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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冷得手脚没了知觉,才摸出手机拨通张望的电话。 “兄弟,干什么呢?” “今天好冷,我脑子都快被冻掉了。” “要不一起吃个宵夜吧,我有点儿想喝酒了。” ... 张望在家也是无所事事,接到余惟的邀请随便收拾收拾就出来了。 两人随便找了个街边小吃摊,桌子凳子铺面里摆放不下,就一直摆到外面。 周围围了一圈厚厚的塑料幕布将寒风隔绝在外,每个桌子旁边都放了取暖用的暖灯,坐在里面丝毫不觉寒冷。 随便点了些吃的,张望捧着装满热水的杯子边喝边跟余惟闲聊。 “不是我说,有你这样么,天都没黑尽就叫人出来吃宵夜?” “所以你吃晚饭了吗?” “吃了啊。” “那我说叫你出来吃宵夜有什么问题?” “......” 讲歪理张望说不过他:“行吧,宵夜就宵夜,反正我又不是吃不下,不过这个点吃宵夜是真的冷清啊,人都没有几个,跟包了场一样。” “包场还不够你乐啊。” “宵夜又不是看电影,包什么场,就是热闹才有意思。” 余惟闷闷哦了一声:“那你多吃一会儿,人就多了。” 直至此时,张望总算发现这位兄弟兴致不高了,放下杯子搓搓手,嘿了一声:“你咋了,有心事?” 心事这个词真的是娘们唧唧。 余惟本来不想承认,可是转念一想他也找不出别的词描述现在的心情,没办法,只能默认。 “稀罕了,你有什么心事?” 二哈也有了烦恼,张望好奇得不行:“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说?是先喝两杯酝酿一下气氛,还是开门见山直接来?反正我都行,看你!” “......” 这人兴致勃勃的样子,余惟扯了扯嘴角,突然有点后悔叫他出来了。 外面除了他们,还有另一桌人也在吃饭。 一行四个,都是膘肥体壮的大汉,在他们俩来之前已经吃了有好一会儿,一个个喝酒喝上头,脸红脖子粗,说句话就要拍一把桌子,嗓门扯得贼大,照着耳朵来一下估计直接能把人吼出耳鸣。 余惟本来还想叫点儿酒消个愁,现在看了他们喝多撒酒疯的样子,就不想喝了。 算了吧,光吃饭也挺好。 他现在就一留守儿童,喝多了回去还没人照顾,雪上加霜,更凄惨。 菜端上来了,余惟闷头就吃,一句话不多说。 张望也不催他,有一筷没一筷地往嘴里塞着,偶尔手机信息提示一声响,就放下筷子一件甜蜜地回消息,春心荡漾的表情,不用猜也知道电话那头是谁。 余惟现在失意得不行,看见他这样子真是碍眼得要命。 相对无言吃了半天,天色完全暗下,周围的空位也逐渐都被填满,张望还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自顾自对着手机笑得灿烂,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就是单纯出来蹭个宵夜。 回复完了,乐呵呵重新拾起筷子正准备继续吃,叮零又是一声响,余惟脸都绿了。 愤愤拍下筷子:“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 “啊?”张望咧着嘴跟他说话,眼睛还盯着手机挪不开:“怎么就不能像我这么当兄弟了?” 余惟瞪着他:“我这么惨了,你还有这么大张旗鼓在我面前秀恩爱,良心呢?” “怎么就惨了?”张望不解:“你竞赛不是刚拿第一名了么,再说我就回个消息而已,你又不是单身狗,我能秀到你?” 余惟臭着脸没说话。 沉默来得莫名其妙,张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皱起鼻子微微后仰:“干嘛,你分手了?” 余惟仍旧不说话,只是似乎被戳到痛脚,脸色更臭了。 张望嘶了一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我去......不是吧,真分了?” “还没。”余惟闷着嗓子没好气道:“不过预订了。” “?” 这人今天古里古怪的,张望觉得跟他聊起来有点儿费劲:“什么叫分手预定?你发明的新词儿?” 余惟默了许久,将手搁在桌面,指着自己的鼻子:“来,我问你,你看我跟宴宴现在是不是特别好?发现特别顺利,顺利得跟毕业了就能领结婚证一样?” 张望顺着他的话点点头:“是啊,不过这样不是很好?你现在不是很喜欢学神吗?” “好什么好,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不好啊。” 余惟声音落下来,空空荡荡的,跟他心情一个样:“再顺利都是假的,宴宴还没有恢复记忆,他只是混乱了,才会暂时把我当他男朋友,等他恢复记忆,我就没了。” 张望说:“可这不是还没恢复么?” “我居安思危不行吗?”余惟撸一把头发,烦躁道:“反正都是迟早的事,宴宴又不可能一直这么失忆下去,就算现在没恢复,总有一天也会恢复,可能是明年,也可能是明天,谁能说得准?” 确实是这个道理,张望也懂,不过余惟的顾虑来得这么突然,他就不太懂了。 “我说,你们这恋爱也谈了这么久,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这个,你之前不还挺开心的么,我都以为你已经想好解决的办法了。” “能有什么办法,又没有一条法律说了可以保障被迫谈恋爱的人不会被分手。” 余惟低头盯着面前的水杯,神色落寞:“之前就是缺心眼瞎开心,能在一起就乐得找不着北,现在没那么瞎了,总担心明天一觉醒来,宴宴就会不再愿意对我笑,不再跟我说话了。” 喜欢越来越多,就越来越忧虑,越来越怕分手,一想到他和宴宴会分开,会形同陌路,他就难过得受不了。 问题出现得其实一点也不突兀,像是从水底逐渐往上冒的气泡,他明明看见了,却一直选择忽略,现在气泡马上浮出水面了,迫在眉睫,他才开始干着急。 “我真的不想分手。”他抱着脑袋,满身丧气道:“老天爷有没有办法让宴宴永远别想起来啊?” 这事太客观了,张望也没有办法。 叹了口气,问余惟:“你真的希望温别宴能一直别想起来吗?” 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条理清晰说出自己观点:“他的失忆可能原本对你来说是件好事,但是现在不一样,你已经不满足于建立在他失忆上的恋爱关系,勉强着继续这样下去,真的是你愿意的吗?” 余惟抿直了嘴角,没办法回答他。 其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不想要温别宴恢复记忆。 说想,他担心分手,说不想,这样提心吊胆患得患失更难受。 温别宴一直不能恢复记忆,对余惟来说就是扎在心上一根刺,或许平时不会注意,可一旦碰到了,就是戳进血肉的难受。 “我能怎么办?” 他心烦意乱,孤立无援:“你也说了这,件事太客观,不管我想还是不想,宴宴能不能恢复记忆都不是我能控制的。” 除了坐以待毙,他没别的办法了。 “哎,客观的控制不了,难道主观的你也控制不了么?” “?” 余惟蹙眉抬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