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太子宠婢她跑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了回去。

    “听得舅母上回说,外祖母受了寒。三舅上回从商行里拿回来好些姜枣蜜给长怀,长怀这就去给您取来。”

    外祖母应声答应了,长卿便见长怀转身要回去后院。方才十四的年岁,已经到外祖母的肩头了。一身衣物穿得整整齐齐,走路的模样也不紧不慢。长卿抿了抿唇,便听得外祖母与三舅母道,“这孩子着实乖巧,只是可惜了安远侯府的事情。”

    长卿也跟着外祖母一同叹了声气。

    半晌方才见得长怀怀里抱着个蜜坛子,手中还拿着好些书卷从后院回来。

    那蜜坛子被他送去一旁跟着外祖母身边的丫鬟手上,他交给那丫鬟时候道,“你且帮外祖母拿着,早上一勺冲水,驱寒。晚睡前一勺冲水,暖身。”

    那丫鬟年岁不大,对他笑了笑,多有几分青涩。长怀却取出来怀里的书卷,递到外祖母眼前,“这是长怀这阵子练的字,祖母瞧瞧可有长进?”

    外祖母温和笑着,从他手里接过去书卷。该是光线不明,外祖母唤了一旁那丫鬟,将烛火取来凑近些。稍稍看了好一会儿,方才笑着又将长怀夸奖了一遍。

    长怀却对外祖母一拜,“长怀喜欢读书。若二舅母不嫌弃,长怀愿意过继给二舅做儿子。日后考取了功名,长怀要为爹爹洗清冤屈…”

    张氏面上一怔,晌午她为了保全自家的天勤,虽是如此说过的,可这孩子养着她院子里两年了,乖巧勤奋她看在眼里,真要过继给二房,必也是舍不得的。此下,竟是落了两颗泪珠下来。

    外祖母却偷偷抹了一把眼泪,直将长怀拉来跟前儿,悄声道,“洗清冤屈这话,以后可不能当着人说。你若想读书,也是好的。你二舅膝下没有儿子,你若过去了,好好跟着二舅学为人处世,将来做好官儿,也算替你阿爹阿娘挣了口气。”

    墙角下的长卿,早就心如溃堤…她的长怀长大了,听话又懂事,她也好想再抱抱他,牵着他的手与他说说话…

    她不自觉抽泣了两声,便被明镜一把捂住了嘴,直从墙角带了出去。

    回来寻芳阁的时候,长卿还在抹着眼泪。方才进来院子,眼前却忽的闪过一抹白色的身影。借着微弱的月光,长卿认得来人,是明循…

    明镜一阵警觉,正要带人逃走。却生生被明循拦住了去路,“还要去哪儿?”长卿被明镜推去一旁,他自己跟明循交手。

    明循出手太快,长卿看不见他手中利器,却只听得明镜手中轻剑和他兵刃相交的声响。正是眼花缭乱的时候,她手腕儿上却是一紧,便被人一把拉去了墙外。她这才看到,明英也来了。

    明英道,“殿下寻姑娘好多日了,姑娘随我回去。”

    长卿摇了摇头,殿下说的那最后一晚,已经用完了。不过一晃眼的功夫,明镜便追了出来,明循没了影子,该是在院子里受了伤。明镜却不过三剑,便用剑将明英逼退去了一旁。又直将长卿背上了背,翻出了徐家宅院。

    明英眼见那抹身影飞出墙外,却没追过去。十三司习武的时候,明镜的轻功脚程除了明煜无人能赶得上,她怕是有心也无力。她只好寻回去了寻芳阁里,却见得明循身上被长剑挑破了好几道伤口,正扶着墙壁往外头走。

    “你真是打不过他?”明英啧啧称叹。

    明循看着自己身上几道伤口,“还了上回的人情,杭州城还没破门,下回再拿他。”

    次日天明,明英才扶着明循回来了小别院,进了殿下的屋子。

    许太医正侍奉着太子一朝早的汤药。凌墨听得在徐家寻见了人,却又让明镜将人带走了,直将那汤药一把打翻了。

    殿下面上看不出喜怒,声音沉着,“无用。”

    明英看了一眼明循,只好帮着解释,“明镜轻功太好,我们又不敢伤了姑娘…是以总是碍手碍脚。”

    “她可是还护着他?”凌墨咳得凶了起来。许太医忙递过来帕子,这几日内伤不见好,又因得下雨受了湿邪。又是一口淡淡的血渍。

    明英忙道,“也…不算。可是姑娘好似不想回来。”

    殿下眉心锁了起来,却只是垂眸下去,似是直对自己道,“她还要去哪儿…”

    明英也不知如何作答了,便只好也往后退了退。大概是看得明循身上的伤,殿下也没多再计较徐府将人放走的事儿,反倒吩咐了一声,“罢了,先不寻了。等明安过来再说。”

    明英一拜,方带着明循退了下去。

    从徐府出来之后,长卿被明镜带着又辗转了好些地方。有几回,甚至是在睡梦之中便被他背着换了住处。以至于后来她都分辨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哪里了。

    只是屋子里有些潮湿阴冷,看不见外头的光…

    江南还是阴雨天,长卿只觉得身子不太好,多是因得湿气缠绵,她越发嗜睡了些。

    明镜偶尔会带她出去见见日光,外头的院子生了杂草,四周无人。她身子不太好,走两步便会觉得乏,便只好让明镜将她送回屋子里修养。

    **

    杭州城里刚刚恢复的生机,不过十余日,便被从北边来的朝廷大军打破了。

    总督府竹园书房中,淮南王凌尧正与副将们商量即将到来的战事。

    原本这些副将们便分成两派,一派老臣并不主张淮南王起兵,毕竟上一届太子之争已经过去许久,当今太子若要登基,也不失为一个好皇帝。

    另一派新锐则野心勃勃,听得淮南王软禁太子要起兵,正想尝尝覆朝升迁的滋味。

    凌尧却主动抛砖引玉,“若此回我们求和,回淮南可好?”

    保守一派老臣们听得主子的意思,终是松了口气。新锐一派则多有不服,好些相劝与老臣们争执不下。一直到夜里过半,终是凌尧带着一干老臣占据上风,最终敲定:求和不战。

    可眼下的问题是,派谁出去求和。虽有两军交战不杀来使一说,可这毕竟是一门需要口才和胆量的差事。一干新锐自是没了声响,老臣之中也多有推让。

    方才一直未出声响的穆先生却是站了出来,“穆某愿替王爷出城求和。”

    凌尧面上大喜,直将穆先生拉来,许诺若是成功,大大有赏。

    亥时已过,议事完,臣子们纷纷退出了书房。

    等得四下无人,凌尧方才带着贴身的内侍从书房中出来,直往凌墨的小别院去了。

    两日后,紧闭整整一月有余的杭州城门,终于拉开一道儿小缝隙。一行淮南王的兵士骑着马,护着个锦衣书生从缝隙中鱼贯而出,缓缓往三里之外朝堂大军驻扎的山谷行去。

    明煜一身淮南王兵士的打扮,给那锦衣书生牵着马,听得马上人仍在咳嗽,直抬头问了声,“殿下,可要停下让许太医诊脉?”

    凌墨大伤初愈,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