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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抖，让圣子明早去教堂，那除了结婚不就是离婚吗？这不明摆着让他去离婚吗……如果圣子能放得下倒也罢了，如果放不下……奥博觉得自己的胃好疼，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一样，又累又疼。 圣子的窗户大开着，寒风呼啸刮过房间，壁炉里的火焰劈里啪啦的跳动，一明一灭，他盯着远处城堡高塔上的雕像，冷冷开口：“艾西让你来告诉我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是她？”奥博惊讶的开口。 “我看见她飞进你的房间了，然后又飞了出来。我以为她会来找我，所以一直在这等着，可是她消失在黑暗中消失了。” “其实。”他踱步上前，“她让我来传个话，希望您能明天日出之时去城里的小教堂找她，她在那等你。” 他轻笑一声：“没有了吗？” “没有了。” “我知道了。”他的手指划过冰冷的窗沿，语调平静自然，“我会准时赴约。” 奥博出门的时候，一阵冷风从他的后颈掠过，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加快了脚步离开这个鬼地方。 第二日一早，艾西利亚刚来到教堂门口，就看到了圣子的身影，圣洁的白袍没有一丝褶皱，衣领处绣着郁金香图案的金色丝纹，他看到她的时候，淡淡道：“我们已经有十八日没有见面了。” “你记得可真清楚。” “我从未忘记过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她不在意的笑了笑，打开教堂的大门：“进来说。” 她从最后一排的椅子后踢出一个鼓囊囊的麻袋，又把缠绕在麻袋口端的绳子解开，艾尔曼从袋子里滚了出来，他紧紧闭着眼睛，胸膛沉稳的起伏着，明显是陷入了沉睡。 圣子的眼眸一暗：“你为什么把他也抓了过来？” 她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来，踢了一脚不省人事的亚尔曼：“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抓他肯定有我的理由，你自从回去神殿后，就把亚尔曼扔进了地牢，可是也没有处置他，他可是挑起战争的恶棍。” “他挑起战争不过是认为我死了，想为我报仇。”他皱起眉头，面容紧绷着。 “啧啧啧，多么忠心的部下啊，你也认为是罗德杀了你吗？”她有些尖锐的反驳道。 “不然呢？我并没有追究你叔叔的过错，况且亚尔曼也会被神殿终身囚禁。”他压低了语气，“艾西，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没必要处处针对我。” “我的确对你有很大的不满，我不赞同你对亚尔曼的处置，他必须死，你舍不得杀他，那我会以我的私人名义送他去地狱。”她冷冷的看着他。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说道。 “很抱歉，我昨晚就给他喂了毒蛇之吻，他会在十二小时内死去，也就是说，中午的时候，他必死无疑，你也知道，毒蛇之吻的解药非常难搞，你根本在这几小时内配不出来，就算你找到了素材，也需要熬制三个月，而且现下唯一一瓶解药在我的手上。”她耸耸肩，满意的瞧着他苍白的脸色，“瞧瞧你这副模样，果然很紧张亚尔曼呢，难怪大家都说亚尔曼是你最好的伙伴。” 他咬紧牙关，狠狠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你想救他？这根本没有问题，只要你吃下这瓶吐真剂，回答完我的问题，亚尔曼随时可以活下来。”她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里面绿色的粘液波浪翻滚。 他苍白着脸，额上冒出洗洗的冷汗，双目无神的看着她，目光中带了一丝祈求，仍是强辩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不会对你有所欺骗。”她微微笑道：“可我现在只相信吐真剂，你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我根本不会骗你。”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你！” “是……”他说不下去了，衣袖里的双手紧握成拳，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艾西利亚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在椅子上等着他的抉择，时间一点点过去，教堂外的喧闹声渐渐响起，市集的嘈杂声沿着门缝飘了进来，太阳慢慢爬上了屋顶，现在离中午十二点只有半个小时了。 圣子一直低着头站在阴影中，什么话也不肯说。 她打了个呵欠：“看来你其实对亚尔曼也不怎么样啊，我可要先走了，不能跟你耗下去了。” 他突然抬起头，双目不知何时布满血丝，他哑着嗓子说道：“把吐真剂给我吧。” 她笑了笑，递给了他，他仰着头，一口全灌进了肚子。 他擦擦嘴角，冷笑道：“你想问什么？” “你以前给我写了封信，信上说你被下了咒，不得已爱上了我，是真的？” “假的，我只想见你一面。” “依文是谁？” “是我创造出来的人偶，但他的灵魂是我。” “那个关于勇者的预言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我为了吸引你的注意，故意捏造的。” “谁杀了你？” “是我自己。”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想要接近你。” “为什么要接近我？” “因为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她古怪的看着他：“那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 “我他妈能怎么办?你有正眼瞧过我吗?在你心目中根本就不记得我长什么样子！更何况你行踪不定，我根本抓不到你！我不是没有想过以正常的方式和你相处，可你拒绝我的邀请，拒绝与我见面，我想你想得都快发疯，恨不得掐死你”他口不择言的说道，沙哑的声音在狭小的教堂里隆隆作响，目光带着对她的恨意。 她似乎没有听见，淡然的说道：“为什么你死的时候手里攥着我的手链？” “我不知道……”他惨淡的笑着，“若不是攥着你的手链，让大家误以为是你袭击了我，我也不会用罗德当幌子。” “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亚尔曼的解药就在教堂的屋顶上，等会神父会来，我们最好结束这段婚姻。”她转过身就要走，一个愚蠢的男人因为他愚蠢的念头差点让这个大陆陷入战乱之中，罗德说得对，他就是个疯子。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从什么时候爱上你的？”他自顾自的说道，“意识到爱你的时候是我二十岁的时候，我知道你早就不记得我们认识的场面，你要杀了一个弱小无助的男孩就是为了保全德里克的名声，也不记得卡利尔学院里你在狼人的手里面救了一个人，但那都是我，我根本没办法控制不住不去想你，想关于你的一切，在我的心里面生根发芽，对你越好奇，树就长高一寸，你简直给我下了咒，我疯狂的想象若是我们真在一起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想占有你，想和你生孩子，我如此拼命的提升自己，就是为了能和你并肩站在一块儿，可你对我都做了什么?你永远都对我不屑一顾，无论我是不是圣子，还是以前那个穷孩子，在你眼里，我根本什么都不是。” 她冷静的指出：“你喜欢的只是你想象出来的幻像，现在你该醒醒了。” “幻像吗？”他自嘲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