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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会儿,又被卷进狂狼的欲海之中。 这一日的回舍,迎来了最“热闹”的一次仪式。 无非在外头打坐,从太阳东升到日渐西斜,屋内的欢爱声才渐渐消失。直到回舍一片寂静时,无非睁开双眼,不悲不喜,起身走回去。 “叩叩叩”…无非敲了三下门。 就听言岑声音粗哑回道:“进来吧。” 他推门进入,一室淫靡麝香味,扑鼻而来,有些呛人。 无非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走向坐在灵池边的两人。他们身上穿着早前备好的素衣,阮凉躺在言岑怀里,貌似累坏了,闭着眼睛深睡。就是她的眉间一直带着愁绪,面容凝重。 “无非,接下来该怎么办?”言岑低声问道。 他的发髻散了,濡湿的青丝披在身后,脸上是疲倦又餍足。 无非拿出一个白玉瓶,递给言岑,“喂她喝下,不消片刻,她就会恢复正常。” 言岑盯着那小瓶子,接过。 阮凉还闭着眼,难受地在他身上蹭了蹭,眉头皱得更深了。 也许不让她直接看到残忍的画面,才是最好的安慰。言岑拔了瓶塞,扶着阮凉的后脑勺,将药水喂进了她的嘴里。 他低头注视着她的神情变化,先是脸色红润,之后迅速灰白,苍白的毫无血色,连她的身体一瞬间也变得冰冷,言岑担忧地搂紧她。 忽然,阮凉猛然睁开眼,失神无助,不多时眼角泪水不停滑落。 言岑害怕的抚着她的后背,然而没有效果。就在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他看见阮凉的下半身衣裳开除了一朵红梅,并且逐渐染开。 雪白的世界被刺目的鲜血晕染,绝望感油然而生。 言岑不可遏制睁大眼,呼吸一滞…… 是他亲手杀死了他们的孩子。 阮凉的身体在不停痉挛抽搐,她抽噎着,眼眶发红。此时只有紧紧抱住彼此,才能缓解内心的苦痛了。 言岑将阮凉摁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内心悲恸不已,最终也禁不住湿了眼眶。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轻吻她额头,安慰她,也安慰自己。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太傅,帮帮忙(36) 回舍的事情出了里面的三个人以外,外界毫不知情。 不管是阮凉与言岑的私情,还是他们有了孩子,亦或是阮凉身上有只恶鬼,被驱逐了… 书言时隔半日,脚步匆匆感到回舍,脸上满是焦急。在屋门口焦虑的转了几圈,鼓起勇气上前敲门,说道:“先生,出事了。” 良久,木屋嘎吱一声开了,露出言岑略显疲惫的面容,一张口声音粗砺暗哑,“何事?” 他脖子上斑斑洪痕太过醒目,书言不自觉低头,“寺外纠集了一帮人,说是要捉拿恶鬼附体的郡主,如今正在外面大闹呢!” 言岑原本有些暗淡的眼神请客被怒火点亮,“带头的人是谁?” “是个出了名的地痞无赖,但是以他的能耐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幕后的指使者已经在查了。”书言道。 “嗯。”言岑眼神冷冽,“外面先派人拦着,让官府的人来轰走,等查出来是谁搞的鬼,不管是谁……” “不、要、留、情。” 书言心头一紧,不自觉后退一步,叠手道:“是。” 这次先生是真动怒了…… 阮凉在白云寺呆了将近三天,过得好不快活。不得不说这几日里头,言岑温柔的要滴出水来。 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下路都不用走,全由着言岑抱。 身子乏了,体贴的太傅大人,就会抱着他去白云寺的温泉,给她放松筋骨。同时,做点促进感情交流的情趣事。 连她要离开白云寺了,这男人还收拾了行李和他一块走了。坐的是言府的马车,回的也是言岑的府邸。 不错,言岑美名其曰帮她养身体,日日夜夜浇灌着她。 不让她出门多走动,在房里吃饱睡,睡饱吃,完全过起了猪一般的生活。 这样的日常过了将近七日后,阮凉按耐不住,想回郡主府,问问暗线柳皓文和江梦娴的事情。 趁着言岑出府,随从不带一个溜了出去。 阮凉没想过这小小的行动,会让她之后如此难熬。 京都有个闻言茶馆,可以说汇聚了整个城里的大小八卦。这里头的说书先生,总会拿些映射某些人的故事来讲。 这里可以说是打听消息听八卦最合适的地方了。 阮凉是头次来,二层楼的小茶馆人头攒动,好容易在角落里找了个位子坐下。 这茶馆中间镂空,四方形结构,阮凉坐在二楼的角落,只能将一楼的说书先生看个大概。 她坐下不多久,那说书人正好开始说话了。 “今儿个,我给各位讲点有趣的故事,内容是兰亭郡主的秘密……” “好...” 周围一片鼓掌叫好声,只有阮凉抽搐着嘴角,无奈喝了口茶。 兰亭郡主,可不就是庭澜郡主吗?这还能装得不是一个人吗。 “还不就是胡作非为的那点事,老是讲有意思吗……” 阮凉自言自语的吃着花生米,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听那说书先生的声音。 “世人皆知,兰亭郡主为虎作伥,嚣张跋扈,无恶不作。” 看吧,我就知道…… 阮凉刚撇了嘴,就听见说书人故作神秘的说了句“但其实郡主本性并非如此,这里头藏着个大秘密!” 难不成谁塞钱让这人来美化她的? “这秘密是什么呢?” 说书人故意吊胃口,底下干人睁大了眼睛,装满了好奇。 “是什么?”有人问。 “想知道?” “废话,当然想了。”有人拍桌子吼道。 “嘿嘿,这可是个大秘密,我一般人不告诉你。”那老先生摸了把山羊胡一,得意的笑。 “咳咳,这事还得从郡主小时候说起。” “要知道这郡主出生时可是漫天祥瑞,奇光阵阵,还有易师批卦,乃是天凤之女。” 这基本上就是兴国郡主的人生简历,阮凉想不对号入座都难。虽然心里被人议论颇为不悦,但还想听听这说书的能讲出个什么东西。 “早先郡主也是个德才兼备的乖巧娃娃,这受宠也是正常。但是呢,郡主呢,时运不济啊!” 众人完全被吸引了,直勾勾盯着说书人。 “在座的诸位,大约有人人知晓前几日白云寺门前的事情,这事就是郡主性情大变的原因了!” 白云寺门前? 阮凉蹙眉思索,她在寺里生活了三日,怎得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唉,这事说来也是让人痛心疾首。那小郡主小时候去河边游水,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