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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豪车边,有个男人正要坐进去,下一秒,汪匿匿飞速冲过去贴着男人一并进了车内! 事发突然,门童还没反应过来,一旁守门的司机却立马从腰后取出一把手枪,瞄准跨坐在先生身上来历不明的女人,神情严肃。 汪匿匿见状立即环住面前男人的腰,在其背后牢牢地十指相扣。她对司机恶狠狠地说:“绅士的第一步是不为难淑女!” 问烃闻言冷笑。 僵持之下,门童问是否需要报警,问烃瞥了眼汪匿匿,对外摆摆手,司机收回手枪,跟门童交涉了两句,并给了200加币小费。 问烃示意司机开车,汪匿匿看到车子驶出四季酒店,窗外没有了Eric身影,呼出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 “下去。”问烃冷言。 暂时脱离了人身安全,汪匿匿顺从,翻坐到旁边的位置上,紧靠着门把手。一个座位,她只坐了1/3,身体蜷缩在一起,试图获取安全感。 车内静谧,汪匿匿身上却像一千只一万只蚂蚁在啃噬,唏唏嗦嗦…疼、痒、还有道不明的空虚感。药效开始发作,汪匿匿清楚那是什么药——她曾看过不少人因此堕落在肉欲之中,失去自我,失去自尊,任人摆布。汪匿匿承受不住地弓腰,上半身贴在大腿上,头朝下,希望把脑子里的声音统统倒出去——事与违愿,她咬着唇,抖抖索索去摸包。 东西掉落的声音让问烃侧目。这个嚣张跋扈的女孩从刚才起就默不作声,他自然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声色场合中,这种被人下药的情况数不胜数。 他无意搅进混乱的男女纠纷,只是也做不到把兔子丢出去喂狗,狗在他眼里实在有些瞧不上。吩咐司机找个地让她下去。 汪匿匿闻言猛一抬头——不,她不能下车,这个晚上她并不安全。 问烃跟她对视,神色漠然。尽管这个女孩有着一张罕见的漂亮面孔,他也无动于衷,恻隐之心是商人大忌。他收回视线,却在下一秒又转过去——她竟然在用刀片割自己的手臂。 汪匿匿察觉不到疼痛,不够,还不够,她双眸涣散,看着问烃的眼神却好像透过了他…她不停地划,效果甚微,原本体内的蚂蚁好像变成了蝙蝠,吸血而生,不断压迫着她,她感到呼吸困难,耳鬓都是汗,手脚却冰冷发颤…本来是咬着唇怕自己喊出声被扔下车,现在,她失语了,喉咙口漫着血腥味…她想,算了,拨个电话给汪家,低头没什么难的… 直到车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问烃才从她手里取走到刀片。两只细仃的手臂滑落,汪匿匿半晕了过去。 问烃让司机不必再停车,司机应诺。问烃扯下领带,给汪匿匿简单包扎,血液顿时浸湿了暗色领带,显得发黑。问烃皱眉,“开快点。” 司机目不斜视,不闻不问,只遵吩咐。车子很快驶入西温富人区。 * 接到电话就早早赶到别墅的Semon,是名家庭医生,跟问烃认识很多年了。 此时他看见问烃抱着一个女孩进来,女孩脑袋埋在他胸口,从他这个角度望过去,只见一头浓密的秀发和窈窕的身姿,看不见脸。有些好奇,但瞟到问烃的脸色,识相的没有八卦。他深知中国男人最开不起玩笑了。 问烃一路抱着人进了客房,Semon亦步亦趋。 问烃站在床头说:“她手臂受伤了,你处理一下。” Semon闻言,视线从女孩令人惊艳的脸上转到她手臂上,他小心解开领带,数道新鲜的伤口映入眼帘,血液已呈半凝固状态,混着黄色的组织渗出液,有些触目惊心。他敛神,快速打开医疗箱进行处理。 等重新包扎好,回头看,问烃已经不在房间了。 Semon收拾好药品纱布,走去门口时回头看了眼,徒然对上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生生勾人!女孩儿两颊通红,是种非常态的颜色,正挣扎地坐起来…Semon皱着眉匆匆走去客厅。 问烃已换了一身家居服,此时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见动静,看向Semon。 “Wen,那个女孩…”Semon有些欲言又止,他不确定问烃是否清楚她被下了剂量不小的催情药。 “我知道。”问烃说。 Semon点头,“伤口已经处理好,不算太深,没有留疤的风险。只是这几天不要碰水,最好也不要剧烈运动防止发炎…”说到剧烈运动,Semon有些不怀好意地提高了分贝。 问烃让菲佣送客,“诶诶诶…”他一步三回头,“你们中国不是有个词叫‘趁人之危’吗?好好把握啊!”虽这么调侃,但他还是递给了问烃一支镇静剂和两粒安定片。 菲佣关上了门,声音被阻隔在外。 葡萄酒*h 问烃把玩着手里的镇静剂和安定片,汪匿匿蹒跚着出来。等汪匿匿踉跄地走到他跟前,问烃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她,“等清醒了就离开。” 汪匿匿没有接,倔强地看着他。问烃神态懒懒,不欲跟她多纠缠,打算起身去休息。汪匿匿按住他,顺势跪坐在他身旁。 她说了自他们撞见以来第二句话,声音沙哑又蛊惑,“我不要。” 问烃看着她强忍欲望的窘态,嗤笑,“随你。” 此时菲佣过来说,“先生,洗澡水已经放好了。”问烃点点头让她下去。 汪匿匿颓败地靠在沙发上,看着那个男人冷漠地离开,消失在长廊。身体的异状让她不停地敲击脑袋以保持警惕,她不能打镇静剂…今晚让Eric难堪,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在温哥华最后一学年了,她不想再出什么岔子。如果不想倚靠汪家势力来处理,她只能找一个在本地能庇护她的…无疑,这个今晚倒霉被她遇见的男人是个很好的选择。 车子是劳斯莱斯幻影,男人身上的西服虽低调看不出牌子,但汪匿匿注意到上面的纽扣镶嵌着宝石。再加上这栋价值不菲的半山豪宅和训练有素的菲佣,男人显然非富即贵。 且不论别的,单论这个男人的外貌与气质,就已经格外卓越了不是吗?怎么算她都不亏,汪匿匿自嘲一笑。 身上一阵阵灼晕,汪匿匿拿过镇静剂,用针头扎了几下汗湿的手心。 * 问烃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脚步一顿——汪匿匿正坐在他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