红了教授的手：“死是断罪，但那远不足以偿还你们的罪孽。”

    “直白的说，我不喜欢做亏本的事情，也不会给威廉先生用死亡逃避的机会。”金发少年捧起教授的脸，蓝色的眸子倒映出他毫无波澜的面容：“在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在诞生新的恶魔，促成其诞生的原因是什么呢？这个问题，威廉先生一定考虑过吧？”

    “人内心中的黑暗。”从察觉到现况开始，教授就知道现在自己还不能死。阿尔伯特哥哥和路易斯都在这里，最坏的结果就是眼前的少年以他们为人质……虽然他认为对方会用这种强硬又愚蠢的方式来套牢他们，所以他打算静观其变，先听听他的话。

    “这么说也没错，可这种黑暗每个人都有，也不是谁都会将内心的黑暗释放出来。阿尔伯特先生觉得呢？”少年微微抬头，望向旁边沉思中的褐发青年。

    “是环境？”似乎是不太确定的关系，阿尔伯特回答的时候还带上疑问的语气。

    “没错，人最初的诞生没有善恶的区分，环境会塑造一个人的性格。据我所知从前的莫里亚蒂家也是非常典型的贵族家庭，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阿尔伯特先生应该深有体会，对上谄媚对下蔑视，因为大家都是被这么教导的，很少有人能跳出这个框架。”

    “原来如此，你在改变环境。”照现在意呆利的情况来看，他就是这么做的。所以教授用的陈述句。

    “想要改变环境技术是必要条件之一，所以我想要的不是犯罪咨询师，而是作为学者的威廉先生。”只要他有那个心，在许多领域上他都能排上用场，要是就这么死掉的话就亏大了。滴水不进的教授可真难搞，亚伦脑壳疼的同时也不得不继续做类似心理医生的工作。

    “学者的话，亚伦卿一直在挖掘和培育，并不是非我不可。为何你如此看重我？”回想起初次见面的时候，少年对他的关注度高得过分。威廉一直对此抱有疑问。

    “因为我缺时间，还缺一个有前瞻眼光，能接受新事物，纵观全局，统筹学者们的人。”亚伦的回答很认真，当然理由不止这些，他只是挑重要的说。

    显然能从未心结的从来不是能够轻易解开的，亚伦一度觉得自己就算磨破嘴皮，教授会释怀的可能性无限接近零。最后一度耍起性子：“我不管！你就是我的云守，就算死我也要把你从冥府拖回来给我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