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零二
面对可爱妹妹的请求，李恪没有理由不答应。 只不过，条件所限，这件事要实施起来却也有不小的难度。 李恪指了指皇宫内院，问晋阳说：“可以是可以，不过在皇宫里燃放烟火，恐怕还没等火花在夜空中绽放，你皇兄我就要被父皇喊去臭骂一顿了。” “皇宫重地，禁止燃放，否则会有失火的隐患。” 晋阳公主有些失望地点点头。 看着她懂事的模样，李恪又有些不忍心，于是告诉她说，只要找到合适的场地，那就能给她放烟花看。 只不过这场地自然不是在宫中，而晋阳公主现在却还不能私自出宫去，只怕她的要求长孙皇后并不会同意。 在说明了这些阻碍之后，李恪亲切地安慰她道：“放心吧，我的小晋阳，总会想到办法的。让我回去好好想想，总而言之我一定会让你看到烟花。” 晋阳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跟李恪挥手作别。 心里装着很多事的李恪，并没有将晋阳的这个请求当成急需要办的事，他知道单是让晋阳出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回到吴王府之后，李恪将赵明叫了过来。 这位忠诚可靠的锦衣卫统领，一直潜藏在长安城内的阴暗角落，替李恪拓展情报网络，并将各种消息汇总筛选之后及时禀报给李恪知晓。 “赵明，我不在长安城的这段时间，你跟老狄一明一暗配合非常默契，你做得很好！” “能为主子效力，是赵明的荣幸！” 李恪欣赏地看着赵明，随后说道：“去告诉零二，我虽然一直不跟他见面，但我知道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也不会忘记他立下的汗马功劳。” 赵明动容地说：“主子言重了，我们这样的人能得到主子委以重任，心里高兴还来不及，更不会求什么回报。” “我还知道，主子之所以不跟零二见面，也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在我们七个人当中，零二是最适合伪装潜伏，并暗中搜集情报的。” 赵明说得没错，李恪的确就是这样想的，如果自己经常跟零二见面的话，就会很容易暴露零二的存在。 他是李恪布置在暗处的一双眼睛，而这双眼睛绝对不能暴露。 “你们不求回报那是你们的大义，而给不给你们回报，是我做人的道义。” 说着，李恪开始进入主题，“这次找你来，是打算让你安排一些可靠的人，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去盯着齐王李佑。” 赵明有些讶然道：“齐王李佑眼下并不在长安，况且他在皇上的心目中地位不高，殿下突然说要盯住他，有什么用意？” “这就说来话长了，以后等有机会再慢慢告诉你，总之这件事情必须尽快安排，做好长期盯梢的准备吧，齐王李佑在不久的将来必然会闹出大事来。” 李恪只能把话说到这里，而他之所以要让赵明这么做，是因为在后世的史书中有所记载，齐王李佑因谋反而被赐死的。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谋反，这件事都是必然会发生的，李恪既然知道历史的进程，那么就要早做打算，不能等李佑真干出点什么的时候再草草应对。 当天晚上，李世民又召殷妃前来，并点名要喝咖啡。 殷妃对此也是早做好了准备，她下午的时候就派人出宫去那茶铺买咖啡，果然跟杨妃所说的别无二致。 她还暗自取笑杨妃，真就一点心眼都没有，换作是她的话早就死死抓住这个能讨皇上欢心的妙法，又怎么会轻易告诉别人知道呢？ 当听到皇上召见之后，殷妃便开始将早就煮好的水冲泡到咖啡上，那熟悉的香气随之飘溢出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但唯一不同的是，殷妃此时手中的咖啡跟那天从杨妃那拿来的大相径庭，前者像是一颗颗小绿豆般大小的豆子，后者则是细细的粉末状。 殷妃闹不清楚这点不同之处，究竟意味着什么？ 总之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之前伺候了皇上那么多次都没出过岔子，今天又能有什么不一样吗？ 殷妃自信满满地将泡好的咖啡送到李世民面前，后者正提笔批示着一份卷宗，看都没看就拿起咖啡喝入了口中。 但他的眉头骤然蹙起，随后用惊疑的目光看向殷妃说：“这是什么？” “陛下，是咖啡啊，您怎么会这样问？” 李世民脸上的表情很严肃，让殷妃下意识地停顿了片刻，甚至连她都有些怀疑这个答案是不是有什么错误。 “不，这不是。” 殷妃愣住了，她瞪大眼睛再次看了看碗中的咖啡，确信跟之前的应该并没有什么差别才对，无论是气味、颜色还是…… 对了，她并没有品尝过，所以就不能说味道也跟之前的一样。 李世民嫌弃地将碗推到殷妃跟前，说：“你自己尝尝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李世民的要求下，殷妃将信将疑地品尝了一口，顿时觉得比平常的咖啡苦涩了数倍，而且也不见以往的那种顺滑口感。 这种味道到了让人难以忍受的程度，也难怪李世民的反应会是现在这样。 “殷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世民再次追问，而殷妃现在的脑袋里差不多是一片空白。 她第一次给李世民端来咖啡的时候，因为想要获得荣宠，所以一时兴起说咖啡是她自己做的，但这个谎言即将露馅。 “这.......一定是臣妾新进的一批咖啡原料品质不好，所以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请陛下恕罪！” “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殷妃信口胡诌的这个理由并不能骗过李世民，英明睿智的皇帝早就看穿了她心中有鬼。 “陛下恕罪，其实咖啡是我从杨妃那边拿来的，也是她先告诉我咖啡的功效和做法，我才想着或许可以帮到陛下。” “你啊你……朕对你很失望。” 李世民摇了摇头，径直从跪在地上的殷妃身边经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一定悔改！” 殷妃惶急地不断重复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