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了
成亲了
成亲前一夜。 陈云正激动地在屋内来回走动,明天傍晚去迎亲。这些日子,他亲自挑选了很多东西,包括迎亲的骏马,雇佣马车等等等等。可这一刻马上来临,反而怀疑是否真实。 陈母携着两个丫鬟进来,陈云连忙去迎。瞥了一眼,上次行冠礼时母亲身边跟着的好像也是这两个。 这是青儿,蓝儿。今晚留在这里。 陈云面色一变:娘,我不是说过... 陈母忙打住:娘当然记得。只是你到底是个男子,思虑不周。新娘子来了,总要有个可靠的人去接引身边的丫鬟吧!张夫人可是给筠娘安排了四个陪嫁丫鬟。 原来是自己想岔了,陈云连忙作揖:辛苦青姐姐,蓝姐姐了。两人俱忙不迭侧身称不敢。 陈母又嘱咐二人一番,就让退下了。她们今天并不在屋内伺候。 陈云见母亲犹犹豫豫的样子,也很奇怪,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终于陈母从袖中掏出一卷册子,掷与陈云,快速说道:你看看这册子,别洞房了闹出笑话。 便匆匆离开了。陈夫人老脸一红,哪家母亲像她一般,给儿子送这种东西。谁让陈云这么大了,连女人都没碰过呢。 唉,陈夫人不止一次感觉,像养了个女儿。陈云小时候她就经常有这种错觉,长大了才好些。 陈云呆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这是古代性教育书籍?打开翻了翻,虽然是不同角度,大多是传统男上女下的姿势。 说到这个,陈云激动起来,虽然自己两世都是个处,但是理论经验自认十分丰富。 该怎样做,给筠娘和自己,主要是筠娘,一个美好的初夜呢? 张府。 张夫人也是来给女儿送小册子的,不过她嘛要比陈夫人从容得多。 在她心目中,女儿就是那一朵纯洁无暇的小白花,而这朵小白花即将要被陈家小子染指了。 看了不少艳情话本子的筠娘: 张母摊开册子,尽量让自己的语调自然,平缓:筠娘,你看,这是男子的阳物,这是女阴。阳物与女阴结合,阴阳相融,就是夫妻敦伦,你不要害怕。 并没有害怕的筠娘内心表示自己早就知道了,面上却做出害羞之态。 张母继续道:女子初次,会有些痛,但那是暂时的。 看着女儿含羞带怯,又说:也不必紧张,到时候你一切交给自己夫君就好。 如果陈公子行事粗鲁,你无法忍受的话,也别担心,娘还给你准备了...... 娘你别说了!筠娘不是有意打断母亲说话,只是这样太奇怪了。 张夫人好似理解一般没有继续往下讲,摸摸女儿的头发,让养在深闺的女儿突然知道这个,冲击力肯定是不小的。 只叹道:你自己再看看吧,不过要早点休息。明天做新娘子有得累受呢。 送别母亲,筠娘又翻开册子看起来。唔虽然话本子里有过描述,但是还没有看过图样版的呢。册子里的图并无美感,难道陈哥哥那里也是这样吗? 想到要和陈哥哥脱光衣服身体相连,筠娘脸上热热的,身体也变得奇怪了。 终于挨到了第二天傍晚,张家二郎背着妹妹上了花轿。陈云一颗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回陈府的一路上,陈云也有闲心听听围观老百姓的吉祥话。 这陈公子是不是中了秀才? 可不是?真是年少有为啊,现在又娶了美娇娘。 啧真是人生得意啊 ...... 陈云承认,他飘了。又有家仆撒铜钱和糖果,引得路人哄抢,好不热闹! 到了陈府,陈云翻身下马,掀开轿帘,要去牵筠娘的手。 有好事者起哄:陈小少爷!你忘了踢轿门啦! 踢轿门! 踢轿门! 踢轿门! 陈云不得不大声回应:我迎娶张家小姐可不是为了给人家下马威看!而是让她享福! 