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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 “现在天黑得这样晚,晚上你们不来我也挺没趣的又睡不着。”李久咕哝一句,赶在温余容让他回长安找乐趣之前,对温煦武道:“要不,武弟,我教你兵书吧?” “你还记得兵书?” “我还记得说话呢你这孩子,我只是忘了人和往事,又不是忘了穿衣吃饭。废话少说你到底学不学啊?” “学啊我为什么不学啊!你等着,我去拿纸笔。哎,你可不准收我束脩!”温煦武忙忙的起身跑了。 李久瞅着温余容将针放下,拿着牛皮划裁片的线,昏黄的灯光映得他形容十分安宁,不由心神一荡,伸手就去托他的下巴,只可惜还未得手就被温余容一巴掌拍开。 略带遗憾地放弃继续调戏的打算,李久选择了更加温和的方式,他蹭得更近一点儿,整个人贴在温余容身上,似乎只是好奇地在观察他的动作,实际上却是为了和他紧紧贴在一起,温余容躲了好几次都没躲过去。不一会儿,温煦武来了,李久并没有就此收敛,温余容在心里冷笑一声,站起身来,示意温煦武坐到中间去。 总不能让他们这对“师徒”隔着他讲课吧? 温余容坐得离他们远远的,头也不抬一下,李久虽然搬着石头砸了自己,不过教人这件事,他还是很用心的。 先问了温煦武学了些什么,摸了底,有了数,这才从他以前学过的几种兵书教起。 温余容在一旁听着,并非十分懂,却也有滋有味。李久于别的事上有限,在打打杀杀上,不论单挑还是群殴,倒是从不落人后。 一章兵法讲了一个多时辰,等讲完,两人一直起腰都觉得发酸,再看温余容,温余容已经停了手,笑眯眯地在一旁看着他们,见他们讲完了,便在桌上写道:“谢谢你。” “有什么可谢的,你弟弟不就是我弟弟。”李久说着,揉揉温煦武的脑袋,“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 人物介绍: 李久最悲剧的事:生身之母总有些异于常人的想法和做法。 温余容最悲剧的事:生身父母都有些异于常人的脑洞。 第6章 所谓的打听消息 温煦武之天资着实过人,李久肚子里的货不过两个月就被他掏了个一干二净,从此后就看个人修行,李久估摸着温煦武的将来怎么也不会平庸,单单看行伍上的本事,堪称老天爷赏饭吃。 温余容听李久夸他弟弟,十分欣慰,遂下定了决心,要将这里的一切都结束掉,全力供弟弟武举。 于是因着备考的事儿,这个年,温家兄弟两个草草就应付过去了。 李久跟前跟后地帮衬,将藤编的箱笼竹马等或卖或送,上山逮几个野物,赶集,谈卖房子卖地的价钱,或者做什么都碍事的时候就干脆到处瞎逛去了以免添乱。李久的脸生得非常好,自从他伤好出门,无缘无故路过温家门口的大婶子小姑子二姐儿三妹儿都多了起来,他又是个笑面虎的性子,对什么人都能笑眯眯的,官话说得漂亮,举止风度翩翩,为人温和有礼,加上大病初愈、与家人离散,很是博了一把同情,在村里很吃得开。 每日里他在外头东游西逛,看谁要帮忙都帮一把,推车赶牛背人过河的小忙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是以全村除了温家兄弟两个,再没人对他保留戒心,连老大夫都让他的好使唤收服了。 所以李久想打听的消息全都让他打听到了。 “温家大郎倒是个好性子,又能干,只可惜不能说话。大华的律法你知道的,残疾不能和完人结为夫妻,偏偏咱们村,就这附近年纪的姑娘,个个儿水灵康健……” 李久表面惋惜着,心里却想,还好不能成婚,不然啊万一娶了个媳妇他到哪儿哭去——等等那么他要怎么和媳妇成婚呢?不知道剁掉一截手指算不算残疾啊? “噢你说温家兄弟啊,他们一起逃荒来的,我记得是三年前吧……老婆子,是三年前吧?” “可不就是三年前,那天他们兄弟俩上门讨口水喝,刚敲门你的小乖孙就落草,你还说巧来着,你自己倒忘了。” 看来他们兄弟两个到这里之前就在一块儿。于是到底是不是亲兄弟呢? “哎呀呀谁不说他们好啊?这人人都夸好,本来就有问题!我就觉得,他们不正经!说是逃荒来的,说得那样可怜,可是看看那弟弟穿的用的,镇上也没人用得起,换你你信?” 李久便免不了想到幼年和温余容四处漂泊讨生活的时候,温余容得了一块饼一口粥,必然也是紧着他先吃,现在他和弟弟相依为命,能买到一根纱一丝缕,当然也紧着他弟弟。顿时李久心里酸得和泼醋一样。 “去年咱们村顶顶漂亮的姑娘家人托人暗地里打听温家二郎的口风,温家二郎只说他哥哥不娶妻他也不打算娶,可是他哥哥那样,如何娶得妻?不过就是托辞罢了。依我看哪……呵呵,嗯,没准儿,他俩兄弟,是这个……” 你家兄弟才是内个!李久当即就变了脸色,一拍衣摆就走了。 “哪儿人?这个我可不知道,也没人知道。以前的事儿?这两位从来不说呀上哪儿打听去?以后怎么打算?听说老二是要考武举的,咱们乡里乡亲的看着也像那么回事,这个你自己个儿去问不是更方便嘛!” 保密工作做得真到家,李久想道,温余容的口风就不说了,未想到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温煦武也嘴紧,温余容没白疼他。 “亲兄弟?这个可不好说,他们俩长得一点儿也不像。不过大郎俏,二郎俊,一个像母亲,一个像父亲,也说得过去。也没准是义兄弟。温家大郎是个再好不过的好人,想让温家大郎认个兄弟容易极了。不过温二郎对他兄长也好,不亏了他兄长对他的一番情意。” 那算什么好!不过就是一口饭一碗水一件衣衫!你们是没见过温余容怎么对他好的!李久吸着鼻子,满脸愤然。 “哟哟,这以往怎么样,温大郎还真从没提过。我倒是问过的,大郎不说,那也没法子。我看温大郎手上的茧子,只怕是苦汁子里泡大的。唉,他的品貌,若生在富贵人家,还不得放在家里人心上疼,又那一手绝活,便是小户之家也该撑得起门户。可惜落魄了,又是个哑巴,只盼温二郎将来出息了好好对他哥哥。” 李久哈哈笑着跟着说了几句好话,心里却暗想道:不劳费心!他的媳妇他自己疼!不用温煦武再掺合一脚了! …… 如此打听了一圈,其实什么也没打听出来,李久躺在床上的时候就想,这个年关,温余容脚不沾地不得闲,他想打听的事什么都没打听出来,想和人亲近亲近又怕碍手碍脚反讨嫌,真是没劲透了! 温余容忙到正月十四,灯会前夕才得了空。年前因将宅院田地、池塘等托与里正送卖,里正劝他不卖只租,温余容却因李久已寻至此地,再躲也无