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主人（h）

    顾海把她带进一个她从没去过的小区，房子是11楼的顶楼，一套200多平的复试。从入户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挑高七米多的客厅，客厅面积很大，尽头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繁华的城市景观，客厅旁边的走廊，右侧是开放厨房，三米多的岛台分割了厨房和餐厅，餐桌是长方形暗绿色玻璃的，边缘镶着银色包边。走廊的左侧是几个玻璃展示柜和楼梯，走廊的尽头有四个关着的房门。

    顾海拉着她的手，并没有在一楼停留，直接上了二楼。

    楼梯的扶手是玻璃的，没有过多的装饰，玻璃被擦的通体发光。二楼客厅右侧是通体的书架，上面摆着满满的书，书柜对面是一个沙发，看样子是平时看书时坐的，正对楼梯是一道双开的玻璃门，是通往露台的入口。

    顾海带着她转进主卧对面的房间，这个房间面积不大，约10平米左右，只摆着一张单人床，四件套包的很好，看得出应该很久没人使用，房间另一侧还有一张单人沙发，白色衣柜被镶在墙内。

    顾海走进去拉上墨绿色丝绒窗帘，把她的包随意的扔在床上，站定，对她说，“去床上趴好，内裤褪到膝盖。”说完，走到衣柜旁，等待田甜的动作。

    田甜大脑瞬间空白，感觉自己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她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看到顾海用这样的表情和语气对自己说话，手心沁出紧张的汗水。

    “我不想重复第二次。”顾海见田甜迟迟未动，用手指敲了敲手背。

    田甜没有办法，她现在无路可逃，只能慢慢走到床边，拉开外层的白色羽绒服拉链，露出里面的淡紫色羊绒衫和黑色打底裤。

    等她按照顾海的要求在床上趴好，田甜感觉到心底升起的羞耻感，她现在思维清晰，没有酒精的帮助，她第一次这么清楚地意识到顾海的这一面原来这么有压迫力，让她本能地听从他的命令。

    田甜听到身后衣柜门打开的声音，顾海似乎在里面找了一会儿，后又关上衣柜门。她听到顾海走到她那侧的脚步声，余光瞥到顾海立在她身侧的裤脚。

    田甜感觉身后有个凉凉的东西出现在她的皮肤上，还能来得及多想，双臀上传来一下抽痛，田甜不自觉叫出声。

    “不许叫，从现在开始数数，我打一下你报一次数，一共50下，如果数错我就从头再来，听懂了吗？”边说顾海边用手中的工具轻轻点了点田甜微红的臀肉。

    见田甜点头，顾海便开始他的动作。

    “一”

    “二”

    “三”

    第十五下落下的时候，田甜已经疼得有些冒汗，但她又不敢乱动，双手只能紧紧的抓住床单，指尖有些泛红。

    “二十九”

    “三十”

    每一下都精准地落在田甜身后肉最厚的地方，每一下的抽打都能看到臀肉随着戒尺的动作而摆动，留下一道道红痕。戒尺的疼痛和手掌不一样，会让皮肤产生一种难以忍受的灼烧感，仿佛被架在火堆之上。

    顾海一直没有说话，田甜觉得此刻自己的忍耐到了极限，第三十下之后突然大哭起来，泪水瞬间占据整张面庞，身体随着哭声颤抖。

    顾海听到她的哭声，停下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会儿，坐在田甜身侧，放下手里的戒尺，用手拨开被泪水粘在脸上的发丝，把她扶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正对着他的脸。

    哭了一会儿，田甜感觉身后的痛感慢慢减弱，透过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看着顾海，不说话。

    “知道错了吗？”顾海轻声问她。

    田甜委屈地点了点头。

    “下次不许再自己偷偷去相亲了知道吗？”顾海声音温柔，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田甜又点了点头，眼角的泪水又滑落了一颗，她盯着顾海的眼睛，眼底倒映出她的身影。

    顾海叹了口气，用手再次帮她把眼角的泪水擦干，“我也有不对，最近太忙了，忽略了你，以后我会多抽出点时间陪你，等这次回A城的时候，我帮把你的房子退了吧，搬到我那里去住，我的房子只有我一个人住，阿姨一周来两次，其他时间没有人会打扰我们。“说完摸了摸她的头发，表情宠溺。

