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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钩到邵淳身上的腰牌吗?”江丛云问。 “嗷!” 流霜摇头,那个法术只能将他与另一头的人或物连起来,等他更厉害一些,还能进行攻击。若是想远距离取物,便是其他的法术了,他还没学。 “那便由我来。”江丛云揉着流霜后背长毛,思索一番道,“醉仙楼在另一条街,等邵淳经过拐角时,我会弄掉他的衣物,到时候你去把腰牌叼过来。” 流霜用另一种语调嗷了一声,告诉江丛云他很可以没问题。 少年带着流霜走进一条胡同,在墙上借力翻上屋顶,几个起落后,便来到去醉仙楼必经的拐角。 他放下流霜与食盒,拔.剑出鞘,往地上布下一个剑阵,接着又挑起几块青苔,预备着随时丢下去。 邵淳那三人的脚程着实慢,流霜用灵力温热了三条烤鱼吃完,他们的身影才出现在视野中。 江丛云把那些青苔丢下去,有说有笑的三人完全没注意脚底,一个打滑之后另一个去拉,肉饼似的叠了三层。先前布置的剑阵亦启动了,三把金色小剑在空中一旋,将第一块肉饼推落,再划破中间那人的衣裳。 等他们起身时,邵淳甫一迈步,就听得哐哐当当一串响,最先砸落在地的是那镶金戴玉的腰带,然后是些小物件。 流霜轻盈落地,看准腰牌后纵身一跃,衔入口中蹿到黑暗处。 作者有话要说: 无情掉收最为致命,汪的一声哭出来 ☆、章二九 章二九 将诸子学院信物放到与邵泽约定地点,再经过一夜休整,流霜和江丛云启程前往中州,途经燕水村时,正好是除夕。 田坎上鞭炮声此起彼伏,孩童们换着花样往土里埋火炮,遭来大人叱责,鸡飞狗跳了一路。家家户户门上都贴着崭新的春联与倒福,房梁上悬挂了一串腊肉香肠,有的院子里还在杀猪杀鸭。 流霜从未见过此种场景,好奇地坐在房顶上,瞪大了眼睛往远处看。 屋檐下江丛云正在劈柴,仗着灵力护体,霜雪天他着一件单薄的褐灰短打,袖子高挽,露出精瘦手臂。汗水顺着他的动作挥洒飞溅,落到雪地上,不多时就凝成了冰。 脚边散落的柴已足够烧好几日,但江丛云还在继续。 流霜心虚地踱步到屋檐边,扒着瓦片看了江丛云一眼,但没敢出声。 他们此时在一间租借来的农舍内,打算过完除夕再走。但由于一路上碎银两都用来给流霜买吃食了,村子里的人不收大额银票,江丛云只能帮人劈柴做抵。 幼年澜虎很是内疚,可又不知该如何帮忙,只好蹲在房顶上当个摆件。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墙角的柴堆到窗户高,江丛云放下斧子,用草藤将柴捆好、放入背篓,房顶上的摆件觉得展示自己的时刻终于来到,腾的一声蹿下地,衔住背篓带子往外拖。 江丛云无言地扫他一眼,蹲下身捏住流霜下巴,把绳子从他嘴里抠出来。 “真的想帮忙的话,就把那些搬去厨房。”江丛云朝另一小堆未经整理的木柴扬扬下巴。 哦哦哦! 幼年澜虎嗷嗷叫唤,奔过去拾起木柴就往厨房走,江丛云替他把门打开,再将剩下的柴捆好放入第二个背篓,一手提起一个,往外走去。 那一小堆柴是江丛云留出来给流霜晚上烤火用的,数量不多,但流霜来来回回二三十趟才拾完。 他们租借的这间屋舍闲置已久,虽不至于结满蜘蛛网,但地上、桌上满是灰尘,窗户纸也灰蒙蒙的,天光不怎么能透进来。 方才江丛云在时,流霜没感觉到任何不适,但少年一走,这屋子顿时失了烟火气,所有东西都冰冷泛寒。 往厨房送完木柴,流霜就退出来,迈开小短腿跑去院门口,等江丛云回来。 少年的速度很快,左手拎了个篮子,流霜看见有大白萝卜、莴笋叶、豌豆苗,另一只手上拿着捆鞭炮。 流霜歪歪脑袋,没想到江丛云这么大的人了还喜欢放鞭炮。 他赶忙迎出去,来到篮子底下,透光镂空的孔往上看。 江丛云把鞭炮抛给他,推开院门大步走向厨房。 流霜对这种噼里啪啦震人耳朵的东西不感兴趣,顶着鞭炮路过某个陈旧鸡窝时,当即一歪身子,把它丢进去。 江丛云垂眸瞥他:“刚才你不还看得饶有兴致,这会儿又不爱玩了?” “喵!” 还不是因为没看过! 流霜不服气地顶了一下少年脚踝。 “那想玩的时候再去玩,只是得注意着别把屋子炸了,我们可没钱赔。”说完少年拉开厨房门走进去,掏出一道清洁符纸把屋内灰尘去除,才将竹篮放在灶台上。 流霜歪着头在门外坐了会儿,才钻进厨房,蹦到江丛云手边。 他记得方才出来时他并没有顺腿关门,而且也没刮过大风,怎么门就给关上了呢? 江丛云把灶上那陈年老锅端出去清洗,流霜便蹲到竹篮边上,将里面的菜摆出来。除去他方才看见的蔬菜外,篮子里还有半块腊肉、一截香肠和几个红薯,他咬了一口腊肉,发现不仅冻得梆硬,还脏。 幼年澜虎呸了几声,把吃进嘴的灰和渣屑吐掉,然后伸爪进篮子掀开那层油纸,发现下面是块红灿灿的布。 布? 流霜好奇地把布拖出竹篮,胡乱一揉驮到背上,下地去找江丛云。 这间屋舍近河,江丛云在岸边就着河水刷锅,洗刷干净了直接端起一锅水往回赶,看见头上顶了团红的幼年澜虎时面色未改,平静道:“这是租借给我们屋舍那户人家的小女儿送你的。” “喵?”流霜脚步一顿。 送给他干嘛? “约莫是……新年新衣裳,图个吉利。”江丛云挑眉。 咦? 竟然是衣裳! 流霜睁大眼,露出几分惊奇神色,旋即调头往屋里跑,带着自己的新衣裳上桌,将之铺展开来。 不过说是衣裳,可委实简陋了些,完全就是一片上窄下宽的布,窄的那头还穿了根绳,绳子端头系着俩铃铛。 “这是一件披风。”江丛云瞥了流霜一眼,将锅放进灶台的同时开口解释。 “要穿上吗?”片刻后他又补充问道。 流霜点着头,在披风旁乖巧坐好,等江丛云为他穿好了,赶忙跑到河边去照自己的影子。 这披风红得耀眼,幼年澜虎步子极快,似是一团火。 他去也匆匆,回来时便放慢步伐,在林子里悠然晃荡,想着能不能捕条兔子。 几个妇女挽着手与他擦身而过,谈话声刻意压低,但仍是被幼年澜虎听了个清清楚楚。 “老张也太不厚道了,竟把那间闹鬼的屋子租给那小伙子。” “他向来这样,眼睛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