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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天还热。” 男人愣了愣,随即克制不住地无声笑起来。 空气依旧香甜,刚刚那点见不得人的委屈也消失无踪,喉间嗯了声,一同上车。 - 陪简珩换完药,回锦兰公寓的后排车座上。 “……?”洛橙看着简珩递过来的一支U盘和几张纸,没头没脑,“这是什么?” 简珩没有立刻回答,替她整理好要给她看的东西。 要打听到赵忆晴这个人根本不难。更不要说,她本来就算个小演员。只是简珩没关心过这些罢了。 要打听到洛橙和这个人什么时候有过交集也容易。 那天晚上,简珩也没傻到让洛橙给他完整复述一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孩子会问出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至少能证明,她对他,还是有丁点儿在乎的吧。 所以当洛橙抛出一道,在他眼里绝对属于送分题的时候,简珩乖乖接下,自学作答。 男人垂睫示意她:“我唯一见过她的那次酒店走廊里的监控。还有我在VA珠宝的消费记录。” 洛橙愣了愣,就听简珩继续说:“那条送你的项链,是很久以前就在他们那里定的原石。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送出去而已。” 说到最后,男人话音不自觉地低落下去。洛橙微动,敛着下颌没看他,扫了一眼他递来的纸张。 那家珠宝店她也知道,圈子里好些人爱去那里私定。 但是扫到“经典六爪王冠镶嵌钻戒”的时候,洛橙有点懵。 简珩自然看到了她的表情,轻声笑了笑,这些时日以来,难得同她玩笑道:“那个……不会再用了。我还是知道‘惊喜’两个字怎么写的。” “……??”洛橙缓慢地偏头看他。 她是又失忆了吗??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突飞猛进过了?? 眼睫快速眨了两下,简珩以拳掩唇轻咳了一声,及时转移了话题:“赵忆晴是傅家签的艺人,傅婧柔是VA珠宝的客人。” 店里某个销售收了点小礼物,把他那段时间定制的款式图片,给了傅婧柔。大约也就有了那个仿制的锆石赝品。 赵忆晴他不认识,傅婧柔却有些印象。毕竟高中那会儿,那个人同洛橙就有些不对付,也不知道为了点什么。 男人又拿了个信封袋,像装了照片:“那两位……” 很少谈论女人的男人,一时间竟觉得有点词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顿了顿才婉转地说:“似乎很习惯娱乐圈的某些规则,你要是还不开心……” “和我有什么关系?”洛橙瞥了眼信封袋,嘴硬道。说完,偏身看向窗外。 简珩笑了笑,没再同她说这个话题,车厢里自然安静下来。只剩节奏轻缓的布鲁斯。 大约是这点音乐的作用,又或许是深夜的街景过于静谧了些,洛橙莫名有些难过。 顾泽那边,她照旧有在去,简珩该是不知道的。 不仅是因为相信医生的职业操守,更是因为……她坚信这个男人要是知道她想起了些什么,有些情绪,怎么也不会同如今一样,隐忍地这么好。 洛橙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这些,或者……等她再多想起一些,找个合适的机会。 她总要知道,她为什么会把这些都忘了才行。 只是,又总忍不住去想,要是他们还和从前一样,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如今这些事情。 那个记忆里的少女,该是很信任他的吧。 如果是“她”遇上这样的事情,大约早就去问他要个解释了。 因为信任,所以有底气…… “阿橙。”简珩叫她。 “嗯?”神思被他拉回来,洛橙看着窗外,轻声应了一下,却没回身。 男人微凉的指节,搭上她脑后的发轻抚,又低低叫了她一声。 洛橙回头。 因为不能靠着椅背,男人背后,本来就隔了虚空坐着,此刻更是倾身,稍靠过来了一些。下颌自然地微偏,洛橙恰好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男人捋了捋她侧颊的发,动作轻柔和缓。 洛橙看着他,缓眨了眨长睫,没有躲开。此刻,似乎不再害怕他的温柔。 “怎么了?”洛橙主动问他。 声音很轻,混在悠缓的乐声里,男人却忍不住因为她的主动翘了翘唇角,然后才同她说:“以后,万一……万一再有类似的事情,能不能试着相信我,试着……来问问我?” 男人同样问得很轻,不知晓这样同她说,算不算得寸进尺。 问完,边对自己说,她不答应也没有关系。边又克制不住地,呼吸都放缓了些。 洛橙不知道,是因为他受伤的关系,还是因为,他此刻瞳仁像覆着层轻雾似的水汽。 原来男孩子明明想掩饰,却又偶尔不可自抑露出的那点柔软脆弱,也是会叫人心疼的。 洛橙抿了抿唇,喉间轻嗯,又似严肃却不在意地低声同他说:“你也是一样的。” 说完,竟有些窘迫,不再看他,又转头朝窗外的夜色看去。 总不能叫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已经飞速到“经典六爪”的地步了。 也不晓得为什么要准备那样的东西。 简珩却因为她这话,怔愣了片刻。 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他在工作室楼下等她,看见她同贺嘉禾一道有说有笑地走出来,那时的脸色,就算掩饰得再好,估计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原来,她眼里不是没有看到他的。 心脏酸酸软软,却没有开口问她什么。 她说他也是一样的。所以,他也该信任她的。 况且,他本来就同她允诺过,往后不能也不会,阻止旁人喜欢她。 即便醋意熏蒸得人又酸又涩,他也不好食言的。 - 简家老宅。 “你哥他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出院的简泽恩靠在太师椅里,接过晏怀递来的茶盏,小抿了一口,笑意莫辨地轻叹道。 虽然半边的身体,还是几乎不能动弹,面上倒是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淡然。 晏怀笑了笑:“哥好像受伤了。” 简泽恩没接他的话,眼里透着浑浊又精明的光,直盯着晏怀,问:“还想重新姓简吗?” 滤茶时优雅的动作,都因为这句话变了形。 晏怀垂睫,看着那一小滩溅到手背上的滚水,重新扯开温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