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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开局一捆真言套索

    

封神·开局一捆真言套索



    微风卷着点点黄沙拂过。

    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从一开始的呆滞,到惊慌失措地搓红耳骨却也毫无回应,李非霓这才恍然发现自己的控制器似乎也莫名其妙消失不见了。于是她不得不接受了自己因为游戏漏洞而被困在神话世界的事实。

    如果完全没有办法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那么极有可能下半辈子都要在这里度过了。如果都将希望寄托于墨滴寻找到自己这个为游戏献身的倒霉鬼,不知要多长时间,毕竟游戏内的流速和外界远远不同。说不定,等到人死神灭,也不会被外面的世界发现。

    思及此,李非霓决定保命要紧,低调做人,还是远离漩涡中心为妙。什么朝歌、陈塘关、东海边,对不起我不约。毕竟顶着这么一张惹人注目的充满异域风情的脸,如果没个什么金手指护身,那绝对就是去送死。

    打定主意后,才有心情打量一下这具身体。

    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这才发现,自己的腰侧别着一捆细绳。

    这难道是什么新手礼包是攀岩类的救生绳么。

    她解下绳子,放在手中细细把玩,粗糙的纤维划过娇嫩的指尖,霎时间,整条绳子通体发出金色的光芒。

    该不会是幌金绳吧?看起来好像啊,这是神话世界的装备么?如果是的话,李非霓觉得这应该算是今天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了。

    然而她转念一想,等一下!幌金绳又有什么用!自己既没有法术驱使这条绳子,甚至也不会什么松绳咒和紧绳咒啊!

    她自暴自弃地将绳子缠上手腕,准备夜晚当照明设备使使。突然绳子与肌肤的接触处产生了一阵轻微灼热,她有了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糟糕,既会发热,又会发光,这不会是那个啥吧。按照这狗游戏的尿性,还真说不准。

    于是李非霓清了清嗓子,试探道:我觉得这游戏真好玩啊!!!

    皮肤上的灼烧一下达到顶峰,烫的她的尖叫脱口而出,仿佛这是对自己口不应心的惩罚。

    所以这根本大概率是戴安娜·普林斯的真言套索吧!敢情我一个超级英雄标配美少女,为什么会被发配到这画风根本截然相反的地方啊!李非霓默默流泪。

    为自己哀悼完毕,她低头仔细地检查起身体来,生怕还有什么漏掉的细节。

    很好,没有背包,没有银子,只有萌新玩家标配的白衬衣、牛仔裤、帆布鞋,除此之外孑然一身。

    等等眼睛余光中似乎捕捉到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她抬起右手腕,发现上面有一个水滴形状的标志,好似纹身一般,在阳光下泛着浅浅的银光,不仔细看实在很难看出来。

    这是什么她轻轻抚摸那块皮肤,然而并没有什么特别感觉,仿佛与肌肤融为一体。蹭了蹭那处,也没有褪色。

    算了,她叹了口气,以后再考虑吧,现在还是先找地方落脚为妙。日头已经西斜,在荒山野地里过夜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尤其是在这个充满狐鬼传言的时代。

    她望了望左边的城门,又看了看右边的树林,内心经过天人交战,总觉得自己穿着这么一身现代装被当做异类大概是更危险。还不如就在林子边缘处找棵树,在树上将就一晚上,明日再做打算。

    加快脚程、马不停蹄,李非霓终于在太阳完全落山前赶到了树林边缘。她抬头细细打量着四周盘曲多姿、枝叶婆娑的参天大树,终于选定了出奇浓密,而且确定没有蛇虫鼠蚁隐匿其中的一棵。她四肢并用,手忙脚乱,费了老大劲,试了好几次才爬上去。

    李非霓靠在树杈上,准备好好休息一下,手中紧紧攥着真言套索,希望温暖的金光能给自己带来些许安全感。

    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啊,她迷茫地抬起头,看着更加遥远,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的城门,仿佛可以捕捉到里面人家升起的炊烟。

    低下头,摸摸平坦的小腹,有些好奇自己为什么并没有感到饥饿,也并不想喝水,甚至做完这些运动之后也并不觉得累。

    呜感觉自己好像超人啊,靠晒太阳就能补充能量。她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睡意渐渐袭来。

