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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见闻都塞进我脑子里了,你,夷光,鼎鼎大名,我又怎会不晓得。” 半妖小祖宗走上前来,把左边的龙爪子递了过来:“妖中唯一一个靠自己走苦修之路成仙的,这等毅力心性,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这话让海吹纱陷入沉思,也使夷光燃起了希望。 只是刚刚燃起希望,夷光又来了疑惑。 按梅承所说,如果他夷光是靠苦修成仙的第一妖,那大家应该都知晓才对。可现实却是,很少有妖认识他,连妖鬼综合办的人,也要去翻地方志才知道他的名字和事迹。 夷光想问问眼前这位阴晴不定的少年,他知不知晓当年狐仙庙的血案。 梅承却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他倒在尾巴上,陷入了深眠。 海吹纱听了他的心跳后,让医护把梅承送回了重症监护室,重新挂上了氧气。 “他就是这样。”海吹纱同夷光解释说,“清醒的时间不固定,且每次醒来过不了多久就又会沉睡。” 夷光轻声道:“他寿命不多了。” 海吹纱叹了口气,点头。 回过神,海吹纱看向夷光。 她道:“梅承说的话,在妖鬼界很管用。他对你的评价,我会报给综合办。” “多谢。”夷光笑道。 第二天清早,童舒雅嘤咛几声,从沉睡中醒来,头痛欲裂,仿佛寒冬天将头浸到了冰水中一样,她打了个冷颤。 海吹纱检查了她的瞳孔,又问了她几个问题,见她对答如流,思维清晰,确认她的魂魄回来了。 接下来,就是询问童舒雅起因了。 “你有没有玩什么笔仙碟仙之类的游戏?”海吹纱询问。 看童舒雅的反应,应该是有的,但她并不打算说。 她直摇头,说自己没有。 “你如果没有,现在就不可能在这个医院。”海吹纱语气严厉了些。 童舒雅仍然说没有。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病了的。”童舒雅说,“我真的不知道。” 问话陷入了僵局。童舒雅本人并不知道自己是取了魂,又被海吹纱从蛇口中夺回了魂魄,因为涉及到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隐秘,她没有告诉海吹纱实情。 双方僵持到童舒雅的母亲探病。 海吹纱想把母亲这里做突破口,她询问了母亲,可惜母亲并不知情。 “会不会是她在学校念书时,遭小人了?”她说,“有一阵子,我家姑娘特别出色,该不会是被一些同学忌恨上了吧?” 送走童舒雅的母亲,海吹纱才顾得上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通过和童舒雅母亲的对话,她大概知道了童舒雅与蛇妖做交易的大概时间了。 接下来是一些常规的安魂治疗,海吹纱还没有放弃,接着与童舒雅交谈,试图旁敲侧击出病因。 她之所以要问个水落石出,是因为蛇妖还未抓捕归案,很可能会通过相同的方式,盯上另外的人。 就比如“碟仙”这种,妖把它的一部分灵体附在碟片上寻找新的目标,一旦目标触碰到碟片,并诱发契约,逼迫目标一步步割让灵魂。 找出病因,根除病因,她的治疗才能算结束。 童舒雅依然不回答。 夷光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海吹纱看了半晌,总觉得他有些微妙的变化,但找不出到底是哪里变了。 夷光笑了笑,仿佛能读心,小声道:“尾巴收了。” 海吹纱恍然大悟。 夷光坐下来,身上散发着新鲜的血味。 海吹纱问:“你伤口是不是又……” “没关系,我摸清楚规律了。”他笑着说,“如果它愈合得太快,就会在即将愈合好时再次裂开。海医生前两次精心缝合,伤口愈合得好,所以裂开的也快。其实不必管它们,它们就不会天天裂开了……” “你……不疼吗?” “只是身体上的疼痛,习惯就好。”他说。 之后,他隔着被子,把手轻轻搭在童舒雅的腿上,闭上眼,说道:“你入学读书,第一次考试时,因为担心分数,从一家古玩市场买回来了一套碎碟占卜,请碟仙告诉你分数。” “他很灵验,你很快就用了第二次,这次,你想要得到一个……项目推荐名额?”夷光的脸上浮出了疑惑,“他也答应了你。” “之后,你用了第三次,你想得到的是……你室友的男朋友?” 童舒雅舞动着双手:“啊啊啊!!不许说了!” 夷光纠结着眉毛,继续道:“你实现了愿望,决定不再用它……但后来,你又因为那个男人,患上了……病,你求那个蛇妖帮你顺利治好,蛇妖同意了,但告诉你,这次治好,你需要给他魂魄……” 海吹纱立刻就反应过来,夷光说的病,大概率是那种令人无法启齿的私密之病。 怪不得之前问,童舒雅不说。 童舒雅捂着脸呜呜啜泣起来。 “他跟我说,拿走魂魄后,只是会让我情绪低落,大不了也就是得个抑郁症而已……”童舒雅道,“我太想治好那个病了,快过年了,我不敢让妈妈知道我得病了,我真的想治好它,我就答应了。” “但他要拿走你全部的魂魄。”夷光收回了手。 童舒雅说:“我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是羡慕她,她天天跟我说她的男朋友有多好,出身好家庭也好,还长得高,对她也温柔。我发誓我许的愿并不是要她的男朋友,我当时是说,给我一个像她男朋友那样的就好。” 她泪如泉涌,不停擦着眼泪,不敢抬头。 “我不是插足他们的感情,我也真的没有许愿让他们分手。”童舒雅说,“我为什么这么倒霉啊,真的不是我……”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得病就算是对我的惩罚。知道他俩分手,她男朋友联系我时,我是高兴的,我没有拒绝……这就是对我的惩罚,我认了,我认了还不行吗?!那种脏男人,我再也不要了,不要了!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分手了……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她说的那么完美!” 夷光给她递去了纸巾。 童舒雅团着纸巾,一股脑擦着眼泪,哽咽道:“我真的太想治好那个病了,每次去医院,都会被白眼,我不想再去了……我不想让我妈知道,她要是知道了,我就活不了了。她会怎么想我?” 海吹纱咬着手指,不知道此时还该不该问她,最后怎么处理那些碟片了。 夷光偏过头,轻声说:“我看见那些碟片在哪了,没关系。” “诶?” 夷光笑了起来:“嗯,我通过触碰,能‘看’到过去发生的事。” 童舒雅仍然在哭,发泄自己落寞又不齿的一次人生过错。 “没有人能帮我……我好卑鄙……我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