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
兔子
33. 方旖旎在他家参观,早已忘了头一回时不愉快的情景,那会儿是苍蝇擦脚走路,现在恨不得长双翅膀,角角落落都被她扇一遍。 米、棕、灰、黑的色调,布局偏北欧,床大大地贴在地板上,随处都是厚重的地毯和各式各样的沙发,仔细闻似乎还能闻到木头的香。走着走着,方旖旎手臂又有些夹紧,因为陈伯宗并没有敞亮全屋的灯,只窄窄留一道从客厅到主卧的吸顶灯,因此偶尔一步陷进阴影,总感觉哪儿有双眼在伺机。 她快步过去找正收拾客卧的陈伯宗,小声道:还是去我家吧?你家这儿我怕睡不着。 陈伯宗包床单的手一顿,半佝偻的背也一并顿住,方旖旎不由紧张,往后退半步。陈伯宗慢慢直起身,可以笼罩她、睥睨她的高度,他侧过脸,方旖旎忙凑到他眼底,好让他看清她脸上的不适应不是装腔作势。 陈伯宗斜了眼,这才道:嗯,可以。 方旖旎顿时松了一口气。 仿佛有了退路可逃似的,方旖旎趁他收拾衣物时复跑去了走廊最里边的一间房,门是锁着的,更想一探究竟。放电视剧里这会儿该穿插一下陈伯宗的痛苦经历了这里边是不是什么旧人的房间? 方旖旎在门前踱来踱去,终于引起了陈伯宗的注意,他问:怎么了? 方旖旎眨眼:这个房间怎么锁着? 好奇啊? 方旖旎点点头,抠了两下上头的锁眼。 陈伯宗轻笑一声,眼里有戏弄:以后会知道的。 方旖旎见他那样,忽的明白了,她撇嘴:你理好了?我们走吧! - 这回方旖旎不想显得太急迫,她让陈伯宗随意坐,然后去浴室洗香香了。 陈伯宗不像她转悠,他仅是坐在她床边一把设计独特的鬼椅上,连眼神都没光顾,只略略垂着眼作思索状。 方旖旎出来时陈伯宗抬了下头,用目光柔刮了一遍她,接着进去洗澡了。方旖旎脚趾都要抠起来,那双眼好似粘性极其的泡泡糖,扯下来时身上泛起刺痒的麻,留下甜腻的香。方旖旎坐在床角盯着那把鬼椅,透明聚碳酸酯的材质周身始终萦绕着不容忽视的香味,她突然回过神,嗅了嗅手臂,后悔用了新的磨砂膏,这浓郁的芬芳让她晕眩了。又猜测陈伯宗会挑哪一款,会不会不小心也用了这款?这样想着,方旖旎竟然在自己的房间无所适从起来,起来走了两圈,静驻,听一会儿浴室的水流声,接着又走,最后在鬼椅上坐下了。 不知道是空调打得高,还是陈伯宗的体温烫得可怕,总觉得椅面温温的,还留有他的体温。 等陈伯宗出来,她才后知后觉地快速收拾起房间,囫囵结束,那头陈伯宗恰时吹完头发。 房间的嗓子眼戛然堵上,两人对视片刻,方旖旎匆匆躲进了被窝里,脸那样的烫。 可等下一秒她的视线接触到他下身时,她咻得弹跳起来:你怎么可以用我的浴巾!我不是给你准备新的浴巾了吗! 陈伯宗吃惊她的反应,淡淡道:抱歉。毛巾没过水,我不用新的。说完,要扯下浴巾还给她的架势。 方旖旎眼皮一跳,迈过去按住他的手臂,烦闷道:算了。她站在床上都不显得多高,不知怎么,有些泄气,懒懒地躺回去。 等了半天没等到陈伯宗的动静,她浅撑开眼皮偷窥,差点没给她惊出尖叫陈伯宗正赤裸地绞着浴巾,她的视野里一条垂头垂脑的硕物似一个红色警戒箭头在指引她。 凶猛、权威。 方旖旎一把捂住脸,陈伯宗在这不短不长的瞬间后问她:有百岁山大吗? 方旖旎脸更红,翻身去关空调,嘟嘟囔囔软软绵绵地反驳:你以为你黑人啊。 陈伯宗轻笑一声,笑挂在脸上没下去。 跟他相反,她家里灯打得极亮,甚至到了长时间会刺目的光度。