    好希望明天醒来,发现一切都是一场梦啊

    *

    心中不踏实,脑部神经又紧绷着疼。结果就是一晚上辗转反侧,腰酸背痛。李非霓直到天亮才勉强睡熟。半梦半醒间,突然感受到耳边传来阵阵凉意,似对扑面而来的恶意有感,她猛地睁开眼睛,      发现竟有一条青色巨蟒盘旋在不远的树杈上,通体翠绿,几乎要与枝叶融为一体,如果不是偶尔吐出的信子显出殷红的颜色,是完全察觉不到的。

    嘶嘶

    看到猎物已经发现自己的存在,巨大的、附满鳞片的三角蛇头猛地发起了进攻!

    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李非霓条件反射向后仰了一下,以躲避到来的危险。但她忘了自己还在树上,这一乱动,身体失去平衡,竟直直地落下树去!

    慌乱之下,李非霓并不记得如何使用套索,只是本能地护着头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

    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她反而跌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身后人的衣袖光滑冰冷,精致繁复的绣纹轻轻磨刺着李非霓裸露在外的肌肤,她只觉得鼻尖似乎嗅到了微不可闻的冷杉木香气。

    姑娘,你无碍罢?男人的声音也极好,绵言细语,让人心生亲近。

    扶着男人的肩,一眼看到他身后从树上探身而下、穷追不舍的巨蟒,李非霓瞳孔猛地一缩,脱口到:小心!

    生死瞬间,她被逼无奈,尝试着挥舞起手中的金色套索,企图逼退敌方。绳子似有所感,在空中划出几个漂亮的圈,竟随着她的心意紧紧缚住了恶兽。

    轻舒了一口气,李非霓这才有心情向男人道谢。

    她微微抬头,只见对面人面若冠玉,鬓若刀裁,眉宇之间却颇有几分阴柔靡丽之气。眼睛很是特别,金色的虹膜外竟镶嵌着一圈墨色,好似猛兽的双瞳。满头乌发随意散在肩头,只衔起几缕束成发冠。一身金纹墨袍,腰间别一把长剑,端的是邪肆俊美。

    她脸刷的一下红了,像猫被踩到尾巴一样退后好几步,尴尬无比。她实在不习惯在现实中与陌生人有亲密接触,尤其是一个看起来就不怎么像人的美男子。

    男子似有所察,体贴道:姑娘莫怕,在下不是什么恶人。我姓申,是这朝歌的国师。顿了顿,又微微一笑:这法器当真是特别。看姑娘的容貌穿着,似乎并不是此地人,不知师从何处?

    李非霓心中大骇,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申公豹在封神里面可不是什么好人,一个妥妥的笑面虎。不过这外表看起来却和传说中相去甚远。难不成这狗逼世界本质上还是攻略游戏么,她心中默默吐槽。就算如此,她也不敢浪了,还是远离反派,保命要紧啊。

    她面色有些紧绷,嘴里不由自主胡编到:刚才多谢你救我。我姓李,这师父是天堂岛岛主,这绳子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我的腰带罢了。

    申公豹微微一愣,抚掌道:姑娘果然是世外高人,在下真是孤陋寡闻,这天堂岛竟从未听说过,只听名字便知必是仙家之地。只是这腰带他脸色有些发窘,又笑道:罢了朝歌正在招纳能人异士,不知李姑娘可愿加入、共建大业?

    李非霓赶忙拒绝三连:不太好吧,这不合适,还是算了。

    申公豹含笑,不置可否,也不强人所难:若是李姑娘改变了主意,尽可来寻我。既如此,他伸出手,露出一节白皙的玉腕,还是先起来吧,地上冷。

    正想拍掉对方的手,突然发现伸过来的手腕上竟然也有一枚与自己相似的水滴图案,只不过颜色要深很多,也更小些。

    你这是什么?李非霓受到蛊惑般,不由自主地伸出指尖,轻轻地抚上他的手腕,粉嫩的指尖搭上青色的血管,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水滴图案颜色随着接触突然变重了些,不过又很快恢复了原样。

    我手腕上有东西么?申公豹的眸色变深了些许,他反客为主,骨节分明的大手反握住她的,身子微微前倾,仿佛将她虚困在怀里,几缕柔软的黑发倾泻而下,流入她滑腻冷白的颈窝,有些痒痛。

    随着男人的靠近,李非霓惊奇的发现水滴颜色忽的更重了些,持续时间也更久,不过最终还是不甘心的散去。

    电光火石间,她突然冒出来一个脑洞,水滴墨色的水滴墨滴,难不成这是自己回家的关键吗!

