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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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一帆眼尾已经红了,依旧拼尽全力反抗着,带着哭腔说:“我把钱给你,你又要拿去赌,要不了两天,这些钱就都没了!” “我爱怎么用是我自己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儿子管老子了?” 男人用力扯住翁一帆的手腕,强行将那信封从他手中拽过来,然后头也不回地往校门口走。 “爸——” 翁一帆在男人身后跪下来,眼泪夺眶而出,“我求你了,把钱还我,那是我交学费的钱……” 听到身后儿子的乞求,男人脚步停顿了片刻,挣扎一番,最终转回身,从信封里抽出两张纸钞,甩在翁一帆脸上,然后埋头快步离开了校园。 翁一帆弯下腰,将那两张纸钞捡起来,然后艰难地站起身,低头看一眼手上的钱,挂着满脸的泪,苦笑摇头。 现在这点钱,根本不够支付k校昂贵的学费。 此时远在机甲驾驶学院教室里的龚昊,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转动着指根处的戒指,勾起唇角。 他的系统刚才提醒他,他绑定的目标,翁一帆,异常值已经高达89%了,还差最后一点,就突破变异的数值了。 是时候收人了。 龚昊起身,往便利店方向冲去。 * 机甲制造手工课按时开课。 学生们聚集在由机甲驾驶舱改造的实验室里,除了王勇和莉莉,造修院一年二班全班的学生都到齐了。 “王勇家中有事,请了长假,莉莉下午请了半天病假。”古玉向院长张国栋汇报了情况。 张国栋点头,开门见山地说:“我的课,规矩你们想必都清楚,不清楚的自己回去上网查。” “我就强调一个事,课程期中和期末两个时间,你们按照分组给我交两个大作业上来,少一次直接按挂科处理。” “好,今天先介绍机甲内部构造,我们直接从实验室这套驾驶舱的组成结构开始讲起。” 学生们按照提前分好的组安排了实验台,此时都坐在各自的实验台后头,安静地听张国栋讲课。 张国栋作为本院院长,出了名的凶神恶煞,他的凶悍和班主任张忠民的严格不同。 张忠民是因为对学生的成绩和生活负责,所以严格,而张国栋的严格,单纯就只是因为他脾气差。 所以这样位高权重又脾气火爆的老师,学生是断然不敢挑战他的权威的,听课的时候都收敛了很多,没有人敢随便开小差。 除了章守长。 章守长此时和古玉并排坐在实验台后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张国栋,看似认真听课,其实是睁着眼睛睡着了。 张国栋做完背景介绍,提了个课前调查的问题,看向面前的学生,问有没有人自告奋勇要回答。 没有一个学生搭腔,所有人都低着头,缩着脖子。 除了章守长。 章守长睡得正酣,梦中身体突然下坠,像是从高楼上掉下去了似的,惊得他一个激灵,从凳子上滑下去。 咣当一声。 在原本鸦雀无声的实验室里,惊起了不小的动静。 学生们蚌埠住了,开始低声哄笑。 张国栋死死盯住地上的章守长,像是要拿眼神杀死这个让人头大的学生: “章章,你说吧。” “啊?”章守长一脸茫然地站起来,“说什么?” 又是一阵哄笑。 张国栋咬着牙看章守长,声音低沉得像暴雨前的闷雷,“你说说什么?” 章守长转头,求助地看向身边的古玉。 古玉几不可见地叹口气,然后将手放在实验台下面,手机屏幕转向章守长。 章守长看清上面的一排字:说说你认为机甲驾驶舱内部最重要的装置是哪一个,并直接指出来。 啊,这容易啊。 “你认为”和“直接指出”这两个限定词,给足了章守长瞎蒙的机会。 他抬起头,将整个驾驶舱扫视一圈,然后精准地找到一个看起来最大最亮最醒目的标志牌,指着说:“那个!” “哈哈哈哈!” “牛逼!” 张国栋脸上一阵黑一阵白地,最后眯起眼咬牙问:“为什么认为是它最重要?” 章守长开始一本正经地胡扯:“看这低调中透露着奢华的设计,还有这标志牌上张扬的小人,一看就与众不同。” 张国栋点头,“确实与众不同——那是厕所。” 第66章 含蓄却感情充沛的告白 翁一帆手中攥着仅剩的两张纸钞,垂着头往宿舍走,只觉得脚下的路漫长而充满荆棘,根本不知该如何继续走下去。 耳边传来刻意压抑着的抽泣声。 翁一帆停下脚步,抬头看过去,见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人坐在人行道边的路牙石上,手中拿着只空荡荡的蛇皮袋,衣衫破旧,沾满灰尘。 翁一帆眉头拧起来。 k校是个管理非常严格的学校,这样的拾荒老人,怎么会出现在校园里? * 造修院手工课的实验室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哄笑声。 “啊,”章守长在笑声中挠了挠后脑勺,“现在的驾驶舱都做得这么精致,居然连厕所都配了?” 学生们笑得前仰后合,又是跺脚又是捶桌子的。 只有大毛笑嘻嘻探出半边身体,凑到章守长身边,说:“老大,我也觉得应该选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