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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内裤的时候,他起身,弯腰,腰身纤瘦,浑圆的臀瓣翘起,一双长腿骨肉匀停。项歌手指勾着边往下一拉,脚穿过去,把内裤往床上一丢。 光裸着站在颜臻面前,气急败坏:“你不就是想跟我上床吗?来啊!” so hot. 颜臻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尽管顶着张比omega还漂亮的脸,颜臻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alpha。之前上床归上床,没怎么看过全貌,有的时候颜臻为了照顾项歌心情,或者是满足自己的恶趣味,甚至会给项歌留件衣服。 颜臻掐了把自己大腿,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 现在乱了,以后就真没可能了。 他迅速从床上拽过也不知道什么毛毯子,一股脑往项歌身上围。脸颊碰触到omega柔韧的皮肤时候,颜臻额头都沁出汗水了。 项歌现在看他,是哪里都不爽,一把扯开毯子。 跪坐在颜臻身上,扯过他领带,猫儿眼瞪圆:“你不敢了是不是?” 颜臻不敢碰他,怕一碰忍不住。 尽管阅人无数,自制力也很有几分,不过此刻对着项歌,他不相信自己。 项歌气鼓鼓:“给你上你又不上了是不是?是不是就喜欢跟我对着干?装什么好人!我告诉你,游戏结束了,等出了组,咱们大陆朝天,各走一边。再跟你这个变态混蛋混在一起,就是我脑子进水了!” “好好好,我是变态,还是混蛋。”颜臻索性解了自己的领带,脸努力撇向一边,不看身上的人,“你怎么骂我都行,先把衣服穿上。” “你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项歌气得脸上发烫。 颜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骂了但是莫名的不生气,还有点小欣喜,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有抖m的属性。 炸毛时候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也鼓得圆圆的,梨涡也是圆的,真想带回家,圈养起来,然后对他酱酱酿酿。 他脑子里满满的都是¥%*¥*…… 项歌一双猫儿眼含着清澈的水光,长睫毛扑闪,一瞬不瞬地看着颜臻。 颜臻心都化了,抽过刚才的毛毯子,围上项歌,然后紧紧抱着他,不让他松手,在他耳边低声说:“对不起。“ 项歌没说话。 “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伤了。“ 项歌眨眨眼睛,心里五味杂陈。 他们的关系,本不该有什么责任,也不该有什么承诺,但是情到浓时,真是心不由己,抱得那么紧还是觉得远。皮肉都是距离,恨不能灵魂相拥。 “我以后都会在你身边,保护好你。“ 项歌声音都颤抖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保护我?“ 颜臻一瞬间觉得有点哀伤,没有说话。 “你去保护你应该保护的人,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项歌控制不住地眼眶泛红,背过手一根一根解颜臻的手指,缠结一起,藤蔓一样,颜臻很用力,他拆不开。 “你松手吧。“ 紧握是徒劳的。 颜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好像没什么理智一样,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抱着项歌,好像一松开,他们就再没缘分了。 “颜臻——“ 项歌正要说什么,颜臻忽然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没有很缠绵,只是落在他唇上,像一只蝴蝶。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颜臻忽然在他耳边低声说。 四十五 保护 那句低低的喜欢,轻得像蝴蝶,朦胧间,可以看见它翅膀上绚烂的叶脉花纹和鳞鳞的光。可是蝴蝶的身体是可怖的,触角、腿、节状腹部……和所有的昆虫一样。 项歌今天心不在焉,被顾琛说了好几次,只是低着头,没有反驳。 不是羞涩,不是小鹿乱撞,而是有些慌张,没有安全感,是恐水的人在海里游泳,怀里仅仅抱着块浮板。 颜臻看着他,心情有些复杂。自“喜欢”二字脱口而出的时候,他终于也跌落神坛,成为会忧虑、担心、期待的普通人。 美貌、金钱、权势,对那个人都构不成很大的诱惑,所以才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虽然情史长,但这种感觉是新奇的。 酸酸甜甜的,不坏。 他默默站到项歌身旁,顾琛看看他,再看看项歌,叹了口气。年轻过,也懂,多说无益,他拍拍项歌肩膀:“还有十几天就杀青了,好好调整,开头、中间都不错,结尾也要顺顺利利的才好。”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半入夜了,黑色薄涂在蓝云红霞上,街灯亮起,山间的雾微凉。 项歌披着件驼色大衣,往前走,地上崎岖不平,天色又暗,他走得跌跌撞撞。 路边的小店不多,耳边忽然响起“小心”二字。 好像是天旋地转,待抬头的时候,正好被人紧紧抱在怀里,轰隆的一声,铺垫盖地的烟尘。 抱着他的人,发出一声短暂的痛吟。 项歌脑子空白了一下。 借着店铺的微光,他看见了颜臻,和他身后是落下的招牌。 他方才帮他挡了一下,招牌边角砸到他肩膀,不知道又没有伤到脸。 项歌眼睛瞬间就红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拉着颜臻跑进街边小店。 一面叫小牧赶快去开车来,一面问店家借了碘酒之类的东西。他开了手电筒,仔仔细细地看,颜臻脸上有擦伤,似乎伤得不深。晚上店里没人,项歌直接把这包了,叫店主关了门,扒开颜臻的左肩衣服,他倒抽一口凉气。 拿着手机查怎么处理,指尖颤抖着,颜臻握着他的手,笑了笑,说:“没事。” 项歌倒宁愿是自己被砸到。他整个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但不想影响到颜臻,强作镇定。 照着网上的方法赶快冲洗伤口,又涂了点消毒水。 项歌觉得自己有义务安慰他,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脑子里空白的。他一向不是个太关注旁人的,自知幽默感不够,在聚会里也乐得当个花瓶。项歌勉强地笑笑,拣着些片场趣闻,网上听来的八卦,努力地活跃气氛。 颜臻手撑着脸,静静地看着他有些笨拙的模样。 似乎觉得语言的力度总是不大够的,项歌一把握住颜臻的手,是想给颜臻力量来着,反倒是缓解自己的恐惧,语速极快:“脸上伤口很浅的,肯定不会留疤,现在技术那么好。” 颜臻点点头,反握住他的手,指尖箍着,手心抵着他指节,牢牢地握住这个人。 他当然不能说一点恐惧也没有,不过看着项歌为他着急忙慌的模样,控制不住地冒出点欣喜。他了解自己的状况,那一刹那是疼的,但伤得不重,只是被招牌的边角擦撞到了。 伤都伤了,不能白伤。 颜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