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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移步,“我等会儿要他们过来,怎么能让我们的花魁屈尊去见他们?” 艳梅撅嘴:“主子明明是偏心鸢儿,现在却说的好像是艳儿侍宠而骄。” 秦墨低声笑道:“除了艳儿,还有谁可以用这四个字?” 美艳的脸颊染上红霞:“不和您说了,我上楼去了。” 他负手而立,看着女子窈窕的背影消失,喃喃道:“是当得起。” 没有人愿意提起天一楼,因为他曾经是很多人的恶梦。 创建天一楼的人并不是武林中人,只是一个商人,他甚至不会任何武功,但他却掌握着几乎全武林的秘密,并因此干预江湖中事。 只要是人就有秘密,只要有秘密就会有人知道。 而天一楼无孔不入,没有人可以在天一楼保有秘密。 直到天一楼楼主逝世,继任的天一楼楼主行事低调,不再参与江湖中事,只是贩卖消息和做些雇佣杀手的生意。 此时,秦墨所在的地方,用几十个夜明珠照明的仅有一个窄小的出口的房间,排列着许多像是药房药柜的木质褐色柜子。 这个地方,就是天一楼所有秘密的所在地,而不是像所有人认为的扬州花鸟市场的清秋阁。有谁会想到,令他们闻之色变的天一楼总楼竟会在一家妓院中! 秦墨叹了口气,即使沈叔叔是父亲的结义兄弟,即使白焰为了母亲的病费尽心血,父亲还是建立了沈叔叔和白焰的秘密档案。 能进到这间房间的人不会超过五个,而藏着沈睿和白焰的身份资料的抽屉,更是只有秦墨能够打开。 秦墨的手指停在一页,上面明明白白的记着,十八年前,沈睿和白焰前往苗彊寻找医治水清浅的方法,沈炎今年十六,来自苗彊。也就是说,大约在十七年前,沈叔叔去过苗彊。十七年前,他九岁左右,应该记得才对。那一年的记忆,在这样黑暗的环境里,秦墨能够记得清清楚楚。秦墨想到,自他有记忆起沈叔叔和白焰从未离开疏影山庄,直到八岁那年,他们曾离开将近两年的时间!当他们回来,母亲已经回天乏术,白焰至今仍自责不已。 那个时候他们去了苗彊吗?秦墨极力回想他们回来时是否有不正常的地方,遗憾的是他当时顾不得这些。 在苗彊,他们结识苗女昙敏。而且,沈睿和昙敏曾因蛊的缘故发生过关系。所以,秦墨无奈的得出结论,沈炎是沈叔叔的儿子。 但是白焰知道吗?秦墨立即打消了沈叔叔刻意隐瞒白焰的念头,沈叔叔不会这么做。这个世上,总有些人诚实正直的让人无奈。那么,沈叔叔也不知道自已有个儿子。不过沈炎的母亲为何给他起这样的名字。炎,焰。 秦墨脑中思绪万千,手指无意识的翻过一页。该不该告诉沈炎他的父亲在何处?如果沈炎知道了,他会怎么想?他的父亲不但不爱他的母亲,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再来,他的父亲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可以接受吗?还有一个问题,沈炎的剑――武当掌门的象征,秦墨没问,他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否知道剑的意思。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武林传奇人物为何会将有这样一种象征意义的一把剑给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是因为他资质不凡还是别有用心?或者是为了这个孩子自小时候起就和另外一个他认识的人相貌相似?沈炎知道他父亲的姓名吗?他来扬州找秦家的人是秋译授意的吗? 想不通,想不通,秦墨揉揉额头,关他什么事,他究竟为什么要操这么多心?!不过沈炎到了沐家庄了吗?即使他以前不知道手中剑的意义,到了那儿,也该知道了。秦墨恶作剧般的笑了笑,他不相信自己会看错,那个孩子,分明就是心思单纯未解世事。 到了那个全武林最复杂最阴暗的地方,这个浑身上下带着冷意与纯净的少年,是否能干净如初呢? 秦墨垂下眸,掩盖住心里的想法。 就在秦墨打算合上手中的纸时,他看到了一行字,然后他的手顿住。 须臾,秦墨面无表情的将纸收起合上抽屉。 秦墨踏出这间房间的时候,就见外面跪了一屋子的人,男女老少把不小的一间房间都填满了。 “都起来吧。”秦墨微微提高了声音道。 “是。”众人这才应声站起,面上都带了惊喜的笑意。 秦墨拿眼睛扫了扫这些人,道:“去吧,该忙的去忙,该休息的去休息,寂月你留下。” “是。” 待到诸人退下,秦墨才对一旁站着华衣艳服浓妆艳抹的女子道:“去你房间。” 寂月应道:“是。” “先去把你的妆卸了,画那么浓你不嫌累吗?”秦墨走了两步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道。 “主子,我是老鸨哎,你知道老鸨是什么样的人吗?”寂月夸张的形容道,“简直就是丧尽天良、逼良为娼、冷血无情的代名词,我当然得尽职了!” “几年不见,嘴皮子更厉了。”秦墨幽幽道,“我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不敢不敢,是主子教得好。”寂月谦虚道。 秦墨瞥她:“我什么时候教你了,我怎么不记得?” 寂月上前推开房门,笑眯眯的道:“主子,请。” 抬腿迈进去前,秦墨淡淡道:“不是我教的,也别是旁的人教的就好。” 寂月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关上门,道:“主子您都不给我拍个马屁的机会吗?是我自学成材的好了吧?” “好。”男人在凳子上坐下,对她笑道,“先去把妆洗了吧。” “是。” 身份明朗 秦墨坐在桌边看似百无聊赖的把玩着上好的白瓷制成的茶杯,脑海中翻来覆去的却是一些重复的画面,他不得不开口说话,以使自己走出那片他不能逗留的净地。 “寂月,有没有什么武林大会的消息?” “主子想知道那方面的消息就让亦雅去查好了,何苦来问我?”寂月摘下耳环,笑道。 “我偏偏想问你,你答不答?”秦墨嘴角挑起玩味的笑。 “当然答了,主子问的,我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寂月道。 “那便说说,沐年吧。” “沐年,他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在忙着武林大会的事情吗?”寂月道,“话说回来,这次武林大会的诱饵实在是诱人,大小姐竟然把这东西拿给沐年,主子,您不劝劝她啊?” “姐姐若是能听进去我的话,当年就不会一意孤行嫁给沐天逸了。”秦墨道,“再说了,一本秘籍而已,谁爱要谁要吧。” “也对,主子又不会学武,的确没什么用。”寂月同意。 秦墨伸手倒了杯茶,端到鼻前闻了闻,道:“雨前龙井,不错。” “知道主子喜欢,特别为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