    “还有，你以后要记得，我是你的主人，所有的问题我都可以帮你解决，你不需要再一个人扛，知道了吗？我已经警告过我妈了，她不会再来打扰你，上次我就该猜到的，你不会无缘无故那样对我。”

    其实上次跨年的晚上，顾海握住田甜手腕的时候就在她手腕内侧摸到了疤痕凸起，后面和妈妈打完电话，他又联系了当年的同学，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打听到，当年高考完田甜是因为自杀才从C城离开去外地看病的。他知道后又打电话冲妈妈发了顿脾气，气的他妈妈在电话里对他大吼。

    顾海对田甜现在满是心疼，但是他知道这个小姑娘表面看着柔弱，其实脾气非常犟，如果自己不把她哄好，说不定哪天又会无缘无故消失。

    田甜听到顾海的话，内心积累的委屈一下子又全都涌出来，放声大哭，顾海只能紧紧的抱住她，一边轻轻拍她的背，不厌其烦地在她耳边哄她。

    顾海哄了很久，后面田甜哭累了，就把头趴在顾海的肩膀上不说话，双腿夹住顾海的腰，直到田甜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声，顾海才把田甜从自己的怀里轻轻拉开，对她说，“中午就没吃饭，这会儿  应该饿了，我去叫个外卖，春节送餐的骑手少，估计你要等一会儿。想吃什么，还是炒菜吗？”

    田甜点了点头，她现在心情复杂，觉得又是委屈又是幸福，顾海全都知道了，顾海要做她的主人，顾海要和她一起住，这一条条消息不停地在她脑中循环。

    顾海点完餐，把她放回床上，站起身说，“点好了，大概一个小时送过来，现在我们还有时间，把刚才没打完的打完，过去趴好。”

    田甜听到顾海的话，小声辩解，抬头企图用可怜巴巴的表情混过去，换来的只是顾海严厉的目光。

    没办法，田甜只得过去趴好，余光中她发现，顾海手里拿的那个戒尺，好像是自己的，原来那天晚上顾海竟然从她家翻到了这个，还偷偷拿走带回C城，今天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

    “三十一”

    “三十二”

    也许是熬过了最开始最激烈的痛感，也许是顾海放水，田甜觉得后面二十下没有刚才那么难熬。

    “五十”

    随着最后一声数完，田甜心里松了口气，她感觉到身侧的床凹下去一块，是顾海坐了过来，一双大手附在她的双臀，轻轻地帮她按摩，田甜感觉到顾海手心传来的温度，很舒服很安心。

    揉了一会儿，顾海把田甜翻过来，让她仰面躺在床上，俯身吻上了她的唇。顾海身上的味道冲进田甜的鼻腔，是好闻的香水味，初闻微微发苦，但是后调是温暖的木质香，像是冬天燃烧的柴火。

    顾海的吻深入而霸道，舌尖在田甜的口腔来回穿梭，像是英勇战斗的战士，田甜感觉到他的委屈与生气，这个吻让她有些窒息。亲了好一会儿顾海才离开，田甜的双唇已经被吸的有些发肿。

    顾海此时整个身体压在田甜的上方，双手撑在床上，膝盖深深陷入田甜身体两侧的床上，两个人身体离的很近又不至于压到她，宽广的身形挡住吊顶的光线，顾海眼神深邃，凝视着田甜的眼睛，再次开口，声音已经带了些沙哑，“田甜，我刚才说的话你记清楚，以后不许再自己离开，不许再莫名其妙不理我，再让我发现，就不止今天的五十下，我说清楚了吗？”

    田甜定定地看着顾海的表情，内心挣扎，她现在心里还有些担心，但是她太想拥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特别是这个肩膀的主人是顾海，她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田甜现在开始理解，夏娃为什么会接下那颗禁忌果实，实在是果实太过诱人，根本不给夏娃拒绝的机会，脑海中不停传来一个声音“答应他吧，答应他吧，错过你会后悔的”。

    是啊，田甜确信，如果今天自己没有答应，她相信她未来一定会后悔，多少次醒来发现顾海从梦里消失的失落，她不想再次尝试，不见面的时候能够勉强搭起的坚强的防线，在见到顾海的那一刹那轰然倒塌，他们从小就在一起，本就该在一起的。

    田甜鼓起勇气，用力的点了点头，用坚毅的目光回应着顾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