哦~!大伙儿意味深长。倒也没人反驳,本来就是大喜事,谁会去煞风景? 小心翼翼地扶着筠娘下了马车,将红绸一端交予,自己执另一端,还是担心筠娘走不稳,便空出手臂让她挽住,二人这才向内堂走去。 三拜之后送新人入洞房。 陈云是不满把新娘子一个人扔洞房枯等的。不过他也明白,自己可以无伤大雅地不踢轿子,却万万不能够将筠娘一起带到屋外吃吃喝喝。 不过他早有准备:筠娘,我要去前面应付宾客,你一个人不要害怕。我知道你一天没吃东西,早预备着了,等会就让丫鬟把膳食端来。 不用管虚头巴脑的礼数,自己舒适就好,屋里的人不敢往外说~ 在轿子里悄悄吃了几块糕的筠娘点了点头。 陈云又嘱咐青儿将温着的饭菜送上来便离开了,留下一屋人神色各异。 采儿很兴奋,小姐果然没有看错人!陈姑爷真的好体贴,早知道就不用帮着给小姐塞糕了! 这话她心里想想,没说出口,她可是个懂分寸的,是小姐的第一丫鬟! 青儿奉上膳食,碟子不大,却有二十几种菜品,还有一碗粥。 蓝儿则示意新娘子身边的丫鬟们,一齐退出了房间,向她们介绍着府中大概事宜。 筠娘也不去管她们,半撩盖头,她现在好馋,但还是矜持地问:怎么这么多。 青儿笑答: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呢,这些菜式和前头一样。小公子不知道哪个合娘子的口味,特地嘱咐厨房一样取一点,一直温着。又担心娘子不易克化,另外让熬了这碗白粥。 见筠娘不语,青儿催促:娘子快尝尝吧,现在应该是刚好入口的热度。 筠娘便伸手执筷,夹了一片不知道什么,撩起盖头一角,送入口中。 青儿又劝:娘子把盖头去了吧,这样也忒不方便了!公子走前不是说,不用注意这些虚礼么。若娘子仍介意,在公子回来之前再盖上就好~ 筠娘顺势就掀去盖头,她本也觉得这样很不方便。 这下可以自在地填肚子啦,咀嚼着抬起头,才发现这个青儿姑娘好像有些年长。 不是说身边没有丫鬟伺候么。心里有些不悦,但面上丝毫看不出什么。 青儿姐姐?你叫青儿是吗,嗯我听说夫君...他比较怪僻,身边不让人伺候的。看来是传言有误呀。 婢子哪里担得上娘子一声姐姐!青儿解释道:其实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公子确实是不让人进屋伺候的,倒是有个小厮,叫丹墨,并不能进入内室。 婢子和蓝儿都是伺候在陈夫人身边,只不过是临时抱佛脚,暂且来这边帮忙罢了。事后还要回陈夫人那呢。 筠娘捧着粥碗,心想自己表现得很明显吗,于是又问:那你知道夫君为什么这样吗? 这就不是婢子能想的了。不过我们公子竟是这样体贴娘子呢!娘子不必忧心。 嗯筠娘感觉自己被打趣了,不过这是陈伯母身边的人,也不说什么,继续用膳。 食毕,筠娘又盖上鸳鸯盖头静坐。 不一会儿,蓝儿也领着四个婢女回来了。只是气氛有些不对。 青儿眼神示意:怎么了? 蓝儿微微摇头:一言难尽。 采儿和那个略显笨拙的倒还好,另外两个模样漂亮的,倒好像心有些大。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或许很久,又或许很快,陈云裹挟着酒气回来了。 他看了眼仍披着盖头的新娘子,问:少夫人没有用膳食么。 青儿答:用过了,只是娘子想让公子亲手揭开盖头,又把自己蒙上了呢。 好个青儿!果然是个坏的!自己何时说过想让陈云亲手揭这种话!就算自己是这么想的,但你怎么能说出来呢! 陈云揭开红绸,就看到筠娘似气恼似娇羞的俏脸。 万万没想到还没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