    她不敢放过任何一个回家的可能,所以她并有没抗拒靠近,强忍着内心想逃离的冲动,冲他举起自己云白的皓腕,流光溢彩的金色眼眸期望的看着他,两双颜色相近的眼睛竟有几分相似,浅金与焦黄,交织流连,共同融化于清晨的朝阳中。

    她试探地问到:如果我说,我想去给手腕上绘些花纹,你觉得好看么?

    申公豹垂下眼皮,长而直的浓密睫毛遮住了眼睛,神色有些晦暗不明:姑娘玉臂浑然天成,不加装饰,已是最美。

    李非霓没反应过来自己被调戏了。她若有所思,看来这图案是只有自己才能看见了。而且,从目前情况推断,水滴的颜色变深才是规律,成为墨色才是最终归宿。且要靠与相似标记的人有亲密接触才会有变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留住颜色,难不成要越亲密越行才行

    想明白了,她噌的一下站起来,后退到安全距离,脸色有些紧绷,故作严肃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朝歌乃是天命所向,我愿与国师一道,共建大业。同时心里默默祈祷,勿怪勿怪,我说着玩的,女娲娘娘可别怪我。

    申公豹宽大的袖袍下隐藏的指尖微微摩挲,隐藏的极好,似在回味。他展颜一笑:如此甚好,如果李姑娘没有落脚的地方,又不嫌弃的话,不如光临寒舍,我愿意好好招待姑娘。

    好、好的。李非霓拘谨道。心下惴惴,这妖怪住的地方,不会是什么万魔窟吧。

    现下之间,才有功夫去看那长蛇,巨蟒早已奄奄一息,用小眼睛无力地瞪着这一对狗男女。

    李姑娘小心。

    她乖乖地向后退了几步。

    只见申公豹拔出身侧长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剑光凛冽,手的起落之间,巨蟒已断成两截,并且十分小心地没有碰到李非霓的套索。然后他将剑上的血在树上抹净,插入剑鞘,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像蛊惑人心的妖魔,更像是成为剑客的大家公子。她这才跑上前去将绳子收回来。

    他转过身,看着李非霓,眼中的担心不似作假:姑娘刚才从高处跌下,必定摔伤了腿,路途遥远,不如

    不如怎么样啊,难不成要公主抱了吗。李非霓觉得有些羞耻,心下又有几分隐匿的期待。

    对上她亮晶晶的、又呈现出幼兽般娇憨神态的双眼,申公豹轻笑一声,说:不如,我叫我那坐骑白额虎来,这样脚程也快些。

    李非霓脸颊爆红,社恐本能在这一瞬间发挥到了极致,她现在只想抠个坟墓把自己埋了。

    他眼中溢出笑意,衔起一片翠叶,一阵清脆的哨音从唇边倾泻流出。

    哨音还没落下,一只威风凛凛的吊睛白额大虎踏云而来,乖顺地俯下身来,极为温柔缱绻地蹭着申公豹。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李非霓感慨地看着这两只猫咪。一只能化形成人拜于元始天尊门下,一只只有被人骑的命。

    来。申公豹潇洒地撩起衣摆,跨坐在白额虎上,向她伸出手,手指修长,清雅如竹。

    哦。李非霓老老实实地向后走去。

    坐前边吧,后面太危险了。他正色道,如果忽略他泛红的耳垂,倒还真是一副坐怀不乱的君子模样。

    哦她果真信了呢。

    不过为了获得更多身体接触,李非霓还是老老实实缩到他的怀里。

    少女配贤郎。

    白虎疾驰而去,速度极快,宛如一道闪电。

    第一口肉不想让申公公吃到嘴,可是藕霸又太遥远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