但他站在那,头顶挡了大半的光源,溶成一圈浅色白沙淌在他发顶,让她望了许久也不曾眼酸,只想再看一会儿。 顷刻,陈伯宗道:好了。 方旖旎不解:什么好了。 陈伯宗把手上的一只粉色浴巾递给她,方旖旎疑惑地接过来,左右摆弄了一番,竟然是个巨型兔子!陈伯宗的手还是手吗,那么大一块浴巾啊! 陈伯宗见她又发痴,笑容大了些:赔罪,可以吗? 方旖旎早过了那茬,小心翼翼把兔子搁去床头柜,她摆弄着说:像一个摆件。 陈伯宗让她玩了会儿才沉沉道:欠你的我还了,现在轮到你了。 方旖旎转回头,身板一下子挺直了,慢慢坐上床沿,歪头一笑,眼眸流转秋波,娇娇地懒懒地问:我哪欠你了? 陈伯宗不语,踱过去,仅一步,就网住了她。他倾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舌尖轻巧刮过她的耳廓,就是不落进里头。 方旖旎刚平复下的心情,又起成一条抛物线。她的声音都有些抖意:你想我怎么样? 既然是嘴欠,那就嘴巴还吧。 话落,陈伯宗站直往后一撤,掐着她脖子一扯,方旖旎就跌到床下去了。那样不容反驳的速度。 陈伯宗踢了下她乱摆的腿:会跪吧。 头一次这样,方旖旎自然不肯,歪在地板上不说话,作无谓的挣扎。 陈伯宗不怒反笑:躺着也行。 方旖旎一个激灵。 陈伯宗眼睛一扫,从床头柜上取过一条她的数据线,拔掉插头,方旖旎眼皮跟着一颤。陈伯宗收着她的表情,把数据线在手上卷了卷,试了下塑胶的软硬,然后一鞭甩了下去。 方旖旎心理上的恐惧大过生理,生生捱了左右两鞭,不疼,仿佛只是试笔,一撇一捺。陈伯宗观察着她肌肤的状态,心下了然,却不甚满意。 正当方旖旎还在侥幸逃脱,另一鞭下来了,又重又响,她嗷一声卷起来了,在地板上东躲西滚,浴袍早散开了,期间陈伯宗已经甩下五六鞭。 方旖旎呜呜叫着,终于忍不住抓住了他的腿:不要打了!我做还不行嘛。 陈伯宗凉凉地凝了会儿她撅起来的脸,把她踢倒,脚分开她的腿,用数据线撩刮了一下她的阴部,很顺利地软软地陷了一下。 已经打开了。 方旖旎只感觉下头一搔一凉。 陈伯宗这才道:起来。把数据线丢在她脚边,细蛇一般的威慑。 方旖旎爬起来,眼观鼻鼻观心地跪在他腿间,陈伯宗坐下了,阳具落枕般歪在他腿上,即使是软的,但还是令眼睛感受到了疼痛怪不得第一次他说她不够湿,他还是怜惜她的。 这样一想,方旖旎因不情愿皱起的眉眼变得松软,伏在他膝头给他舔舐。 仅一下,陈伯宗就卡住了她的下颌,方旖旎口水来不及吞咽,哈喇着留了一下巴。 陈伯宗皱眉:你不会? 方旖旎本该理直气壮地反驳凭什么给男人口交,但在鞭子和他神情的震慑下,她讷讷道:不太会。一说话,阳具滑了出来,它甚至都没硬一点!难道她真的那么没用? 陈伯宗命令:张嘴。 方旖旎大大张开,想证明自己口齿健全似的又傻又天真。 陈伯宗把食指伸进去搅弄,方旖旎的舌尖立即灵活地跟它缠绵;再用指腹从内至外、从上至下地滑了一遍她的牙齿;最后顺着湿滑的上颚捅了捅她的喉口。 他在她干呕的前一秒把手指抽了出来,在她因不适垂下的腮边抹了抹。 陈伯宗动作时方旖旎一动不敢动,两手僵硬地撑在他腿边的床沿上,神经高度紧绷的情况下导致一结束,她不仅想吐,腿还麻了,下巴兜着湿哒哒的粘稠口水。脸部肌肉因为长时间的抻开有些泛皱,紧在脸上,那道被陈伯宗抹过口水的脸,有些凉,连带着身上也开始凉这些细微的不适应聚集起来让她狼狈得什么都不想挣扎了,随陈伯宗欢喜好了。 