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和筹

    我是和筹，筹谋算计的筹

    我的姐姐，是和悠，为我悠心

    和筹生来就有个姐姐。

    他记忆里最早的画面，他想找姐姐，想要一个纸飞机，可是姐姐今天没有回应他，她躺在床上，他踮起脚才能看见，姐姐眼睛红红，脸蛋红红，我叫姐姐，姐姐，回应我的是妈妈，妈妈说你自己出去玩把，姐姐生病了。

    好吧，自己出去玩。和筹每天早上看一眼，终于，有一天，姐姐睁开眼睛，虽然依然躺着，看起来好多了。姐姐身上，香香的耶。香香姐姐，香香姐姐！，小孩看到姐姐醒了，手舞足蹈的大喊！

    滚出去！妈妈听到他，从内间冲出来，对着小孩大喊。小孩下了个屁股蹲，哭着跑出去。

    姐姐的病好了，姐姐变成香香姐姐，身上总是有香香的味道

    但是不能叫香香姐姐，会被姐姐制止，会被妈妈打。

    在学校里，小胖失魂落魄的坐在凳子上，小孩问小胖怎么了，小胖说，吃完自己的糖葫芦，还想吃他姐的，被他姐打了。姐姐还会打人？姐姐都打弟弟啊！小胖说。是么，我的姐姐从来没有打过我呀，如果我吃了姐姐的糖葫芦，姐姐只会说，慢点吃呀，姐姐的都给你

    姐姐，对我可真好呀

    小胖来我家玩，对我姐姐叫姐姐，我把他堵到墙角，告诉他：你不能叫姐姐，这是我姐姐！，姐姐只会有一个弟弟，姐姐的糖葫芦只能分给我呀

    那天，老师提前放了学，我回家找练功的姐姐，没找到姐姐，却听见拆房里的异声。透过窗户我看见，车夫和婢女，光着身子在里面。肌肤雪白，奶子摇晃，嗯嗯啊啊，气味异常。我没敢多看，还是把我吓了一跳。

    吓得我生病了，躺在床上，平时生病都是姐姐照顾我，我想姐姐，叫姐姐，姐姐来了，又走了，带来另一个女的。姐姐起身离开我房门，我挣扎着找姐姐，却被那个女的推倒。缠着我，粘着我，脱光衣服，露出奶子。我知道姐姐没有走远，姐姐的香味一直在。我沉醉在这香味里，闭上眼睛，假装姐姐就在我身边。

    我的病好了，所有人都很高兴，清人，高贵，人上人。

    同学们在教室里讨论，找了个浊人，肮脏，低贱，万人骑，妓女，腺体，信息素

    我的姐姐，她好像就是个浊人啊，她在每个月固定的时间吃药，她脖子后面贴着褥皮，我偷偷释放信息素时，她脸红

    她真的是个浊人，肮脏？下贱？万人骑？我的姐姐，干净，美好，勤奋，优秀。我没办法想象，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姐姐。

    姐姐不会再有别的弟弟了，哪一天，妈妈走了，爸爸走了，我和姐姐也走了，从此，我是和筹，她是和悠。

    我的生活变了样，我们居无定所，流浪，逃亡。

    我病了，山洞里又冷又潮，我觉得我不会好了。姐姐，不要再管我了

    小筹会好起的

    让我死掉吧，我不想再流浪了，太苦了，太苦了

    姐姐从没觉得苦啊，有小筹在，怎么会是流浪，是大冒险啊

    大冒险啊，和姐姐一起大冒险，姐姐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我闻到姐姐香味，退了点烧了"

    姐姐你爱我么？

    当然爱，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

    我，是个清人，如果我爱姐姐，我跟姐姐在一起，姐姐属于我一个人，就不会有别的男人，不会被万人骑，不会做妓女，不是贱人。

    只是我独爱的姐姐，干净纯洁的姐姐。

    我告诉向姐姐示爱的男孩，姐姐说不喜欢你眼睛太小，你牙太黄，你太矮，我姐说讨厌你。

    我改掉所有幼稚的习惯，我努力长大，我要成为姐姐的依靠，我要保护姐姐。姐姐是浊人，也只能是我的浊人，我躺在姐姐身边，手加快，喘息，看着旁边呼吸均匀的姐姐

    姐，你会结婚么？   智者不入爱河

    我二十岁，我的信息素，是老酒的味道，因为我，早就醉了

    我是和筹，筹谋算计的筹

    我是和筹，一筹莫展的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