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渣过的前任成了甲方在线阅读 - 第116章

第116章

    经过大半个月的时间,她已经可以平静的说出这些话。

    楠楠最怕寂寞了,往日都是她说的多,现在终于轮到她啰嗦了。而且呢,她逃都逃不开。

    所以要是嫌我啰嗦,就快点醒过来吧。

    窗外有几只喜鹊叽叽喳喳地叫,飞来飞去很热闹。

    余挽秋开了窗,切了几小块苹果放在窗台上。

    这段时间她变得很迷信,固执的相信一切能带来好运的东西,不肯错过任何一丝机会。

    她极熟练的说着吉祥话“喜鹊喳喳叫,好事要发生,保佑楠楠早点醒过来”

    喜鹊或许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面对食物喳喳地叫个没完没了,落入她耳中便像是好运降临。

    “挽秋”

    那几位富婆朋友这段时间也没少来,其中看不好她们二位的人,现在见余挽秋日日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不知何时才能苏醒的丘衍楠也渐渐没了初始的怒气。

    尤其是冯悦将个中曲折同她们说了个分明之后,她们已经开始心疼她了。

    若是丘衍楠现在是好端端的站在这,必然少不了她们一顿数落。这么好的对象去哪里找呢,居然还撂挑子跑走。

    “医生怎么说?”李婷婷问。

    “还是老样子,不过比之前好多了”

    杜雯向来眼窝子浅,还没开口呢就泣不成声了,哽咽着说“我们可是约好的,我结婚时候你要当伴娘,我不管你什么时候醒我什么时候再结婚,你可不要让我等太久啊……呜呜”

    余挽秋分明是最痛苦难过的那个,却收拾好心情反过去安慰说“快了快了,楠楠听见了吗,大家可都在等你,不要贪睡了。”

    冯悦见她这样更不好受了,眼神示意李婷婷先把杜雯带走。她们是准备来看看丘衍楠并且安慰安慰余挽秋的,现在反过来算个什么事儿。

    真是本末倒置了。

    屋里少了哭泣声和两个人后病房倒显得空旷了。或者说,她不醒,哪里都是空旷的。

    她又晃神了。

    “挽秋你在听吗?”

    “不好意思,我…”

    “没事没事,我是问如果衍楠一直不醒你要怎么办?”冯悦看着余挽秋的状态,知道她已是强弩之末,强撑着罢了。

    这是极现实的问题,毕竟生活不是理想国度,什么情啊爱啊的都是有期限的没有谁能一直具备对未知时间等待下去的勇气。

    毕竟谁也说不准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而余挽秋对她的爱情保质期又有多久呢。两边都是她的好朋友,任哪一个过得不好她都会难过的。

    余挽秋自然明白冯悦的意思,像这种话说不好就容易两边得罪,冯悦是把自己当真好友才会说出口的。说不定她为了说这番思量了好些天。

    “我可以等。放心,我已经习惯了等待。现在比以前好多了不是吗,至少我可以天天看见她。”

    她把自己的欲望放的低低的,这样她就可以晚一些崩溃或者永远不崩溃。

    她需要理智,让她能够做出合理的判断。

    冯悦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说她是痴儿也不为过了。天又何苦叫她们这对有情人承受这种痛苦。

    冯悦几人来了又走。

    日月换值,新月转而挂上枝头,被轻薄似纱的雾半掩。她把病房的灯熄灭了,丘衍楠不喜欢睡觉时亮灯的。

    于是病房里只剩下薄凉的月色透过窗台打在地面上的反光以及…仪器的光亮。

    她登上几个月没看的微博,点进丘衍楠的主页,看她学着别人说辞转发自己的微博。

    真是个不省心的人。

    她从她主页一条一条转发了她转发她的微博。如此深夜,久无动静的余挽秋的微博突然变得如此活跃,那些嗷嗷待哺的粉丝们自然是立刻上线。

    结果一条原创微博都没有,统统都是转发的一个像是粉丝的人的微博。

    难道是粉丝福利?

    可没道理只转发一个人的啊。这人看起来就是个鹦鹉学舌的,转发的内容都是复制粘贴的。

    循着蛛丝马迹找出真相本是侦探或警察的独门秘籍,可现在为爱发电的粉丝们也深谙此间门道了。

    众人犹如闻香出动的昆虫,火速分析被转发微博的人的真实身份。

    而余挽秋则对后续发展毫不在意,放下手机静默坐在窗前,描摹着丘衍楠的轮廓。

    以前她很想丘衍楠这样乖乖地躺在她身边,安安静静的陪着她。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能跑能跳是多好的事。

    “我刚刚做了一件一直想做的事。可我不想告诉你,你要是好奇,就等你醒来后自己去发现好不好?”

    “我好想你…”哽咽颤抖,她双手握住她的手抵在额上,贴切感受她的存在“我好想好想好想你,就当是为了我,快醒醒好不好?”

    夜阑人静,情绪如潮汐起伏的海浪般,层层递进。她竭力维持的平衡快要被打破了。

    是人就会有欲望,控制欲望是神该做的事。

    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她渴求神迹的降临。

    白天和黑夜于她已经没有任何含义了。她不醒来她的天就永远不会亮。于黑暗里踽踽独行是她这段时间来最常做的事,清醒的痛苦着,被剥夺了睡眠的权利。

    “你替我把觉睡了,有没有想好怎么补偿我?你不说话我就当你要补偿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