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历史小说 - 娇妾为后[清穿]在线阅读 - 第17章

第17章

    这位是有帝王之心的人,不管他在历史上有没有做成皇上,至少他是有这个心的。

    而历来开疆拓土的帝王,最喜欢的便是直臣纯臣,只忠于自己的臣子。

    福晋有私心,佟佳氏有私心,她们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不可能豁出一切去依靠多尔衮。

    但宁翘可以啊。她的出身就决定了她的立场。

    更何况,宁翘的目标是先要活下去。活下去才能讲其他的事情。

    她对多尔衮表明了忠心,坚贞的纯臣之心,相信多尔衮会感受到的。

    被抱到床榻上的时候,宁翘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说着说着,到床帐里来了?

    下一秒,宁翘就感受到了多尔衮。他是真的都感受到了。但是这个表达方式呢,稍微有点猛。

    床帐落下来的那一刻,看着外头微微晃动的光亮,宁翘伸手揽住了多尔衮的肩背。

    男人的肩背宽阔她抱不住,但是已经尽力了。

    唇角微微勾起,这个结果就很好了不是么?

    多尔衮宿在了她这里,就表明了对她的相信。不知道佟佳氏那里,又是个什么光景呢?

    佟佳氏应该气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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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佳氏这里一直没睡,一直在等着邀月堂的消息。

    灯亮了许久,永平小心翼翼的走进来:“主子,邀月堂那边的灯都熄了。主子也歇了吧。天色不早了,主子现在是双身子,您可不能这么熬着的。”

    佟佳氏神色暗淡:“主子爷没有责罚宁氏吗?”

    永平道:“奴才没听见这样的消息。”

    佟佳氏忽而苦笑:“是啊,要是有这样的消息,早就传开了,怎么还用我来问呢?”

    她不甘心地问道:“邀月堂那边,叫了几回水啊?主子爷没走吗?”

    永平迟疑了一下,才说:“恍惚听说,是三回。主子爷,主子爷歇在了邀月堂。”

    佟佳氏恨得差点将新留出来的指甲折断,好歹还是忍住了,咬牙道:“她倒是真有本事呢。”

    佟佳氏就想不明白了。主子爷怒气冲冲的走了,往常若是这样,宁氏必定遭殃,怎么今日却这样例外?主子爷甚至还宿在了邀月堂?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她究竟是哪里没有做对呢?

    幻想着宁氏被狠狠责罚,从此不再被主子爷宠幸,结果却是她啪啪被打脸。

    主子爷宿在了邀月堂,等于是狠狠打了她这个侧福晋一巴掌。

    她与宁氏的争锋,是宁氏赢了。主子爷这样给宁氏做脸,那她这个侧福晋的脸又往哪里放呢?

    明儿晨起,她这个侧福晋还怎么有脸出去见人啊?

    佟佳氏没有丝毫睡意,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

    原以为有了这个孩子,她的地位自然更高于从前了。

    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可这个宁氏进府后,就变了样。

    主子爷不在她这里留宿,待宁氏还这样亲近,竟不惜下了她的脸面,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还是说,福晋借着宁氏,在主子爷跟前说了些什么?

    佟佳氏向来身居高位。进府就是庶福晋,没做过侍妾,侍奉几年就有了两个孩子,晋为侧福晋,她的身份出身,阿玛在朝中的高位,都叫她眼高于顶,从不认为主子爷会不喜欢她。

    可现在,佟佳氏心中却隐隐有了惶恐不安。

    哪怕她怀着身孕,身边还有一子一女,哪怕这府里的孩子都是她生的,可好像还是有什么东西开始变了。她甚至不知道这里头少了些什么,是什么时候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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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雅阁的李氏,也是彻夜难眠。

    宁氏与她一同进府,看今日情形,人人都说主子爷从东院出来的时候满脸怒意,宁氏是一定会被重罚的。

    可进了邀月堂也不知发生了些什么,竟叫宁氏都给化解了。主子爷非但没有责罚宁氏,反而还留在了邀月堂,留宿在那里,明晃晃的告诉众人,今儿的事,主子爷是站在了宁氏这一边的。

    宁氏在这府里,算是有了一席之地。没想到这样性子的人还能得宠。

    可便是这样,宁氏和佟佳氏之间怕就是深深结仇了。

    宁氏身后站着福晋,又莫非,主子爷是看在福晋的面子上才这样制衡后院的?

    李氏觉得自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她与宁氏一同进府,身份地位都是一样的,她容貌也不差,她还是想要争一争的,总得先叫主子爷眼里看见她这个人吧。

    不然总这样不上不下的,是什么意思呢。

    佟佳氏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就不靠过去了。但是福晋那里,还是可以依靠的。她总是要侍奉主子爷一回的。不然这么久主子爷都不来秋雅阁,她就跟着成了后院的笑话了。

    福晋那里,李氏思忖,她要怎么样才能让福晋也抬举她也用她呢?至少,她得让福晋觉得她比宁氏更有用才行啊。若是能把宁氏踹下去,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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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尔衮那夜宿在邀月堂后,就有多日不曾再进后院了。

    他是忙起来了,每日去衙门,又进宫去跟皇上商议政事,哪儿都离不开他这位红极一时的睿亲王,有时候甚至连回府的时间都没有,自然也没有时间到后头来了。

    后宅的事,多尔衮自认已经安抚住了。

    那天夜里宿在邀月堂,就已经是表明了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