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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陷入睡眠的时机点也息息相关。 而且听夏阳说的话,自己成为连诚的这段时间,这具身体一直都是陷入沉睡的状态。 那连诚呢?那孩子去哪儿了? 再还有,江城感受了下自身的状况。 这两次他回来时,身上一次比一次还要轻松。 那些沉痾宿疾彷佛化作丝线,每回回到自己身体都从身子里抽走些许,给他减少了不少负担。 就不知道自己开始好转的这些迹象,会不会于连诚有碍? 江城总觉得这两件事息息相关。 能获得从未拥有过的健康自然是好事,哪怕他早已不再奢望这种事,但也不希望这种好转是建筑在别人的牺牲之上。 将玉佩握在手中,江城决定还是得问个清楚。 “我有事想寻静明大师,帮我询问大师今日可有空接见?” 夏阳对静明印象正好,听了二话不说就派人前去问话。 等江城用完午膳,静明大师派的小僧也过来负责领路。 行至静明所在的屋前,依稀可听闻规律敲击木鱼的声响,小僧进去通报,而江城对夏阳道:“你在外头等着就好,不必同我一起进去。” 夏阳看了眼江城的脸色,确认他精神状况足够应付,应了声“是”,便等江城入内后,才由另外一个小僧带到偏厅等候。 小僧退了出来,请江城入内,并将门带上。 江城缓步踏入时,木鱼声已停,他与静明相互行了一礼。 “大师。” “施主请。” 静明示意江城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白水:“施主请用,只是普通白水,不是茶,不会与施主所服药物相克,不必担心。” 江城喝不了茶,平日里除了药膳汤药以外,日常饮用均是白水,静明大师能如此善解人意,江城坦然接受。 “多谢大师。” 他喝了一口,室内两人相对而坐,乍看之下像静谧的午后捧茶对饮,江城不开口,静明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江城缓缓解下腰上玉石,托于掌心之上,率先打破沉默:“不知大师可否记得,前几日您赠与我的玉佩,也同样给了连相家的小少爷另外一块?” 真要算起来其实还是昨天上午的事,静明自然记得。 “那两块玉石,原就是一体。” 从静明口中得出这个答案,江城倒是不意外。 那日遇见连诚时,他就仔细对过两人身上的玉料成色与切面,怎么看确实都是同块圆玉一分为二。 于是江城再问:“不知大师将这玉赠与我俩,是否有什么特殊涵义?” 他特意派人问过,来寻静明的人只有自己和连诚从静明这儿得了东西,其他的人不是得了一个药方就是一句话,再无人被赠玉。 既如此,为何独独是给了自己跟连诚? 他们和其他人的差异又在那儿? 换身体的契机就是从得到这玉佩开始,实在让江城不得不多想。 静明念了声“阿弥陀佛”,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悠悠开了口:“此玉于施主而言是‘生机’,于小施主而言则是‘转机’。这生机与转机息息相关,相辅相成,到最后生机能成转机,转机化为生机,是唯一可解之法。” 江城将静明这段话记在心里,反复思量。 自己的是“生机”,这意思他还能理解。 毕竟这些年来,不管是宫中御医还是民间神医,对他的病都是束手无策,充其量只能靠汤药在熬日子吊着命,甚至还有人断言他活不到及冠之年,这些他都知道。 那连诚的转机,又是怎么回事? 第十六章 原来她叫连甄。 江城欲再细问,静明只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漏,此乃唯一之法,只要将玉日日不离身配戴着,施主和小施主,皆能得偿所愿。” 再后来江城的其他问题,包含这玉要戴到几时,自己的生机是指病体能够痊愈还是旁的,静明便不肯多答。 江城也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了,告辞退了出去。 看来有关连诚的事,还是只能自己查了吗? 回房路上,江城问身边的夏阳:“之前让你去找的连相家消息,查得如何了?” 问起这个夏阳就为难:“旁的都没什么问题,就是有一点特别奇怪……” “什么问题?” 夏阳:“连相家小少爷连诚相关的事……全都查不到。” 江城驻足。 果然没那么容易吗? 回到院里,江城坐在桌前,看着夏阳呈上来的消息。 几张纸满满当当写了连家相关,从连业的祖辈开始,一直到当上丞相的纪录,一一列出。 不光如此,除连业外,连家所有人,包含二房,连弘在朝中与谁交好,甚至连诠的生辰八字也有,偏翻到单独记载的连诚的那张纸,却是大片空白。 江城捏着那张只写着“连诚”二字,便再无其他墨色的白纸沉思。 怎会如此? 就算只是三岁小童,也不该半点事情都查探不到才是。 江城虽体弱无法劳神,但梁王领兵驻守边关,仍将最得力的人手都留在江城身边,其中就包含王府精心培育出的探子。 有时候皇帝要查朝中官员,也会托到他们府里来,至今为止,他们从未失手过,更没这种,连基本的生辰都查不出的情况出现。 夏阳对查探到的结果也是非常意外的。 “这小孩儿莫不是有什么猫腻不成?瞒得这般紧。” 他原本还纳闷江城为何突然要查连家,直到连诚的情报呈到手上,他才觉得江城可能早就察觉有异,并非一时兴起。 “我记得那孩子今年三岁,三年前这孩子出生那会儿闹的动静可不小,从连府的下人……”江城说着忽地停顿,他想到了一个可以探查的人选,“连诚的奶娘姓齐,这几日因犯了错被赶回老家,许是可以从此人口中问出些事来。” 齐嬷嬷虽不怎么靠谱,但好歹在连城身边待过几年,总能探出些什么。 夏阳应声记下,心里暗忖怎么世子连人家奶娘姓啥都记得如此清楚? 等他退下去忙,江城又看了有关连府其他人的情报,仍未瞧出端倪。 桌上大半都铺满层层相叠的纸张,为了方便查看,斜斜露出写有人名的一角,江城扫过一个名字时,目光顿住。 纸上写的名字是──连甄。 想到那个温温柔柔的姑娘,每回见到她总是一张盈盈笑脸,温声细语地对自己弟弟嘘寒问暖,其中的细致周到之处,有时候连江城自己其实也对连诚有这样一个姐姐在艳羡不已。 “连甄……”他启唇轻喃。 原来她叫连甄。 吴氏确实曾唤过她“甄姐儿”,他当时在旁也听见了,只是不晓得是哪个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