陈伯宗看了会儿说:去洗洗吧。 明明是他把她弄成这样。 方旖旎本该大声反驳他,抓他挠他,但最终她只是慢吞吞起来去浴室了。 腿还酸着,因此并不起来,两膝劈开手掌宽度的缝隙,颤颤巍巍地往前挪行,一条腿带另一条腿。如此显得她臀部格外突出,以及腿根若隐若现的柔美,一条细小的窄沟早已汇了水,他不摸都知道。 肉体向来比精神更易屈服,而使方旖旎这种从未受过暴力侵害的人精神上屈服,并不是件难事。她很快会体会到肉体和精神被羞辱时的微妙快感。 方旖旎重新刷了一遍牙齿,牙刷不自觉地依着陈伯宗的顺序在她口腔里横冲直撞。方旖旎刷完舌苔才反应过来,她力道有些重了,像自己也觉得自己草木无用、污秽不堪。 她微岔开腿去捻小阴唇,果然溢出了粘液,为什么被陈伯宗羞辱她会有感觉?她头一次不理解自己的身体。 有些丧气地出来,当她看到陈伯宗含笑地望着她时,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仿佛受了某种嘉奖和恩赐。她拾起失而复得的勇气上前抱住了他。 陈伯宗没有推开,他回抱住她,轻轻夸:很好。 方旖旎无由地鼻酸,臀部一蹭一蹭地,聊以慰藉怎么才几鞭,她就连求欢也不敢? 陈伯宗任她玩着,时而吻一吻她的颈部,时而揉一揉她的乳房。 方旖旎在薄汗浸出的沐浴露香味里朦朦胧胧加快了动作,感觉全身的血液静止但充盈了全身,饱胀地要从四肢百骸溢出来。奶头被他揉捏地砰砰跳,似在啄吻他的手心,这样的骚媚。脑子嗡嗡,肉体发惠,小穴愈感润滑磨蹭地愈发迅疾仿佛怕慢一步就要被他无情地收回去。 倏尔,方旖旎紧抱住他不动了,脑袋埋在他肩上,她在他腿上泄了。 可是只快乐一刹那,更广大的空虚遍布了她的全身。陈伯宗抚摸了会儿她出了汗变得黏滑的背部,低低问:想要吗? 方旖旎手臂又一紧,好半会儿才小幅度点了点头。陈伯宗想让她再舔一次,又念在她第一次,因此咽话,归于沉默地把她托起来。 方旖旎抬头看他,眼眸水泽,情欲包裹的脸。 仅对视两秒,陈伯宗便把她抱转了个身,改成背对着他坐在他怀里。 陈伯宗俯身叼住她颈部一块嫩肉,方旖旎顿起一阵鸡皮疙瘩,手背到脑后抱住他的头。 一双又干又烫的手从后绕至前,严丝合缝地罩住了她的阴部,两根手指悄然埋了进去,时而向上戳剜,时而向下挠刮。另一只手盖着她的乳房,大力地揉搓着,连小小奶孔也不放过,被他彻底玩坏。 方旖旎止不住地呻吟、发颤,大半的重量压在他腿上,却又感觉身体轻得抵不过他一根手指的重量。臀部渐渐察觉到它的轮廓,引诱般贴在她臀上。她又想到驴和胡萝卜;想到她说还是去她家吧后陈伯宗没收拾完的被单,开膛破肚地被他丢在床上。 迷乱的遐思被陈伯宗突然的闯入凿得支离破碎,方旖旎腿绷得很紧,可是越是这样高潮来得越快。脚背时舒时弓,再也圈不住他的脑袋,手一松就要往前倾倒,阳具脱离肉穴一截,淫水顺着腿根往下淌。 莽撞的、销魂的。 陈伯宗牢牢揽住她,闷声低呵:夹紧了。 视线被顶得一偏,方旖旎捉到床头那条浴巾,在她震颤的目光里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兔子。 像被陈伯宗任意搓圆捏扁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