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
威胁
沈修之最近最近很忙,他每天都在书房看资料到深夜,沈书然不太打听他事业上的事情一部分是因为她现在所在的公司虽然规模还很小但是运营范围运营项目和运营模式和她哥哥的公司还是很像的,算是同一领域的待发展的小公司所以为了避嫌,另一方面是她真的不太感兴趣 平时沈书然还会劝哥哥多注意身体不要看的太晚,但是这次哥哥好像真的遇到了劲敌,表情比以往严肃凝重许多她就不再劝哥哥,也不会过多的去打扰他,这一段时间下班他都没来接她,她也不在意反倒是心疼哥哥,早早下班就回家为哥哥做饭 下午她刚走出公司门口,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她面前,后面的车窗降下来,梁牧温和俊朗的面庞出现在眼前,他微笑的礼貌道沈小姐,你好 沈书然摸不清他的来意,但她打心底对他这个人没有什么好感,她面色略显僵硬梁总你好,不知您有何贵干? 梁牧微微笑着,但他的眼神带着难掩的锐利与审视,看的沈书然很不舒服不知道沈小姐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想邀你共进晚餐 晚餐就算了,如果您有什么事情还请直说,如果没事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沈书然不想再与他绕圈子直白道 沈小姐的性格果然很可爱,怪不得.......梁牧顿了顿话突然拐了弯,笑容意味深长,不知道沈小姐和你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沈书然呼吸一窒,被发现了吗?她的面色瞬间刷白,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万一他只是试探自己呢?她微笑着梁总是在说笑吗?你都已经说他是我哥哥了,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梁牧不可置否地点了下头,拿出手机,翻出了一张照片展示给沈书然,犹如晴天霹雳,是她和哥哥参加晚会那天在停车场被拍到的,照片上光线很昏暗也很模糊,但是隐约可以看到车内两人在拥吻,别人可能认不出那两人是谁,但她没法对自己装糊涂,她不敢想万一这张照片流出去那么一切都会全完了,哥哥会被她毁了的 你有什么条件?沈书然冷漠道 先上车,我们边吃边聊 他们去了一家西餐厅,梁牧点了两份牛排和红酒,他动作的优雅的切着牛排,细细品尝,直到他一直吃完,擦拭了下嘴角,又慢慢地酌饮红酒,沈书然沉默的坐着,动也未动,她明白,这就是他折磨她的手段,耗着她,让她恐慌,然后心理防线越来越脆弱,最后他再伺机一举击垮,便可随意向她提条件然后轻易获得他想要的。 梁牧放下酒杯,见她面前的食物一动未动,挑了下眉味道还不错,真是可惜了 沈书然目光平静,无意与他多说其他,直接道现在我们可以谈了 梁牧双手交叠撑着下巴,定睛看着她,打量着,审视着,她表情一直很镇定,眼神也会很平静,与她哥哥的气质有那么一丝相像,不过她比他哥哥直白,纯粹,她心里在想什么让人一眼能看穿,她这种人从来不适合与人谈判,她的目的性太强了,喜恶与敌意也太明显。他笑了下,优雅矜贵,慵懒随性,声音温和,说出的话亦真亦假,暧昧不清说实话,我对你还挺感兴趣的 我要你销毁照片,你要什么?沈书然面上冷静,可是桌下捏着裙角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她明白自己根本没有砝码去跟他谈判,可是哥哥,为了哥哥她也要试一试 数字梁牧道,我要你哥哥这次竞标的最低价 你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你还和我谈什么呢?沈小姐?梁牧笑了,抿了口红酒难道你就要看着照片满天飞,亲眼看着你哥哥身败名裂吗? 沈书然唇抿成一条直线,低着头不语。一时间沉默下来,梁牧品尝着红酒,如一只优雅的豹,看着猎物纠结,痛不欲生,然后最后还是要被他撕碎吞入腹中,这过程不更有趣?所以他并不催促她做决定 突然沈书然放在桌面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哥哥的电话,她没有接通,就看着电话一直响着然后自动挂断然后他接着又打来又自动挂断最后一切归于沉寂 梁牧一直审视着她,她眼底的那种情绪让他不舒服又让他感到有趣,那就是爱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爱这种东西存在吗?何况一对亲兄妹之间也会产生这种毫无意义且说起来令人作呕的感情吗?何况,沈修之这种骨子里散发着冷漠,冷血又自私的人,他也会有真心,他也会去爱一个人吗?可就算真的爱又如何呢?杀人诛心,让他尝尝被自己的亲人爱人背叛的滋味,岂不更残忍?岂不更有趣? 算了,我不要你为我提供数字了梁牧的笑容玩味又恶劣,就像一个恶作剧的孩子我要你和你哥哥分手 沈书然眨了眨眼,愣愣地看着他。 你不会真以为我会要你去偷数据吧?商场如战场,我这么多年都是白混的吗?就算你真的告诉我,我也不会信的。梁牧爽朗的笑了,旋即又敛了笑认真道但是,要你们分手,我是认真的,只要你们分手我就销毁我手上的照片,怎么样?够划算了吧 沈书然无意识的将唇瓣咬出了血,声音干涩道你说到做到? 梁牧笑容温和站起身顺手系上西服的扣子,俯下身凑近沈书然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她的唇将那丝丝血迹擦去,漆黑的眸含着点微妙的笑意低声道一言九鼎。 沈书然撇过头蹙眉厌恶的擦了下唇 梁牧毫不在意直起身我给你三天时间,时间一到,后果你知道的他说完转身离开了这里 沈书然在这里又坐了许久,直到沈修之再次打电话,她动作迟缓的如年迈的老人接通电话哥哥? 然然,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回家?电话也不接?沈修之的声音温和中透露着疲惫,也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令沈书然闻之想哭 抱歉哥哥,今天路上有点堵车,我已经快到家了沈书然强撑着声音欢快道 就说还是我去接你你非不让沈修之颇不满意的哼了声那你再快点,做了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 好,嘿嘿,马上就到了 挂了电话沈书然一下子失了笑,脸上也没了血色,她拦了辆出租车迅速赶回家,可是到了家门口,手握在门把上她却迟迟没有勇气拧下去,只觉得孤独和浸入骨髓的寒冷,这个选择题有解吗?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呢?她又何尝不懂梁牧的狼子野心呢?可这件事由得她决定吗?他不止在商场上要打败她的哥哥,他还要彻底毁掉他,他的狼子野心恶毒程度其心可诛,他的名声一直不好,为人狡诈多变无所不用其极,谁又能保证他一定会信守承诺不会出尔反尔呢?可她什么都不能做,她只能赌,只能把风险降到最低,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不会放弃,她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哥哥,不会允许任何人毁了她的哥哥,他苦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熬过来走到现在这一步,她绝对不会让他的心血全都付之东流,无论代价是什么 沈书然打开家门,沈修之已经做好了饭,正坐在餐桌前看着手机,听见声响下意识抬头温柔的唤一声然然 沈书然走过去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乌青,他已是累极了,看的她心疼,一直叮嘱他要注意休息 沈修之握着她的手温和顺从的听她唠叨 两人坐下吃饭,沈书然正咬着一块排骨,突然听沈修之似是不经意的问刚刚有见其他人吗? 沈书然动作一顿,笑道没有啊,怎么会这么问? 沈修之勾唇笑了下没有说话,眼中的情绪却是冷淡至极 晚饭后是沈书然洗碗,沈修之一直在书房呆着,她察觉到了自她回答以后他的情绪就不太对不过她今天实在累极了心力交瘁心神俱疲早早地洗过澡就将自己埋进被子寻求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