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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飞歌看看时间才早上七点半，他不知道是自己睡迷糊了还是自己还在梦中，他总觉得陆离在哭，陆飞歌从被窝里起来，他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准备去门口看看，虽然他发自内心的觉得陆离这小鬼怎么可能哭。

    陆飞歌打开屋门的时候，陆离已经抱着他的小书包哭抽了。陆离看见陆飞歌的那一瞬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陆飞歌有些懵，赶紧走过去把陆离给抱了起来，安慰道：“呀呀呀，我们家的老大怎么了这是？”

    陆离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止不住：“小……小渊儿……不……不要……不要我了。”

    陆飞歌揉揉陆离的头发，又帮他拍背顺气：“小渊儿怎么会不要你呢？我们阿狸这么乖对不对。”

    陆飞歌那手指给陆离擦眼泪，然后抱着他进了屋子里，指着沈渊跟陆离说：“你看，那个是不是小渊儿，小渊儿来找三叔了，没有不要我们阿狸，不哭了好不好，小一哥哥还在睡觉呢。”

    陆离拿自己的小肉手抹眼泪，一边抽泣一边点头，陆飞歌拿了张湿纸巾帮他擦脸擦鼻涕，问道：“你林叔呢？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冷不冷？”

    有陆飞歌抱着陆离不哭了，但是哭得太伤心还没缓过来还是有点抽：“林叔……还在睡，不……冷。”

    陆飞歌摸摸陆离的手发现陆离的小手确实是热和的，然后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脑子抽了才会把两个小孩儿交给林莫带，异国他乡大人都不一定有安全感，更何况是两个这么小的孩子，陆飞歌深刻的反思了自己一番。

    陆飞歌把小孩给放在榻榻米上坐好，摸摸他的头，说道：“饿不饿，三叔去给你拿点吃的来好不好？”

    陆离点点头，难得乖巧地在垫子上抱着他的小书包坐好，然后陆飞歌穿上自己的外套出了门去找吃的。

    陆飞歌一走，陆离就坐不住了，跑去楚一边上摸摸楚一的脸，又捏捏沈渊的脸，可忙了。楚一迷迷糊糊地抱着了调皮鬼，睁开了一点点的眼皮看了一眼是谁，轻笑道：“小捣蛋鬼这么早就醒了呀。”

    陆离被楚一抱着趴在楚一身上，吧唧了楚一一脸的口水：“大懒虫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楚一眯着眼睛挠陆离的痒痒肉：“谁是大懒虫？是我还是你三叔。”

    陆离穿太多了不活动，又被楚一抱着自己是趴着的，挣不掉楚一的进攻，眼泪都笑出来了，赶忙说道：“小一哥哥不是懒虫，三叔和笨蛋小渊儿才是。”

    沈渊刚被闹醒就听到陆离说他笨蛋，可闹心了，揉着眼睛反驳道：“我才不是笨蛋，阿狸才是讨厌鬼。”

    陆飞歌端着早餐回来就听见屋子里一片欢声笑语，不自觉的嘴角就扬了起来，脑海里莫名的蹦出来“天伦之乐”四个大字。

    陆飞歌把早餐放到小茶几上面：“快过来吃早餐了。”

    陆离从楚一身上爬起来，沈渊也从被窝里爬起来，两个小鬼欢欢喜喜跑到小茶几面前拿着早餐开吃，陆飞歌拿了件自己的外套给沈渊披上后才回到被窝这方，看着脸蛋睡得红扑扑的楚一，陆飞歌直接在楚一脸上香了一口。

    目睹了全程的陆离和沈渊一起笑着起哄，然后被陆飞歌瞪了，两个小鬼才秒变正经认真吃东西。

    楚一也对着陆飞歌笑，伸出手给陆飞歌，陆飞歌拉着人坐了起来也没撒手，一把把人拉着抱进了怀里。

    楚一把自己的下巴放在了陆飞歌肩上眯着眼睛假寐，陆飞歌亲亲他的侧颈问道：“还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楚一挣扎着坐直身子，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睡不醒的感觉了，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好，楚一摇摇头：“不要，不然真成懒虫了。”

    楚一趁着两个小孩儿在认真吃早饭，亲了亲陆飞歌的下巴，陆飞歌胡子没刮有点扎人，但是楚一喜欢。

    等这方楚一洗漱好了把早饭都吃了，那方林莫才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发现两个小孩都不见了，林莫腾地一下从床上下来，抓了件衣服就往外面跑。

    “老陆，”林莫急急忙忙跑进陆飞歌的房间，“两个小孩……”

    林莫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两个弓着身子在垫子上玩儿的陆离和沈渊，林莫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了回去，打了一个哈欠，揉揉自己乱成鸡窝的头发，淡定转身准备回去再睡一个回笼觉。

    人生苦短，不要辜负美好的早晨，能赖床就不要早起，该早起的时候再说吧，那都是闹钟的事。

    等着林莫出了屋子，楚一窝在陆飞歌怀里肚子都笑痛了，这种凌乱又温馨的早晨对于每天为了生计和梦想忙碌着的人们真的不常有。

    天寒、屋暖、临年关，家人安好、爱人在侧、有好友二三，此时此刻一切都是最好的，然后楚一想家了，他想回家过年了。

    小年要吃糖

    腊月二十二，沈远一大早就来了陆飞歌家接两个小鬼回大院过小年，为了表示自己对自家表哥那点虚假的歉意，沈远特地从国外给楚一带了糖果回来，沈远算盘打得可好了，讨好他哥还不如讨好他嫂子来得效果显著。

    楚一一手牵着陆离一手牵着沈渊，送两个小鬼出门，陆飞歌和沈远跟在他们身后走着，看着前面的和谐画面，沈远不禁感叹道：“你说是我们做叔叔做的太失败，还是嫂子天生就比较找小孩喜欢”

    陆飞歌拍拍沈远的肩：“可能都有吧，还有当着小一的面叫他名字也好叫他一声哥也好，不准再叫他嫂子了。”

    楚一不喜欢这个称谓，陆飞歌一直都记得，上次太匆忙了没来及和沈远私下说，这次终于有了机会。

    沈远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沈远自己琢磨了一下笑了，他觉得他哥最近好像平和了不少，弄得他也好想谈恋爱。

    临到沈远的车子跟前，两个小鬼开始不干了，开始耍小孩脾气，他们使劲拉着楚一往车上走，楚一无奈，蹲下来搂着两个小鬼，和他们视线平视：“怎么了呀，不是说好我送你们上车，你们要听小叔的话，乖乖的吗？”

    陆离不说话，只拉着楚一的手臂往车上带，沈渊开始抹眼泪，问楚一：“小一哥哥真的不能和我们回家吗？”

    楚一把两个小孩抱住，安慰道：“哥哥的家在这里啊，你们随时都可以来找我玩呀。”

    陆离摇头，搂着楚一的脖子问：“不是的，爸爸说我的家就是三叔的家，为什么你和三叔不和我们一起回家？”

    楚一摸摸陆离的头，往后看了一眼不知道在和沈远说什么的陆飞歌一眼，一抹苦笑转瞬而过，因为他的缘故好像害得陆飞歌不能回家和家人一起过小年了。

    “因为三叔和我还有事情要忙呀，”楚一收起自己的情绪说道，“等再过几天三叔就会回家了。”

    两个孩子都似懂非懂，明明这几天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